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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囚金宮》 第十四章 雷霆怒,絲衣裂,媚東風

半個多時辰後,完亮終於駕臨蒹葭殿。

他大步流星地走來,麵上滿是擔憂,“阿眸,哪裏不適?為什麽不傳太醫瞧瞧?”

我已吃了點心和補湯,歪在床頭等他來,“陛下,今晚還是去看看惠妃吧,我有點不舒服。”

“告訴朕,哪裏不舒服?”他握我的手,眉宇間布滿了憐

“許是那夜太……的有點痛,今晚不能侍寢,還請陛下諒。”我掩藏了心中的恨意與怒火,故作地垂眸。

“明日一早朕讓太醫熬一碗止痛的湯藥,你務必乖乖地服藥,就不會痛了。”完亮意味深長地笑,促狹地看我,“是朕不好,朕忽略了你大病初愈、子還虛。不過,朕當真是想你想得發瘋,否則也不會整夜纏著你。”

話落,他臂摟過我,一掌握我的後腦,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肩頭,親昵、溫存得很。

我很想、很想推開他,可是,我不能衝,必須冷靜,否則隻會激怒他,我仍然難逃厄運。於是,我伏在他的肩窩,道:“那今晚陛下還是去找惠妃或是貴妃罷。”

亮笑道:“你以為朕是銅牆鐵壁?朕也要養蓄銳,無妨,今晚就歇在這裏,我們就做一對同床共枕的神仙伴。”

也許他當真憐惜我,袍便躺下來,讓我枕著他的臂膀,相擁而眠。

接下來連續四夜,我都以這個借口婉拒侍寢,他氣得對太醫怒吼,罵耶律大人是庸醫,小小的病痛也治不好。

第五夜,他還是想與我纏綿,我正要開口,他一臂攬住我的腰肢,搶先道:“阿眸,這次不會再像那夜那樣,朕會很溫,絕不會痛。”

“可是,真的痛,也許明晚就好轉了,陛下就再忍耐一晚吧。”我苦著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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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說,你覺得痛,隻是那晚留下來的影,你給自己太大的力,因此總是覺得痛。”完亮耐心地解釋,蠱道,“阿眸,相信朕,不會痛的。”

話音未落,他鎖住我的子,急不可耐地吻我。

鬼的模樣完全暴了,他要的隻是我的子,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力掙紮,左閃右避,仍然躲不過他的糾纏。

“嘶”的一聲,單被他撕裂,因為他太過用力,我的有點痛。可是,他不罷休,以男人特有的勁道扯散我的,將我向床榻。

我冷寂地問:“陛下又想強暴我?”

亮驟然停下來,拇指著我的腮,“阿眸,朕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麽,那晚我們不是很恩嗎?朕不會再弄疼你,朕保證!”

?他竟然說那是恩?那隻不過是他的騙之計。

“因為,陛下是一個毒狠辣的人,令人害怕,更令人不敢靠近。”一想起那晚我恬不知恥地迎合他,就覺得自己骯髒不堪。

“你怕朕?你說朕毒狠辣?”他麵劇變,眸一分分地沉,“朕究竟哪裏毒狠辣?”

“那陛下就聽清楚了。”我豁出去了,推開他,坐起,用錦衾遮掩子,“陛下故意在外殿質問大哥與我是什麽關係,故意讓我知道大哥與令福帝姬當年的私,還讓我誤會大哥隻當我是令福帝姬的替;還有,陛下為了讓我心甘願地侍寢,就讓人故意對我言辭挑釁,在熏香裏加了一味香。陛下所做的一切,無非是為了讓我對大哥死心,讓我看到陛下對我的深,對陛下投懷送抱!陛下,我最恨被人騙,你膽敢否認你做過的事嗎?”

盯著我,麵如冷鐵,眼中仿似布滿了烏雲,給人一種山雨來風滿樓的摧毀之。他扣住我的手腕,語聲鏗鏘,“朕做過的事,朕不會否認。既然你已知道,朕不怕對你說,你的、你的心,朕誌在必得!假若烏祿有膽量與朕搶人,朕就讓他搶,可是他沒種!十一年前,他沒種搶令福帝姬,而今,他也沒種跟朕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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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住我的下頜,得我抬起臉,“沒錯,朕故意在外殿問他,目的就是讓你親耳聽見。不過朕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如若他真心你,抑或他有膽量,他就不會否認對你有。既然他否認了,就是自願放棄,就是明哲保,這能怨朕嗎?”

“他不是明哲保,而是保護我!”我憤怒地反駁。

“保護你?”完亮冰冷地嗤笑,“他斷定朕會傷害你?會殺你?”

“難道陛下沒有傷害過我?”我鄙夷地質問,接著道,“去年冬,先帝折磨我、迫招供的那些法子,都是是你向先帝建議的,巨鷹、怪吃人,讓三個侍衛辱我,讓先帝冊封我為妃,都是你的主意。而你假惺惺地對我說,不是你想的。你在我麵前偽裝一個救的英雄、心存仁善的正人君子,無所不用其極,將我玩弄在掌心。我看走了眼,你是一個人麵心的冠禽!”

