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質疑,也沒有訝異。
黎諾有些不太自信:“沉歡哥哥,你……有沒有什麼問題?如果覺得哪里不明白,可以隨時問我。”
傅沉歡聲音溫的像一聲嘆息:“諾諾,我沒有問題,你繼續說吧。”
既然如此,黎諾便接著說:“懸崖那次是我第一次實施假死計劃,其實去之前我已經查好,南坡下面雖然看著深不見底,但實際底下是緩坡,掉下去絕不會有事,當地人都知道的……當時我跑回去后,對大家謊稱你從西北坡掉下去,那里才是真正的萬丈深淵。”
傅沉歡點頭:“原來是這樣。”
……他信的也太快了吧?黎諾還想著實在不行找機會和他親自走一趟,眼見為實嘛。沒想到剛說完,還沒有拿出什麼證據或更多解釋,他就已經信了。
黎諾很疑,“沉歡哥哥,你……如果有不解,一定要問個清楚,我都可以回答。”
傅沉歡心里酸得厲害,他很明白黎諾在想什麼,為了安心,只好低聲問道:“既知南坡并無危險,為何要哭?還跑得那麼著急?那麼冷的天,你子本就不好,病了那樣久……”
原本傅沉歡剛問出口時,黎諾心一松已準備好解釋,但越聽越覺得他不像質問的語氣,反倒是心疼。
雖然奇怪,但還是老實回答:“因為那個計劃不太好,雖然從可行上來看勉強過得去,但到底還要讓你摔一下。我怕你傷……而且、而且也覺得很對不起你……”
傅沉歡不敢立刻開口說話,無聲將間忽涌的哽咽平復。
那日種種清晰回放在眼前,他才明白諾諾的眼淚有多不為人知的痛苦與委屈。
他實在沒忍住,了的臉頰,“我知道了諾諾,還有呢?”
“還有藥人,我真正的計劃不是那樣的……”黎諾認真細致地將計劃講述一遍,包括雪溪聽到的假版本。
和系統做計劃時,都是在地圖上直接涂畫,此刻沒有圖紙,憑說,很是費一番功夫。
中間傅沉歡幾次給倒水,黎諾云里霧里地喝了。最終說完后道:“就是這樣了。那些藥人那麼恐怖,如果不是確定計劃中你并不會直面他們,我一定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你,讓你防備……”
看傅沉歡沉默,黎諾小聲問:“是不是我哪里沒有說清楚?”
“不是,諾諾,不是,”傅沉歡眼眶微紅,他微微側過臉,“你說得很清楚。”
黎諾追過去看:“你怎麼啦?”
傅沉歡眼眸低垂,“諾諾……我有眼無珠,竟沒看出你的良苦用心,”他抬眼,“我對不住你。”
黎諾心中一,忙擺手道:“不要這樣說,本來就是我很多事不能說,還讓你傷心。這些真相如果我不說,你怎麼可能想到呢?所以不要自責也不要說對不起……”
微微翹起角,“你待我已經這樣好,干嘛說對不起?”
他做的很好麼,比之又能算什麼?傅沉歡說不出話。
黎諾干脆拉過傅沉歡的手,像寶貝一樣抱在懷里:“后來的事你也知道啦,那時我明白再弄出什麼假死計劃瞞過你是不可能了,走投無路,只能想出那麼個笨辦法,讓你喝那杯酒……但好在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以后這些七八糟的事再也沒有啦。”
語氣輕快,傅沉歡被染到,也出微微笑意。
他的笑容太溫明亮,黎諾看著看著,總覺得事順利的不可思議。
這麼離譜的事兒,他二話不說就信了,雖然得到這樣的絕對信任很開心,但也覺得說不上來的奇怪:“沉歡哥哥,我剛才說的句句屬實,如果你還有什麼心結可一定要告訴我,千萬不要悶著啊。”
解決就要解決干凈,不然以后更麻煩,黎諾如是想著。
傅沉歡含笑搖頭:“沒有心結,我知曉你字字真心。”
這……是真的嗎?
昏倒之后再醒來,好像一切都變得很神奇,糾結不已的事,就這樣迎刃而解了?
雖然心中疑,可這件事到底也不是壞事,就算順利過頭,好像也……好的?
黎諾眨眨眼睛,張開手臂,“吶,既然都說開了,你怎麼還不來抱我?”
傅沉歡啞然失笑,略略一頓,虔誠而小心地將擁在懷中。
就算他傅沉歡膽大包天好了,若有降罰只管來,他實在無法抗拒。
他低頭注視心姑娘皎潔的容,“諾諾,除了方才說的這些,你還有什麼其他話要與我說嗎?”
黎諾聞言立刻抬頭,張道,“就這些,沒有別的計劃了。”
傅沉歡輕笑,“我不是問計劃。”
“諾諾,這段時間了很多苦吧?還有……”還有你的世界,那個好明的仙境。
黎諾才放心一笑,“我沒有苦啊,你想多啦,吃苦的明明是你。”說著從他懷里爬起來,一雙小手住他臉頰向兩邊扯了扯,“唔……我們沉歡哥哥以后就不會苦了,我要你天天這麼笑。”
將手放下后,傅沉歡的笑容亦沒有收回,再次將黎諾拉回來抱好。
的系統沒說錯。
只解釋了這幾件事,其他事一概不提。推他落崖時的擔憂不安,藥人計劃的百般思量,被他誤會時的傷心委屈,還有讓他喝毒酒時需要開啟防護才能消散掉的心痛。以他世界的一切,留在他邊,究竟都要放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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