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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她豔骨》 第74章 你是我兒媳婦?

裴宵的笑泛著些許苦,而更多的是病態的狠。

說過讓跑的。

非要跑!

越來越野到不控製,那就隻能鎖起來了!

他不會再讓自己輸!

裴宵斂眸,眼中溢出寒,掃視四周,如毒蛇般決絕。

“是誰說我殺了瑞公主的?”

“你本來就、就……”

靈堂上方莫名籠罩了一層雲,迫得人窒息。

叉著腰上前,卻跌在了地上。

裴宵漫不經心撚著白玉菩提,高大的影投在薛上,“來,把剛剛的話再重新說一遍,好好說!”

他得盡快料理了這些蒼蠅,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

*

另一邊,薑妤跟著孟言卿去了大獄。

“你找的那個蓉娘前陣子欠了賭債,被人送進大理寺,不過又招了些其他的事,可能……你要有點心裏準備。”

孟言卿意味不明看了薑妤一眼,語還休。

薑妤猜測蓉娘招供的隻怕就是裴宵的份,心裏也打起鼓來。

兩人到了蓉娘的牢房附近。

風韻猶存的中年婦正倚靠在鐵欄桿邊,衫半敞著,“這是什麽鬼地方,又悶又熱,憋死老娘?”

蓉娘用手扇著風,一濃重又劣質的胭脂味隨之襲來。

薑妤後退了一步。

孟言卿虛扶了一把,“可是燭太暗?”

孟言卿招手,讓獄卒又多點了幾盞油燈。

如此,更顯得蓉娘上金閃閃的。

此人穿金戴銀,鬢邊戴著一朵掌大的紅簪花,舉手投足風塵氣頗濃。

薑妤很難把跟裴宵聯係在一起。

蓉娘也到了後的目眼斜睨著薑妤,“你是哪個樓子裏的,長得。”

“慎言!”孟言卿咳了一聲,擋在薑妤麵前。

孟言卿來找過蓉娘,蓉娘自然知道他的份,忙站了起來,貓著腰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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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並未整理前風都快遮不住了。

孟言卿和薑妤都尷尬地避開了視線。

蓉娘倒沒覺得什麽,一瞬不瞬盯著薑妤,“你……不會就是我兒媳婦吧?”

“喲,前凸後翹的,我兒子好福氣啊!”

“來來來,乖兒媳,快救娘出去!這地方比那些臭男人上還難聞,可把娘憋壞了!”

蓉娘肆無忌憚的話引得周圍牢房裏的男人們獷發笑,十分猥瑣。

薑妤被這種場景嚇到了。

況且蓉娘就這麽明正大,到宣揚裴宵是兒子,真的合適嗎?

薑妤越來越覺得此人不靠譜,但既然來了,必然是要問清楚的。

孟言卿令人開了牢房門,三個人一同到了隔壁審訊室。

蓉娘因為薑妤救出來,一路上都挽著的胳膊,噓寒問暖。

薑妤不是個自來,一直有些抗拒。

蓉娘瞧如此,神兮兮遞給一盒藥膏,“你與裴宵大婚,為娘沒去喝喜酒,此就當給你們的賀禮了。”

那白瓷圓盒倒是致,像是胭脂盒子。

薑妤下意識嗅了嗅,頓時覺雙頰發燙。

“這、這是……”

“夫妻之間的趣之啊!”蓉娘衝挑眉,聲音也不藏著掖著,本不聽孟言卿在旁邊瘋狂咳嗽。

薑妤電般把盒子還給了,“我、我不需要的。”

“哪裏就不需要了?我知道我那兒子的,子野,連我這個當娘的也不認,你不怕他哪天不要你這個媳婦了?”蓉娘拍了拍薑妤的手,“別怪為娘沒提醒你,你得趁著現在年輕勾得住男人,多生幾個孩子,才能地位穩固。”

“男人嘛,都是鬼托生,為娘給你的這些藥,就是他裴宵心再,也得拜倒在你榻上醉生夢死。”

……

“蓉娘,妤兒不需要!”孟言卿聽不下去,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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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娘卻捂輕笑,“我跟我兒媳婦說話,跟王爺有什麽關係,難不王爺你對我兒媳婦別有心思?”

“……”孟言卿抱拳輕咳,“蓉娘慎言。”

“那就是你對我兒子有興趣?”蓉娘雲鬢,“說來也是,我兒子長得眉清目秀的,小時候就有大戶人家出五十兩買他呢,可惜啊……他那個賠錢貨昏了頭抵死不從。”

“蓉娘!敢問你口中的兒子真的是當今首輔裴宵嗎?”薑妤聽著都覺得不可思議。

真的會有人這樣說自家兒子嗎?

蓉娘篤定連連點頭。

三人已經走到了審訊室,蓉娘隨意拎起桌子上的茶水灌了一口,“我啊,年輕時候跟裴太傅有過一段,就生了他這麽個野種!”

“不對,是兒子。”蓉娘改口道,不過眼中的厭惡之卻很明顯。

並不喜歡裴宵此人。

薑妤也不想偏聽偏信,搖了搖頭,“我的夫君是裴太傅的獨子,我沒有聽說過裴太傅還有別的兒子或者外室。”

“你聽裴太傅那老狗的胡說?我兒子就是裴家的長子!是裴家主母和裴太傅那黑良心的男人不要他了,他才被轟出裴家的!要不是老娘養著他,他早死了!”

蓉娘眼珠子轉了轉,手指,“你想知道我兒子怎麽當上大的麽?”

孟言卿駕輕就塞給一錠銀子。

蓉娘立即樂開了花,臉上的脂撲簌簌掉,“我兒子本就和那裴家嫡子長得八分像,大婚那夜就把那礙眼的嫡子給燒死了,自己頂替了嫡子的份,當然還白占便宜娶了你這麽個妻。”

薑妤被蓉娘的目看得頭皮發麻。

雖然早有預料,但這件事被人赤剝開,還是讓一時不能適應。

若真如蓉娘所說,本該是裴宵的弟媳,卻了他的枕邊人嗎?

薑妤的手指攥著袖。

孟言卿把提前給準備的手爐遞了過去,“妤兒,爐子裏麵放了安神的梔子香。”

薑妤掃了孟言卿一眼,到炭火的熱度,思緒才回籠。

現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深吸了口氣,問蓉娘:“你這些說法,可有證據?”

“有的呀!”蓉娘篤定道:“你夫君大上是不是有個紅月牙狀胎記?”

薑妤凝眉。

裴宵上的確有這麽個胎記,此胎記位置,若非識之人本沒辦法知道。

但這並不是什麽強有力的證據,薑妤又問:“你說裴宵是跟著你長大的,那你們住在哪?都有什麽親戚朋友嗎?”

“住勾欄院啊!那個拖油瓶賠錢貨,還能住廣廈樓閣不?”蓉娘不以為意道。

“城北青山寺下的小木屋你可知道?”薑妤問。

蓉娘撓了撓頭,“什、什麽?我哪會去那種髒賤地方?”

奇怪!

薑妤又問:“那裴宵飲酒過敏,你可知道?”

“啊?哦,這個我知道啊!我知道的!”蓉娘幹笑了一聲。

可事實上,裴宵酒量不錯,本不存在過敏!

蓉娘這個當娘的,對自己兒子一點都不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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