“你就這麽看朕?”他仿佛了極大的傷害,不敢置信似的,一雙黑眸染了的痛,紅得駭人,“朕將你捧在掌心疼著、護在心口著,你竟然這麽看朕?”

“你敢說沒有做過嗎?”我問道。

“是!朕做過!去年,朕隻是臣子,先帝有命,做臣子的能抗命嗎?”完亮悲痛得聲音失去了平時的冷靜與朗潤,變得沉啞,飽含失與心痛,“就算朕不向先帝提出那些主意,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先帝的折磨?朕之所以那麽做,就讓先帝信任朕,朕就可以保你一條命,就可以順利地施展計劃,弒君奪位,以便更好的保護你!”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悲聲問道:“你可有認真地會過朕的心意?會過朕對你的意?”

我淒冷一笑,“如若不是得知這些真相,我差點兒相信你是一個肺、可以托付終的大丈夫!”

他沙啞地低吼:“那些事,朕都承認,可是朕沒有錯。你也說你相信朕,被朕的,為什麽就不可以當作不知道那些事?”

我猛地開手,“此生此世,我最痛恨的就是,欺騙與算計。陛下沒有錯,隻是你的欺騙與算計,讓我無法再相信你!”

亮右掌擊榻,怒吼:“烏祿究竟有什麽好,讓你對他念念不忘?朕究竟哪一點比不上他,為什麽你就看不到朕的好?”

我道:“陛下乃一國之君,文韜武略,俊迷人,自然比大哥強;可是,大哥以真心待我,從未欺騙、算計我,這就是大哥與陛下最大的差別。”

他笑起來,笑聲由高慢慢轉為悲沉、蒼涼,慢慢地止了笑,“如此,你選擇他,不選擇朕?”

我苦地反問:“陛下以為,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已是殘破之,還配得起大哥嗎?

亮注目於我,眉宇攢,眸深深,好像蘊藏了千言萬語,又好像在思索什麽。

話已出口,會有什麽後果,我不在乎,反正早已是萬丈深淵的穀底,大不了一死,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嗎?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恨朕,還是全心全意當朕的元妃,你選!”他的眼中似有一的希,“阿眸,你最好想清楚了。”

“全心全意?”我譏諷地笑,“陛下覺得,我還能全心全意嗎?”

“既是如此,休怪朕心狠手辣!”完亮邪佞道,語音充滿了戾氣。

話音未落,他撲過來,攫住我,將我下,瘋狗一樣在我上又啃又咬,沒有半分憐惜,也沒有毫不忍。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是一個狠辣之人。

縱然想反抗,縱然想躲過這一劫,也是有心無力。他孔武有力,將我製得死死的,讓我毫無彈之力。很快的,撕裂的痛襲擊了我,如水一般將我淹沒。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那種被人強迫的屈辱,也許是可以忍的,因為他總有疲倦的時刻。

亮,你毒狠辣,有朝一日,我會比你毒狠辣十倍,百倍加諸你,以償還你今日強加給我的辱!

從生到死,從死到生,隻不過是一時半刻的事,經曆過了,便覺得不過如此。縱然心有不甘,也要將屈辱一口口地咽下去,咬牙關,下去!

四肢如被車碾過一般,上酸無力,我微微睜眼;他下床穿,看著破布一樣攤在床上的我,狠道:“這是你的選擇,怨不得朕。想不明白,就在蒹葭殿閉門思過,不得出宮門半步!”

這道足令,讓我在蒹葭殿待了一個月。

照常進膳、就寢,照常在殿前廊下賞花、天,照常想念大哥。

羽哥、明哥每日都勸三遍,早中晚,勸我不要再與陛下置氣,否則苦的是自己。

這些日子,們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比我還著急,我將們的勸當耳邊風,吃好,睡好,也不胡思想,過得悠閑自在,總算麵紅潤了些,也長胖了一點。

大哥說過的話,我銘記於心。他說:我們金國最崇拜猛鷹,隻有無病無痛,才能一輕地翱翔;隻有羽翼滿,才能振翅高飛。

因此,我必須養好子,一輕鬆,羽翼滿。

這一個月,完亮從未踏足蒹葭殿。聽聞,他也從未踏足貴妃的寢殿,貴妃也和我一樣,被他足了。

也許,他以為那些真相,是貴妃告訴我的,便責罰不許出宮門半步。

七月的日頭還很毒,不過,上京位北地苦寒之地,那熱氣到了這裏,被寒氣消了一半暑氣,也就沒那麽熱了。

午後,我坐在廊下,悠閑地煮茶、飲茶,暖風吹在上,從腮邊、頸間、腕間、腳踝過,帶走一點熱氣,令人心舒暢。

金人並不喜歡飲茶,我讓羽哥去找一些好茶,費了不功夫才找來這麽一點劣質的茶。

當我喝到第三杯茶的時候,有人大步流星地走來,神清氣朗,軒揚有度,臉上浮著金子般的日,令人目眩。

我就知道,完亮很快就會來,明哥早已跑去稟報。

他掀袍坐下來,與我隔案而坐,饒有意味地瞧著我,目漸漸下移,眉宇間漸起笑意。

“阿眸,今日為什麽穿上朕送你的玉履?”他好整以暇地問。

“想穿就穿咯。”我倩然一笑,當初他送我玉履的時候,我砸了,他搶過去,命宮人修複原樣,讓宮人悄悄地塞在床榻一角,我隻當沒看見,今日倒是派上用場了,“再者,這玉履穿在腳上,還舒服的,涼涼的。”

