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臨近午時,羽哥對我說,唐括修容來了。
我驚詫不已,來昭明殿做什麽?
不久,完亮進來,吩咐明哥、羽哥為我更,我詫異地問:“陛下,發生了什麽事?”
他抱起我,徑直出殿,“稍後便知。”
來到大殿,我看見唐括修容站在殿外的漢白玉階上,背對著我,正與近侍婢阿則低聲說話。聽聞腳步聲,轉過,向我,目冷冷。
許是完亮傳召,心妝扮過,冷豔高貴的金國寵妃,容無可匹敵,風姿妖嬈傾城。
他將我放在貴妃榻上,榻上鋪著而涼爽的錦,不會覺得不適。他輕我的腮,“朕說過會補償你,今日便補償你。”
難道他想給我一個公道?
他坐下來,端起茶盞,八虎便帶著唐括修容進來。
屈行禮,自然也要向我行禮,因為我現在是元妃,位分比高。
“陛下傳召臣妾,不知有何要事?”唐括修容沉著地問。
“朕想讓你見見幾個人。”完亮看向八虎,八虎揚聲道:“傳宮小槐。”
聞言,唐括修容麵微變,卻因低著頭,不易察覺。
片刻後,一個瘦瘦的宮走進大殿,跪地行禮。八虎道:“將你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否則,小命不保。”
小槐說自己是在瓊林苑當差的小宮,接著說如何命於唐括修容,如何將一個裝著兩碟點心的食盒送到西三所,假借明哥、羽哥的名義,給琴姑姑,再轉到我手中。說完,再一次指證,是唐括修容指使的。
唐括修容立即喊冤,“臣妾冤枉……陛下,臣妾沒有做過毒害元妃的事,臣妾也不認識這個宮,陛下明察……”
“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他失至極,“朕讓也速查了半個月,才找到這個宮。假若你沒有指使,和元妃無冤無仇,為何毒害元妃?”
“陛下不能聽信一麵之詞……臣妾真的是清白的……或許,或許這個宮與元妃有仇,就下毒毒害元妃也說不定啊……”
“與元妃有仇的是你!”完亮怒道,“你與朕在宮外相遇,為了回宮,為了替你姐姐複仇,你就引朕。回宮後,你一再謀害元妃,一計不,再生一計,朕說的有沒有錯?”
傷心絕地說道:“臣妾對陛下的心竟然被曲解這樣,臣妾心灰意冷,無話可說。”
他冷冽道:“既然你不認罪,朕無須再顧及往昔的義。八虎,傳粘帶。”
聽到“粘帶”兩個字,唐括修容麵大變,目閃爍,似在思量應對之策。
一個護衛進殿,行禮後看向唐括修容,毫不畏懼。
我明白了,這男子一定是維兒的心上人。
八虎問他是什麽人,粘帶道:“稟陛下,卑職在瓊林苑當值,與維兒私定終,犯宮規,特來領罪。”
“朕就讓你戴罪立功,隻要你將所知道的事說出來,朕就赦免你。”完亮道。
“就算陛下不赦免卑職,卑職也不能讓維兒冤死。”粘帶是一個孔武的漢子,頗有正氣,“卑職與維兒相識,彼此慕,但沒有做出茍且之事。不巧,修容知道了維兒與卑職的私,以卑職的命要挾維兒,要維兒聽命於修容。”
“你口噴人。”唐括修容怒斥,“陛下,不是這樣的,臣妾的確知道維兒和一個護衛有私,但從未要挾過維兒。”
“那日,維兒去落霞殿之前,捆住卑職,對卑職說出這一切。之後,維兒打暈卑職,托人將卑職送出宮外。”粘帶悲愴道,“維兒說,修容要做桃花羹,胎後,指證是元妃指使這麽做的,將謀害皇嗣的罪名推給元妃。如果微兒不指證元妃,就要卑職和維兒二人做一對同命鴛鴦。”
唐括修容辯駁道:“是誰讓你這麽說的?是元妃指使你這麽說的,是不是?陛下,這一切都是元妃反噬臣妾,陛下明察啊……”
被人指證,難得還能這般冷靜,應對從容!
