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嬋被段裴西送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兩點了,一旦不再畫畫以後,就開始瘋狂打哈欠,在車上就昏昏睡,好幾次都差點在段裴西的車上昏睡過去。
坐在副駕駛,看著車終於開到酒店樓下了,卻還是忍不住看了眼男人丟在車櫃上的手機。
從上車起,他的手機就沒停下來過。
從頭到尾地亮個不停。
來電人除了羅鷹以外,還有一串以英文命名的名字,估計打了有五十多通了,哪怕是車到了,他的電話還是在響個不停。
薑嬋沒有多問,打開安全帶下車,站在車窗外時,見他終於拿過手機開始理消息,猶豫了會兒,還是問道:“段。”
段裴西劃開手機屏幕,回複了幾條消息,靠在車座椅上看了一眼:“怎麽?”
“我姐前幾天結婚了,你作為新郎,為什麽不在場?”
段裴西劃手機的作一頓,好笑地起薄薄的眼皮,語氣更是帶著幾分不以為意:“新郎?你聽誰說,我作為新郎的?”
“……嗯?”
薑嬋歪頭,很疑。
當初他要和薑家大小姐訂婚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現在薑妤菲都不用訂婚,直接結婚了,他這是什麽反應?
“我爸一直急著讓我回K市,還說了結婚的事,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薑嬋直接問出口。
段裴西單手搭在方向盤上麵,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上麵點著:“你真的知道自己的份嗎?難道你父親從來沒有和你說過?”
他的目又掃到了旁邊的手機,屏幕一直亮著,不一會兒又已經開始閃了,他直接掛斷了來電,語氣平靜:“好奇的話,不妨直接去問問你的父親,這比你在這裏胡地猜要好。”
“……我知道了,多謝。”
段裴西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大概能猜到一些東西,是關於原主份的。
畢竟在原書裏,作者並沒有描寫太多薑嬋的份,隻是幾筆帶過,更多的都是圍繞薑妤菲來寫。
“嗯。”
“那你走吧。”
轉,後卻聽到了一聲車開門的聲音。
轉剛要看,背脊就抵上了男人溫熱的膛。
段裴西抬起手臂,從後環住的肩膀,腦袋與的腦袋在一起。
發與發纏繞,隻要微微偏頭,就能和他上。
酒店樓下偶爾還有人出,看到這一幕,紛紛投來了羨慕又好奇的目。
就隻是輕輕一,兩秒都不到,男人很快就鬆開了,轉回到車上。
薑嬋還以為他會做些什麽,回過頭看向車裏的他:“你……”
段裴西發汽車引擎,臨走前再看了一眼:“以後去老街盡量早點回來,我不是隨時都能出現在你邊的,M市待,明天羅鷹會過來。”
“我沒有需要你隨時出現在我邊,我也不是一定需要這種不清不楚的關注,段,你不要強加給我這些東西。”
“不是不清不楚。”段裴西漸漸關上車窗,最後一句話從車廂飄出來:“……關心未婚妻而已,放心。”
薑嬋聽到了,表有瞬間的凝固,想要說點什麽,車已經開走了,張了張,大概已經知道K市那邊是什麽況了。
沒什麽表地轉過,心又有些複雜。
如夢初醒般,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期。
薑家人,走投無路,這是準備利用了嗎?
隻是不明白,段裴西,他在想什麽?
這樣做,他可得不到任何利益,也不能為段裴西帶來什麽。
在利益至上地方,段裴西是覺得還有其他利用價值嗎?
………………
回到酒店,薑嬋盡量已經很放輕手上的作了,剛一走進來,房間裏麵的燈就亮了,康靜靜抱著手臂,站在書桌後正看著。
“你……去幹什麽了?這麽晚才回來?”
“打擾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不打擾,我剛好在通宵背稿子,一直都沒睡。”
“那你怎麽不開燈?”薑嬋換了鞋子,進來以後就順手解開了帶,“我去老街了,在那邊一直畫畫。”
“老街?”康靜靜立即皺起眉頭,聲音也不由高了一點:“你一個人去老街了?那邊六點以後,你知道被M市的人稱作什麽嗎?你就敢大晚上的還呆在那邊?”
薑嬋找睡的作一頓,“什麽意思?”
“那邊是罪惡老街,全是人販子和上背了命債的人,我來M市,我媽還特意提醒我絕對不要在晚上去那邊,就上個星期,M市的新聞你沒看?搶劫、放火、拐賣、強……所有的新聞都是那裏麵傳出來的,全部都是夜晚還、在老街裏滯留的上的慘案。”
生怕不相信,康靜靜還特意把手機打開,翻出這段時間M市的新聞,全部都劃給看。
手機上的一條條新聞下來,目驚心,悲痛惋惜。
薑嬋微微發白:“我……不知道老街那邊,夜晚會是這樣的。”
“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麽能安全回來的?”康靜靜忍不住打量,穿著裏麵的吊帶,剛才回來的時候是一套很溫漂亮的長,襯得很白,眉眼也很。
這樣的孩子在老街遊,早就會被老街的那群人哄搶了,可皮上半點傷痕也沒有……
康靜靜見沒有很快回答,輕笑一聲:“別藏了,剛才你和你男朋友在樓下摟摟抱抱,我都看到了。”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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