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淼雖然一直在挽回宴承磊,也一直在強調宴承磊對自己的重要。
但是的確,從未給過宴承磊明確的名分,也從未明說過意。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青梅竹馬?
朋友?
還是人?
這也是祁淼一直在打的小算盤。
需要宴承磊的慕,需要宴家的那枚紅寶戒指。
但同樣,不想隨意給出自己的承諾和意。
一方面,那都是想要留給宴珩的。
不想此刻輕易給出。
另一方面,凡事做過就容易留痕,擔心日后宴承磊拿著這些事出來,在宴珩面前說些什麼。
但如今,宴承磊主提了出來,反而是著不得不盡快給出一個答案了。
“承磊,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
祁淼抓住一旁的護欄,有些惆悵地看向夜幽深下的大海。
“我徹底被從祁家趕出去了。”
宴承磊有些微微詫異。
祁野派人從他的別墅里將祁淼的東西搬回去的時候,他還以為祁淼被允許搬回去了。
而且,什麼徹底趕出去?
“簡單來說,就是祁家單獨將我分家了出去。或許真的是因為我是養的緣故吧。所以一旦只要有一點不乖巧順意的時候,我就會被掃地出門,一點兒面也不留。”
祁淼輕描淡寫將自己這些時日做的那些離譜的事,統一歸咎為不乖巧順意,將那些道德的敗壞說了無關輕重的小事。
“是因為你服藥那件事?”
宴承磊的確是沒想到,祁家居然能夠雷霆果斷到了這種地步。
最大限度切割開了和祁淼之間的關系。
不過,再細細一想,似乎也能理解。
祁淼現在什麼事做不出來,自己不也被坑害了好幾次?
如果再發展下去,誰知道會鬧出什麼滔天大禍?
到時候,祁家的名聲豈不是也要被拖累?
如今分家,如果祁淼改過自新,也能得到祁家的庇佑。
但如果持續發瘋,祁家也能最大限度減自家企業的損失。
祁淼偏了偏頭,眼眶微紅。
“是什麼都不重要了。總之,我已經被祁家半放棄了。所以,我一直遲遲不敢和你更進一步。承磊,我也會自卑,也會不敢面對過去和現在的巨大差距。所以,你稍微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
祁淼還是想采取拖字訣。
只是這次,宴承磊只是神復雜看著,卻沒有搭腔。
祁淼第一時間覺察到了宴承磊的緒不對。
狠下心,往前靠近了一步。
抓住宴承磊的領,祁淼踮起腳尖,在宴承磊的角落下一記。
一即離,剛想退開,結果被宴承磊一把抓住了手。
宴承磊狠狠加深了這一記的親。
祁淼強忍住想要后退的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
直到,宴承磊緩緩放開。
祁淼迅速看似地垂下了頭,只是眼神里滿是厭惡和惡心。
“這樣,你總能相信我了吧。我總不會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做這些。”
可惜,垂下頭的作,讓也沒看到宴承磊眼神中不加掩飾的譏諷。
兩個人,如今都對對方滿是厭惡,卻偏偏要做出一副慕的模樣。
“淼淼。”
宴承磊的手起了祁淼的下,讓直視著自己。
祁淼只能迅速調整好眼神中的緒,立刻擺出一副害的模樣。
“嗯?怎麼了?”
“你之前,讓我失了太多次。我選擇和你重新開始,也是承了許多人的譏諷和力。今天這艘游上,鄭卓和他的朋友們,幾乎都不看好我們。覺得你是又再次利用我的心,欺騙我為你辦事。”
聽宴承磊說到這里,祁淼的眼神中閃過一晦的狠戾。
鄭卓!
又是鄭卓!
宴承磊本來這次和好之后,對自己的態度就不如以往。
偏偏旁還有人挑唆!
“我還要做到什麼程度,你才能相信我呢?承磊。”
祁淼的眼中迅速凝結出了水霧。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還能怎麼利用你呢?如果是為了宴珩,這麼久了,我有在你面前提起過他嗎?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宴承磊沉默片刻,突然一笑。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枚徽章圖樣的東西放到了祁淼手中。
那是這艘游上房間的房卡。
做了徽章樣式。
“淼淼,我需要你給我一顆定心丸,讓我有勇氣去面對接下來的許多風雨。今晚十二點,我會在房間里等你。如果你沒有來,我們以后,就徹底退到普通朋友的份。你做什麼,喜歡誰,以后都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也會接家里的安排,去和人訂婚,去接一段聯姻。我們以后,就是見面會打個招呼的普通朋友。”
“如果你來了,那下了游之后,我就會正式回家去跟爺爺提起訂婚一事,無論祁家要不要你,我都會要你。我跟你保證,你在我邊,當初在祁家的時候能擁有的東西,你以后都會擁有。你的生活,不會有任何改變。也不會有任何人敢指點我們之間的關系!”
祁淼本來下意識想要回手不接那枚房卡。
可是,聽到了訂婚二字。
訂婚。
那是不是代表,下了游,就可以很快得到那枚戒指。
可是,為了一枚戒指,為了得知那個人的份,自己真的要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嗎?
祁淼一時間愣住了。
宴承磊也沒有。
將房卡放到祁淼手中后,他下外套披在了著單薄禮服的祁淼上,然后便轉離開了。
祁淼在甲板站了許久,直到,的視線瞥到了宴承磊西裝外套上的那枚蜂針。
剛剛,宴承磊一直在回避自己的詢問,沒有正面回答這枚針的主人到底是誰。
可是,祁淼能夠猜到,大概率是一個人。
而且,是一個家境不太好的人。
宴承磊還對頗有好。
不然,一向食住行致講究的他,絕不會允許那樣一枚針出現在自己的服上。
不過,祁淼倒沒有懷疑奚曉雅。
畢竟,奚曉雅第一次見宴承磊的時候,自己便捅破了整容的事。
祁淼不相信宴承磊會再看上。
那麼,那個人會是誰呢?
宴承磊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代表他心中的天平已經悄無聲息倒向了那個未知的人。
可自己真的要做出這樣的犧牲嗎?
宴珩日后會不會知道?
重重問題拉扯著祁淼的理智,也讓越發深覺自己進退兩難。
不知過了多久,祁淼按亮了手機屏幕,發現已經11點多了。
深吸一口氣,朝船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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