完亮大怒,“是朕命人去找粘帶,是朕命他編出這些話,是朕要揭穿你,可以了嗎?”
啞口無言,被打擊得六神無主,雙發,差點兒跌倒,所幸後的阿則及時扶住。
他痛恨道:“朕命人追查了這麽久,終於查到真相,你還敢抵賴?”他怒喝,“賤人,跪下!”
緩緩跪下來,眸含淚,一副飽委屈、冤枉的模樣,淒楚可憐。
粘帶繼續道:“陛下,卑職醒來後,正想回宮找維兒,卻有三個蒙麵人殺卑職。這三個蒙麵人是修容派來的,要殺卑職滅口,如此世上再無人知道修容的謀。卑職拚了命抵抗,傷痕累累,才逃過他們的追殺,在鄉野養傷,直到最近才喬裝回城。沒多久,也速大人找到卑職,卑職才能說出真相,洗刷元妃的冤屈,為維兒的冤死討回公道。”
唐括修容悲屈地哭道:“臣妾沒有派人追殺他,臣妾本不認識他啊,陛下……”
完亮滿麵鬱,“你可認罪?”
“臣妾沒有做過,臣妾從無害人之心……”啞聲道,淚水滿麵。
“修容唐括氏,拒不認罪,賜自盡。”他寒聲凜冽,一錘定音。
“陛下……”淒厲地喊,悲涼的哭音令人心中惻惻,“罪妾認罪……罪妾毒害元妃,汙蔑元妃謀害腹中孩兒……罪妾有罪……”
“你做過什麽,天知地知,朕有沒有冤枉你,你心中清楚!”
“罪妾認罪……陛下容稟,姐姐死了,罪妾五劇痛,生不如死,又被陛下遣出宮,無依無靠……罪妾心生邪念,將所有罪責歸於元妃……罪妾錯了,大錯特錯,一念之差讓罪妾一再陷害元妃……罪妾願領罪,願任何懲,隻求茍活人世,日夜為陛下和元妃祈福……”痛哭流涕,匍匐在地,“求陛下全。”
“真心悔過?”完亮問,似有疑慮。
“罪妾真心悔過,若非真心,便天打雷劈,此生絕嗣。”唐括修容悲淒道,看來誠摯無比。
這番淒慘,這番言辭,令人容。
真的悔悟了嗎?真的不會再害我嗎?
不得而知。
他做出裁斷:“修容唐括氏,貶為瓊林苑宮奴,無召不得擅自出苑,明日遷出落霞殿。”
深深地伏地,“謝陛下恩典。”
阿則扶起,一起離去,沒有看我一眼,的眼中也瞧不出怨恨。
慢慢走著,肩背得直直的,那般堅韌。
完亮走過來,右臂撐在一邊,笑問:“可滿意?”
終於洗刷了冤屈,終於給我一個公道,自然滿意。可是,這個瞬間,心中五味雜陳,後宮的妃嬪一定要鬥個你死我活嗎?若不趕盡殺絕,就是給自己留下禍患嗎?就這麽放過唐括修容嗎?往後若複寵,會不會複仇?還有懷孕究竟是真是假?要不要追究底?
我笑,“謝陛下還阿眸清白。”
在昭明殿住了半個月,完亮始終不讓我回合歡殿,我勸說多次,第六次佯裝生氣、不理他,他才不不願地應允。
回去頭一日,明哥、羽哥已吩咐所有宮人將合歡殿打掃得幹幹淨淨,我隨時可以回去。
這日,一大早的就驕似火,日晴燦。明哥、羽哥為我更,完亮快步進殿,揮退宮人,我忙道:“還沒穿好呢。”
“朕服侍你。”他好似不是開玩笑,“怎麽?朕沒有資格服侍你?”
