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折她豔骨 第17章 夫君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折她豔骨》 第17章 夫君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頂著緋紅的俏臉,眼看他,好像做了錯事的學生著夫子,俏生生的。

“夫人過謙了,已經很好了。”裴宵避開了的眼神,彎腰徐徐撿著地上的宣紙。

撿著撿著,腦袋裏就浮現出兩年前他教練字的場景。

那時兩人尚未圓房,還保持著相敬如賓的距離。

一日,替他研墨,忽而紅著臉道:“夫君的字真好看,我的字就不得眼。”

正提筆作詩的裴宵狐疑看了一眼。

若他查得沒錯,薑妤在姑蘇大有名氣,琴棋書畫樣樣通,怎麽會寫不好字呢?

這麽說,意何為?

裴宵正暗自揣度的心思,又聽支支吾吾道:“夫君……你能教我寫字嗎?”

“啊?”裴宵驚訝出聲。

大家閨秀不就舞文弄墨的嗎?

怎麽不會寫字?

裴宵疑更深,但既然為人夫君,總得做出個夫君的樣子。

“可以啊。”裴宵往書桌左側挪了挪,給騰出了位置,倒想看看做什麽。

薑妤小步小步慢慢挪了過去。

裴宵第一次執著人的手寫字,綿無力的,簡直一掐就斷。

裴宵甚至試著用長指丈量了下的細腕。

薑妤有點疼,盈滿春水的杏眼仰他,“夫君是不是覺得我太笨了?”

“我、我沒有。”裴宵輕咳了一聲,避開的目,“我是在想寫什麽好?”

話音剛落,屜裏掉出一本《春集》。

薑妤彎腰撿起,隨手翻了一頁,“就隨緣吧。”

那一頁堪堪就是《長命.春日宴》

可裴宵看到那一頁上分明有折痕。

真的是隨緣嗎?

子心思彎彎繞繞的,不知想做什麽?

裴宵一邊握的手寫詩,一邊餘審視

四十五度角俯視下去,恰能見長而濃的睫羽低垂,泛著淡上冒出細的汗珠。

Advertisement

明明也不熱的,許是練字太專注了?

兩人就這麽練了一晚上,裴宵也沒想通想做什麽。

薑妤也隻全程盯著筆,甚至都沒抬頭看他一眼。

裴宵最後才想明白也許真是喜歡他的字而已?

於是,小詞的落款,裴宵又特意握著的手寫下了“裴宵”“薑妤”的名字。

……

這件事已經過去兩年之久了,如今再想別有一番滋味。

裴宵角不上揚。

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夫君想到什麽喜事了?許久沒見夫君笑得這般開心了。”

薑妤蹲在他麵前,歪頭看他。

“沒什麽,遇到一隻貓兒逗趣而已。”裴宵回神,眼中已波瀾無痕,不以為意掩了過去。

薑妤大概知道他口中的“貓兒”是什麽了。

這些年,都不過是隻逗趣的貓兒罷了。

心底有些然,眸也暗淡了幾分。

兩人各自撿著地上紙張,靜默無言。

屋子裏隻餘下風吹窗戶,吱呀呀的細碎響聲。

安靜得人窒息。

“夫人怎麽抄這麽多?”裴宵先打破了沉默。

他默數了下,薑妤今晚竟手抄了九十九張。

薑妤有些不想跟他說話,但戲是起的頭,總得演下去。

薑妤僵扯了扯角,“夫君近日心事重,我又幫不上什麽忙,想著在這佛門聖地多祈願祈願,也許能幫夫君紓解心結呢。”

裴宵握著宣紙的手扣,指尖挲著上麵未幹的字跡。

費心費力,是為了祈他安康?

“妤兒……”

裴宵啟,有些話到了邊,話鋒一轉,“此間麻煩已解,夫人不要勞過度,我會更不安。”

裴宵了眼的腳,“你的腳還沒好,我扶你回房休息嗎?”

