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我只是想要你啊!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傅沉歡眉心狠狠一跳。
即便他不知道自己上還有什麼能謀求的,但聽說這樣的話他沒法不心碎。
他忍著嚨間的腥味:“你想要我?”
黎諾面凄楚,含淚點頭。
“不做任務?”
立刻搖頭。
傅沉歡道:“好。我可以相信你,只要你陪我做一件事。”
黎諾小聲問:“是什麼事?”
只聽他說:“回京,宮。殺黎玄景和應斜寒,我要奪位。”
黎諾不敢置信的著他,呆呆的說:“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傅沉歡看著,勾了勾,“雖然我不知道關于你所有的來龍去脈,但我猜,你這次來殺我,大抵最忌憚的便是此事。”
“怕我顛了皇權,所以才想將我置于死地吧。”
沒說話,但驚慌如鹿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
傅沉歡邊的笑容淡去:“你陪我做完這件事,我便信你的真心。”
黎諾雙發抖,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清楚以傅沉歡的聰慧,既然已想的這般明白,那就不可轉圜了,若不答應,自己就再沒機會再得到他的信任。
可唯獨此事不能答應。
著他漆黑戾的雙眸,黎諾含淚小聲喚他:“沉歡哥哥……”
傅沉歡心如刀絞,強撐淡漠,以保自己搖搖墜的自尊,“諾諾,這招對我沒用了。你底牌都明了,我還會因你的眼淚自欺欺人裝聾作啞麼?”
是啊,昨天與今天已是天差地別。言不能說的苦衷,卻被他誤解來歷的。
絕與恐慌席卷了,黎諾眼淚流的更兇。
三息后,傅沉歡雙眸發紅盯著,他恨織,僵手指拭臉頰上漣漣淚水,“……別哭了。”
不能再看下去,他別過頭,“不著急答復,回京路上有很多時間,容你慢慢考慮。”
說罷,他邁步離去。
……
黎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營帳的,明明只有幾步路,卻覺得走了好久。
心俱疲,鋪在床榻上細細嗚咽,像被人棄的般可憐至極。知道自己沒有路了,努力很久的夢最終化為泡影,一切都結束了。
系統急急:“姐姐!黎諾!黎諾!先別哭,聽我說!”
黎諾止住哭,噎噎聽它想說什麼。
系統說:“你振作,還沒到窮途末路呢。”
還沒到窮途末路嗎?黎諾像是抓住了希稻草,被淚水洗過的眼睛都亮起來了:“真的嗎……還沒到嗎……”是因為關心則嗎?怎麼看不出一點生機。
“沒到。姐姐,你知道為什麼傅沉歡知道那麼多事,劇卻沒有崩嗎?那是因為他并不恨你,也不想殺你,這個劇沒有分出任何一點的支線劇,他所有的仇恨都是沖著小皇帝和應斜寒去的,這和他在原著中的人高度融合,這個時期的傅沉歡的確對他們充滿敵意,甚至帶著悔天滅地的仇恨也不為過。”
“這麼多事都發生了,他卻對你一點恨也沒有。”系統說,“還有剛才,姐姐,我敢保證他依然深著你,一點都沒有減。”
黎諾哭腫的眼睛呆呆眨了眨,已經漸漸可以冷靜下來思考了。
“現在事到這一步了,你更不能放棄,而且必須功——他剛才憑什麼這麼對你?憑什麼!那懸崖,那是那回事嗎?藥人,我們計劃推演了多遍?你必須得讓他知道你是怎樣努力的著他,你必須得讓他知道他擁有什麼,才對得起他,對得起自己。就算未來的某一天,你們倆分手了,也不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說完它呸了一聲:“你們絕不會分手!”
黎諾被系統激的語氣又喚回些韌勁,“可是……我還能重獲他的信任嗎?”
“信任應該不能了,但未必他的不信任就不能利用——他不是已經認定你要殺他了麼。”
聯想它之前說的,黎諾明白了:“你是說事已至此,干脆放手一搏,反正我們已經徹底攤牌,不如賭一把。”
長久的默契已經讓他們無需多說,系統知道他們想到一塊去了:“這不是賭,你要的,他一定給。只是你得收拾收拾心,我們不能再在這浪費時間了。”
*
黎諾走出營帳時,外邊有許多龍州軍的人,他們做著自己的事,沒有任何人質疑半個字。
甚至向前走,依然有人對點頭行禮。
霍云朗和原樂他們就站在前方不遠,見到,并沒有走上前來,而是遠遠看著。
黎諾目力不比他們好,看不清他們臉上的神,但想那必定不是什麼好臉。
這不重要。黎諾微微側頭,最后看一眼傅沉歡的營帳——只有最后一次機會了,豁出一切也要抓住,正如系統所說,必要讓他知道有多他。
黎諾不再遲疑,低頭向雪溪營帳方向走去。
雪溪完全沒料到青天白日黎諾會直直闖他的營帳,樣子看上去并不像過來的,一臉明正大。
“諾諾你……”
雪溪驚訝起,還不等說完話,黎諾已經走至面前深深看著他:“雪溪,我們回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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