“你是九五之尊,阿眸沒有資格讓陛下服侍。”
“朕是天子,也是你的夫君,服侍妻乃天經地義。”
我靠躺在枕上,衫已穿好,隻是腰間帶還沒係好,他非但不為我係帶,反而俯,鬆了薄衫,吻上我的肩,“好香。”
休養半個月,我已能彈,隻是不能太用力、太劇烈。我沒有推他,卻道:“太醫說了,阿眸還不能……”
完亮噶道:“朕知道……”
口中說著“知道”,卻“不留”,在我肩上留下一片片熱。舌上行,到側頸,吻耳珠,熱氣遍灑,宛如毒辣的日炙烤這人。我無法閃躲,被他吸住,癡纏一陣他才鬆開我。
就這會兒工夫,他就氣息急促,滿目火紅的。
“以後朕就不能時刻見到你了。”
“陛下想見阿眸,阿眸去書房,可好?”我摟著他的脖子。
“好極了。那次朕與你在書房的小塌上翻雲覆雨,朕記憶猶新。”完亮啄我的,笑影深深。
“阿眸要回去了。”我窘迫道。
他為我穿,接著為我穿履。
看著他專注的神,不思忖,心甘願為喜歡的子穿履的男子,也許值得托付一生。
穿戴完畢,他抱起我,離開寢殿。
侍從、宮人如雲的帝輦經過一座座殿宇,一路招搖,引得宮人紛紛側目。
也許,完亮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對我的寵——這樣的盛寵可謂極致。
回到合歡殿,昔日宮人站在殿門外含笑歡迎我的回來。帝輦落地,他再次抱起我,在宮人的注目下抱著我直寢殿。
這樣的寵溺偏,這樣的關懷備至,很快就會傳遍後宮,讓眾人津津樂道、忌恨生妒。
合歡殿並無變化,還是往昔的樣子,可是心境不一樣了,慨良多,唯餘一聲輕歎在心頭。
完亮讓我好好歇著,說午時與我一起用膳。叮囑後,他就走了。
坐在清香的床上,著依舊奢華的寢殿,心底生出一種恍然如夢的覺。
一年來,數度沉浮,從才人到元妃,又從元妃到才人,如今又是元妃,那麽,會不會再從高高的雲端跌落塵泥?猶記得幾個月前離開合歡殿的那日,我對自己說,我一定會回來;還說,回來的那日,便是唐括修容獲罪的那日!
如今,唐括修容已在瓊林苑最偏僻的角落與低賤的宮奴為伍,整日對著那些花草樹木。我沒有費什麽氣力就扳倒,因為完亮執著於我,而這份究竟有多深?底線又在哪裏?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
“太好了,元妃,終於雨過天晴了。”明哥放下一碟新鮮瓜果,笑吱吱道,“奴婢聽說,陛下對元妃的寵,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別瞎說。”羽哥輕聲責備,“對我們來說,自然是好事,但傳了出去,臣民會議論紛紛,什麽難聽的話都會說,比如元妃迷陛下,把陛下迷得鬼迷心竅之類的。”
“啊?那些人怎麽胡說八道?”
“宮外的人知道什麽?隻會以訛傳訛,咱們自己人就不要說一通了。”
“哦。”明哥眉道,“元妃,奴婢再也不敢說了。”
我問:“唐括石哥在瓊林苑如何?”
羽哥回道:“奴婢遣人去瞧過,在瓊林苑最偏僻的西北角,和那些宮奴在一起,不是弄弄花草就是做活,整個人都變了,邋遢髒汙,寡言語,宮人見了都想避開。”
明哥嗤之以鼻道:“這就做罪有應得,誰讓陷害元妃?活該!”
羽哥猶豫了片刻,終究道:“奴婢以為,唐括氏心機深沉,最擅偽裝,不如永絕後患!”