“你的雙足白如雪、小巧玲瓏,這雙玉履穿在你腳上,朕都分不清是玉還是足。朕記得李後主《子夜歌》中有一句‘縹擎’,形容你的雙足正好,勝雪,纖巧如玉。”他劍眉飛揚,可見心正愉悅。

“陛下謬讚。”我窘地垂眸,斟了一杯茶,“陛下想嚐嚐我煮的茶嗎?”

“好。”完亮舉杯,先聞後品,慢慢地品著,“我們金人不喜飲茶,倒是江南宋人,尤喜煮茶、飲茶。不過,若有好茶,朕也喜歡品茗,得浮生半日閑。”

“這茶,陛下以為如何?”我莞爾笑問。

“差強人意。”他眉眼、角的笑意,皆發自肺腑,“稍後朕命人送來江南宋國的貢茶,你一定喜歡。”

“那先謝過陛下了。”

亮揮退宮人,傾向我,隔著案幾,手握住我的手,“阿眸,你想明白了?”

我淡淡而笑,氣定神閑地看他,“陛下以為呢?”

他的俊眸四溢,分外灼亮,“既然你穿上朕賞賜你的玉履,說明你應該想明白了。”

我取笑道:“陛下這般不自信嗎?”

他笑得像一隻狡猾的狐貍,微笑從眼角直抵心,“今晚朕陪你用膳,你陪朕沐浴,可好?”

地低下螓首,做出一副等待寵幸的歡喜模樣,“那我便在此恭候陛下。”

亮拉我起,攬我的腰肢,輕我的下頜,眸越來越深沉。

我知道他想做什麽,緩緩閉眼,他的吻落下來,溫綿,旁若無人地癡纏。

一個多時辰後,暮籠罩了殿宇,最後一縷紅豔的殘紅從宮牆慢慢淡去。

羽哥來報,膳食已備好。

他踩著黛青的天駕臨蒹葭殿,換了一襲純白紋龍鑲金常服,比尋時多了三分玉朗、清逸。他眉宇含笑,一雙黑眸點染著璀璨的華,再也尋不到一點點殘暴、毒、狠戾的影子。

行禮後,完亮執起我的手,我忙道:“陛下,我們就在暮風、夜中進膳,風緩緩地吹,庭中碧樹也陪我們飲酒,可好?”

他無不答應,吩咐宮人在廊下設案。

珍饈味上案後,羽哥、明哥斟好兩杯酒便退下,他拉著我座,“阿眸,先飲一杯。”

“未食先飲很傷,還是先吃菜吧。”我夾菜遞在他邊,淺笑盈盈,他張口吃了,眉開眼笑。

“阿眸,你想明白了,朕很高興。”完亮將我的手在他的心口,麵無比鄭重,“朕答應你,此生此世,朕若負你,便死無葬之地!”

“我知道,陛下對我是真心的。”我應道,故作

這種花言巧語,我不會再。即便他出自真心,我也有選擇的餘地。

他喂我吃菜,我服侍他飲酒,恩得毫無破綻,就連自己都懷疑,我竟然可以偽裝得這麽好。

這餐晚膳臨近尾聲,忽然,我一臂撐案,一手捂著小腹,蹙眉。

“阿眸,怎麽了?哪裏不適?”完張地攬過我,關切之溢於言表。

“腹痛……好像是月事來了……”

“朕先抱你到床上歇著。”

他立即抱起我,大聲喚人,接著龍行虎步地奔向寢殿。

羽哥、明哥服侍我弄好一切,我靠躺在床上,完亮和太醫走進寢殿。他坐在床沿,憂心忡忡地問:“朕記得你並非這時候來月事,也從未這般痛,這次是怎麽回事?”

我低道:“我也不知道。”

他命耶律大人給我診脈,聽脈半晌,耶律大人稟道:“陛下,元妃的月事來得突然,且伴有腹痛,許是這幾日吃了一些寒涼之所致。”

亮問羽哥、明哥:“這幾日元妃吃了什麽?”

“這幾日,元妃喜歡吃銀耳蓮子羹,每日都吃三四碗。”羽哥答道。

“元妃喜涼,讓奴婢去冰窖取了一些冰塊,放在銀耳蓮子羹中。”明哥意識到事的嚴重,嚇得跪地。

“陛下,加了冰塊的銀耳蓮子羹更加寒涼,連吃幾日,元妃的子便不住,這才提前來了月事。”耶律大人道。

“陛下,與們無關,是我喜歡冰涼,才讓們去取冰塊的。”我連忙道,“陛下就饒過們這次吧。”

“朕就看在元妃的麵上饒過你們這次,日後服侍不周,讓元妃苦,朕絕不輕饒!”完亮重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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