他句句妥帖細致,可自從來了寺廟裏,薑妤總覺得霧裏看花,越來越疏離。

Advertisement

不過,薑妤也看出來了,他還惦念著一過往,這是薑妤能夠利用和掌控的。

“那我不打擾夫君了。”

薑妤垂下眸子,朝他頷首,一瘸一拐走了。

忽而,一抹影搖搖墜。

裴宵不由多想,步扶住了薑妤。

子偎進了他懷裏,蔥白的指尖抓住了裴宵的領口。

像攜著花香的三月春風撞了滿懷,再平靜的湖泊,也照樣波粼粼。

裴宵退了半步。

“夫君對不起,我是不小心的。”滿眼愧疚仰他,又手去整理他淩領。

似乎站不穩,重心幾乎都在裴宵上,手指更是時不時到他的皮

“夫人!你腳不便,我送你回去吧。”裴宵去摁的手。

可撲了個空,薑妤已經開手,站直了子,“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薑妤未再看他,頭也不回離開了。

裴宵看著空落落的手,心裏有些躁。

這些日子,靜心打坐,已初見效。

怎的今晚又了好幾次?

人待在一起時間久了,果真沒好

裴宵收回目,轉到書桌前,抄佛經去了。

屋外,電閃雷鳴,雨聲淅淅瀝瀝。

房簷下燈籠忽明忽滅,雨卻無停歇之勢,擾人煩憂。

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裴施主,不好了!夫人腳傷複發了!”

裴宵指尖一抖,一滴墨落在宣紙上,暈染了佛經。

“夫人傷,去找你們慧覺大師!”

找他做什麽?

他能看病嗎?

裴宵深吸了口氣。

“可是……”小和尚後腦勺,仍躬立在門口,“師父也沒法子,藥膏用完了,夫人的腳腫得厲害。”

“怎麽會?”前些日子,裴宵明明瞧著都快好了。

小和尚道:“夫人今日去半山腰采鬆枝,傷口不小心淹了水,有些潰爛。”

到底是毒蛇咬的,發作起來隻怕命堪憂。

怪不得剛剛走路姿勢怪異得很。

“夫人采鬆枝做什麽?”

裴宵繼續抄著佛經,提筆蘸墨的時候,手勢不穩,不小心絆倒了硯臺。

灑了一地,也濺在了裴宵手上。

他指尖碾磨著墨,若有所思。

外麵的小和尚也附和道:“夫人說裴施主用的墨不順手,特意去采了新鮮鬆枝,讓師兄幫著重新做墨條呢。”

裴宵才想到今晚抄經,的確墨順暢了很多。

前幾日他不過胡謅的說硯臺墨條不好用,薑妤竟然記在心裏了?

自己都沒好。

又是抄詞,又是做磨條……

折騰什麽?

裴宵有些氣惱,但也不知道氣的是什麽,匆匆往薑妤房裏去了。

裴宵到的時候,薑妤正獨自抱膝坐在床榻上,肩膀微微

寒夜裏,殘燈如豆,單薄的背影顯得格外蕭條。

裴宵又不由得放輕了腳步,掌了盞燈上前,才看清腳腕比之前紅腫得還要嚴重。

被蛇咬的傷口也有潰爛之相。

“深山危險,你一個姑娘家何苦到跑?”裴宵盯著的傷口,不蹙了起眉。

薑妤見他表嚴厲,悻悻然把頭埋進了膝蓋。

裴宵掀開擺坐在了腳蹬上,聲音放緩了些,“到底怎麽弄的?”

薑妤避不開他嚴厲的眼神,甕聲甕氣道:“今天跟小師傅們去半山腰采鬆枝,不小心倒了,磕到石頭上了,了點兒傷。”

裴宵仍沉著臉。

薑妤掐著小拇指道:“就一點點點點的傷。”

裴宵還是不語。

“就是想讓夫君高興一點嘛。”越說聲音越小,輕輕淺淺的,仿佛一掐就滅。

裴宵責備的話到了邊,又不知為何說不出口。

他淡淡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麽不高興。”

“那夫君為何總疏遠我?”薑妤咬著,“夫君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