明哥微驚,捂睜目。
永絕後患自然好,也是為將來打算,留著,便是為自己留一柄匕首在邊,這匕首隨時會刺向自己。當初我落難,在西三所服役,也沒有手下留,如今我自然也不能手下留。
可是,我不想殺人,不想手沾鮮,不想造孽,我懂得醫理,理應行醫救人,怎麽能害死人?我隻想在宮中站穩腳跟,擁有完亮的寵,在時機的時候營救二哥,讓二哥南歸,如此而已,別無他求。先前不得已整死唐括貴妃,已經覺得懊惱,再害死難有東山再起之日的唐括修容,我實在不想。
或許,真的不該仁慈,真的不該放過仇敵,可是,我還是選擇了放一馬。
腰傷好全的時候,已是七月。
太醫說我完全複原的那日,我立即前往隆徽殿。
徒單皇後正要午憩,見我來了,也不穿上外,徑自穿著單,披著散發,親熱地拉我坐下來,“烈日炎炎,一日中最熱的就是現在了,你怎麽這時候來了?腰傷好全了嗎?太醫說你可以下床了?”
“一個時辰前太醫說嬪妾好全了,沒事了,謝皇後關心。”我笑。
“太醫剛讓你下床,你就跑這來了,你對本宮的心,本宮明白。”和悅地笑。
“一來皇後關心嬪妾,嬪妾自然要來看皇後;二來嬪妾臥床一月,悶得慌,太醫開口了,嬪妾自當趕出來走走。”
“你呀……”含笑睨我,“不過臥床養病確是悶得慌,沒病也悶出病了。”
“可不是?”
九娘端來茶水和冰鎮的瓜果,然後退至一側,取了一柄羽扇慢慢地扇風,“元妃氣不錯呢。”
我莞爾笑著,九娘又道:“奴婢聽說,唐括氏在瓊林苑被那些三大五的宮人欺負,不是被打,就是肚子,好像還慘的。”
徒單皇後輕聲一歎,“如今倒是可憐。一念之差,心生邪念,做了那麽多害人的事,這是應得的。陛下留一命,算是的造化了。”
寢殿放置著三隻冰桶,涼氣隨著微風吹來,倒是頗為涼爽。
九娘道:“奴婢還聽說,整日與花草樹木為伍,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那裏的宮人說,不是不說話,就是自言自語,對著花草樹木、石頭小貓說話,好像在和陛下說話。”
徒單皇後驚奇道:“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九娘說,是否得了失心瘋,要太醫診斷。
我道:“唐括十看著親姐姐死在懷裏,才會心生邪念,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委實可憐。皇後,不如讓太醫去瞧瞧。”
徒單皇後抿一笑,讚許道:“你心存仁善,如若唐括氏如你這般善良,也不會有此下場了。罷了,陛下不想再看見,讓在瓊林苑自生自滅,咱們就當不存在罷,免得陛下知道了,怨怪咱們。”
“還是皇後思慮周詳。”
“既然你複原了,就該好好服侍陛下,不要辜負陛下,嗯?”
“嬪妾謹記。”
有了乏意,我不再叨擾,告辭回去。
回到合歡殿,出了一薄汗,便去沐浴更,之後徑直上了二樓。
貴妃榻上鋪著涼簞,之生涼;屋中放著兩個冰桶,比外麵涼快幾許。羽哥上來,笑道:“元妃,這是陛下遣人送來的荔枝,奴婢放了一些小冰塊,據說荔枝沾了冰塊的涼氣更加味呢。”
“就送來這些?”
“八虎抬來一筐呢,還教奴婢如何用冰塊貯藏荔枝,保持鮮的味道不變。”羽哥笑瞇瞇道,“元妃,這可是陛下的心意,您還不嚐嚐?”
