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讓我怎麼幫你?”
褚綿是個十分干脆利落的人。
也不會安南梔。
知道,南梔雖然看起來弱,但是實則是個十分有主意的人。
既然決定了留下這個孩子,自己也不會對的決定說些什麼。
“綿綿姐,我想讓你幫我找人去一趟南家。”
南梔知道,南建平夫婦被宴承磊一攛掇,絕對干得出任何事來。
之前酒店那件事,雖然自己拿住了林建平,功離了南家。
但那到底只能鉗制住他們一時。
等意識到自己能帶來更大利益的時候,他們就不會畏懼自己之前的威脅了。
而且,在許多人眼中,南建平夫婦到底是養育了自己許多年。
他們出來說的話,造的殺傷力絕對是巨大的。
“可以。”
褚綿也是個聰明人,立刻反應過來南梔想要做什麼。
的確,南建平夫婦是個患。
他們若是出來說什麼,絕對會造未可知的巨大影響。
“但這種事治標不治本,除非他們兩個人死,否則只要給的利益足夠,他們還是會反咬你一口。”
但關鍵就是,這兩個人雖然無恥,但他們犯的罪,還夠不上死。
南梔笑著搖了搖頭。
“宴承磊在宴家并無什麼實權,如今還因為名聲的事被宴老爺子申斥了好幾遭,所以,他沒有那麼多時間放在我的事上。只要南建平他們夫婦離開燕城,他大概率是不會費時費力去尋找的。”
況且,自己還安排了祁淼去對付宴承磊。
就算如今宴承磊說的再絕,到底是曾經的白月,癡纏上來,怕也是讓宴承磊會困擾上一些時日。
南梔從拎著的手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藏了許久。
這是當初在南建平家拿出來的。
也是今天會找到褚綿的最本原因。
“借款?”
褚綿快速翻看了那份文件,臉上的譏諷意味越來越大。
“賭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看這金額,他怕是已經沾染了不時日了。他老婆不知道?”
這房子,都已經抵出去了。
看日期,還有不到一個周就要全面逾期。
“應該不知道,否則,早就犬不寧了。但如今,夫妻兩個關系還不錯。”
南梔自然不會放心那對夫妻,在離開南家,并且手上有了一定積蓄后,便找人一直盯著這對夫妻。
宴承磊如今只是上威脅,還沒有真正付諸行,所以給足了南梔行的時間。
“那馬上就得變差了。行,我知道了,小事,你放心。”
南梔淺笑道謝,而后將一個信封遞給了褚綿。
“綿綿姐,這里頭是一張銀行卡,卡里是一百萬,碼寫在了卡上。我知道對于你來說并不算多,但是這樁事,就當是我付費委托,也免得你為難。”
中曹,也并非褚綿的一言堂。
那位前老大,可是有位繼子在的。
褚綿當時能夠制住這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拿到中曹,付出的艱辛自然也是常人難以窺探的。
南建平的事,是件小事,可南梔還是不愿讓褚綿為難。
自己出了錢,那便是中曹接了委托,任憑是誰來也說不出什麼。
褚綿一愣。
這些年,已經習慣了冷。
的邊,謀、背叛、算計,這些東西如影隨行。
如果不讓自己變得冷一些,本就無法在那樣一個黑白游走的世界里存活下來,更不要說坐上如此高位。
但如今,還是難得心頭一。
想到了幾年前自己最無助的時候,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
如果不是醫院為了防止病人出現意外,所以高樓層的窗戶都進行了特殊理,無法打開過大角度,怕是自己當時就直接選擇拉開窗跳下去了。
是南梔,握著自己的手,一向寡言的,那天破天荒嘰嘰喳喳在自己耳邊說了一天,絞盡腦想著各種輕松愉快的話題和自己聊天。
最是循規蹈矩的好孩子,為了自己,翹了一天的課陪在病床旁。
到最后,褚綿自己想通了。
那些惡人都沒死,憑什麼死?
就算死,也得拉上個墊背的。
褚綿一直記得南梔,不然,不會因為一通電話就出現在這里。
看著南梔那張皎凈如月的臉龐,褚綿的眼神也和了些。
一直都是那麼好的孩子。
可似乎,老天爺總是對好人多磨難。
所以,自己如今選擇了不做好人,選擇了讓所有人都畏懼自己。
可南梔,還是繼續做個好人吧。
拿過銀行卡,褚綿笑了笑。
“好,這筆委托我接下了,只是這筆錢,我就當你暫時寄存在我這里的。梔梔,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些話,我也不好多說,但是作為過來人,我提醒你一句,永遠不要太相信男人,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最牢靠。如果將來需要用錢,來找我,這筆錢我一分不給你。”
南梔并沒有說宴珩的份,所以褚綿只能據目前南梔的量線索拼湊出一個男人的形象。
年紀比南梔大不,有些錢,沒有婚史,似乎家庭況還有點復雜,而且兩個人本也沒有什麼結婚的打算。
越聽越不靠譜。
可終究只是個外人,不能多說些什麼,只能晦提醒一下南梔。
南梔點了點頭。
“綿綿姐,你放心,我知道。”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
那頓飯吃完后,褚綿就立刻干脆利落開始行了。
這樣的事,不用褚綿親自手,直接安排了自己的一個親信帶人上門了。
南建平的借款金額是一百二十萬,合同里約定了,如果還不上,就會用房子來抵。
南建平自己也清楚,這筆錢他本還不上。
他借的錢全都又賭進去了,一分也沒拿回來。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在慫恿林建英賣房子。
說這里居住環境一般,不如賣了置換一大的,正好也給兒子換個學校。
他的想法很簡單,賣了房子,再給兒子換了學校,那些人就找不到自己了。
林建英也被說得有些意。
可南建平沒想過,那些人來得比想象的還要早。
這是個周六,林建英正好在家休息。
正在廚房里做飯。
畢竟如今沒了南梔,飯什麼的都得自己來做了。
而南建平父子則是在呼呼大睡。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
林建英拿著鍋鏟朝門口走去。
門外傳來了一個獷的男聲。
“找南建平,我們來要錢的。”
要錢?
林建英腳步一頓。
要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