“你和明哥也去吃荔枝,不必來伺候。”
穿成草包醜女,被渣男休棄?!不怕,她醫術無雙,疤痕一除,艷驚天下。渣男回頭,一腳踹之。契神獸,煉丹藥,坐擁萬能神鼎,更有神秘空間法寶無數!皇孫貴族,世俗高手,誰來惹她,她殺他個片甲不留,搶得他一貧如洗。奪兵權,橫掃五國,建立美男傭兵團,桃花開得停、不、下、來。她強勢而來,卻誤惹妖孽腹黑的他,從此霸道糾纏,寵溺入骨。某女抱怨:“你掐斷我的桃花,阻了我的路,該怎麼賠償?”某妖孽霸道將她擁入懷:“寵你,寵你,狠狠的寵你!”
她為保家人周全狠心拋棄青梅竹馬的戀人入宮選秀,盼能一朝選在君王側,結果卻陰差陽錯成了四阿哥胤禛身邊的一名格格,從此卑微、榮耀、歡喜、絕望都繫於胤禛之身。康熙四十三年至雍正元年,她陪了他整整十九年最終踏上至高無上的寶座,然,換來的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殺局。當繁花落盡,他與她還剩下什麼?
常聽穿越,一朝穿越,一起穿越的竟然還有個素不相識的老鄉?本來還有些懵逼的張司九一下冷靜了下來。順手指點了老鄉蒙騙之路后,她也去熟悉自己的新身份。嗯,只有八歲?啥?驚聞噩耗母親難產命懸一線?好不容易搶救下來一個,張司九主動扛起了養家的責任。新生兒沒奶吃怎麼辦?張醫生卷起袖子:我來!一大家子生計艱難怎麼辦?張醫生卷起了袖子。大宋醫療環境差怎麼辦?張醫生又卷起了袖子。張司九信心滿滿:只要我醫書背得夠快,一切困難它就追不上我。至于老鄉嘛——張司九禮貌詢問:請問你愿意為醫學而獻身嗎? 各位書友要是覺...
重生之後,抱上了王朝第一傻王爺的大腿,被人笑? 沒關係,她有醫術,不僅把王爺的傻病治好,還成了京城第一美男! 傻王爺被人欺負,被上輩子的仇人刁難? 沒關係,她來給王爺送江山! 美男王爺竟被其他人看上,沒關係,她有的是辦法把王爺拴在自己身邊! 總之這個人,就是她的! 她就是要抱他的大腿,誰搶都沒用! 沒想到竟然有男人對自己窮追不捨,死纏爛打! 沒關係,王爺暗戳戳的幫她解決,簡單粗暴,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新婚當晚,男人大手一揮:“小姑娘,裝了這麼久,你終於是本王的人了! “ 裝? 所以自己隱瞞的會醫術,拱手送江山的戲碼,他都知道? 史雲瑤大驚失色,意欲反抗,沒想到已經遲了,王爺勾唇邪笑:“現在,該本王送你點什麼了! “史雲瑤想逃,卻早已掉進了專門為她精心設計的情網!
西涼戰敗,施霓成了西涼王精心挑選要獻給大梁皇族的美人貢禮。 她美得絕色,至極妖媚,初來上京便引得衆皇子的爭相競逐,偏偏,皇帝把她賞給了遠在北防邊境,戍守疆域的鎮國大將軍,霍厭。 衆人皆知霍厭嗜武成癡,不近美色,一時間,人們紛紛唏噓哀嘆美人時運不濟,竟被送給了那不解風情的粗人。 一開始,霍厭確是對她視而不見。 他在書房練字,施霓殷勤伺候在旁,他睨了眼她身上透豔的異服,語氣沉冷,“穿好衣服,露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施霓滿目委屈,那就是她尋常的衣飾。 後來,同樣是那間書房,霍厭不再練字改爲作畫,他將施霓放躺到檀木面案,於冰肌雪膚之上,點硯落墨。 原來,他要她以身作他的畫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