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萬事開頭難,看樣子池總這個方法還真找對了。有了我這個假冒的姚海瑆,以後就不愁這個冷酷的自閉年不開口說話了。
但是,現在的我明明是他找了十多年的生,為什麽不讓我抱一下呢?
“池彥澤,我們小時候不是玩得很好嗎?你為什麽現在抱都不讓我抱一下?”我噘著抱怨道。
池彥澤的眼神頓時變得疏離,他不再說話。
嗯?他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說他並不接現在的我,隻接記憶中的姚海瑆?
這怎麽行?
如果不能讓他接現在的我,我的任務就完不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現在的我了?”我假裝很傷心的樣子,控訴道,“以前我對你好,現在我還是會對你很好的啊;以前我會和你擁抱,現在我還是會和你擁抱啊……”
本來想利用他對姚海瑆的好繼續控訴,可是他皺了皺眉頭,眼裏閃過一不耐煩,接著就準備離開。
發現他眼裏的不耐煩,我頓時有了惡作劇的念頭。
我拉住他,說道:“以前我會親你,現在我還是會親你啊。”
說完,我出一副沉浸在回憶中的表。然後趁他不注意,踮起腳尖,出手摟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對著他的臉親了過去。
哼!看你還怎麽甩掉我!
不過他也不虧啊,這可是我的初吻。就當是親小狗吧,而且上的,覺還不算很糟糕。
“姚海瑆真是霸氣十足啊,剛轉來就幹這樣的事,強吻池彥澤哦!”
“流氓!姚海瑆是流氓!”
……
我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議論聲。
我驚愕地睜大眼睛,看著周圍不知何時冒出的人群,嚇得連忙推開了池彥澤。
老天爺,你有必要這樣對我嗎?
誰來告訴我,這群看我們的人什麽時候跑來的?
我剛才主親池彥澤,被大家看到了嗎?
嗚嗚……我這麽厚臉皮的人都覺得有些愧了。
好丟臉啊!
我趕捂住臉,從手指中看著池彥澤的臉,他此刻出了無比震驚的表,整張臉了豬肝。
我在想到底是我走,還是池彥澤走的時候,那家夥吼了起來:“你……”
可是最終隻吼出了一個字。
看到憤怒至極的池彥澤,我的心裏暗暗竊喜,誰他老是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我沒說錯吧?果然是強吻!”
“太彪悍了!果然沒白跟過來。”
“流氓!”
……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我低下頭,表麵上非常害,實則竊喜不已地離開了。因為我覺到了池彥澤想殺人的目,所以還是趕離開比較好。
4
事後我才開始有點後悔,但是我不斷安自己。沒事的,大家裏說的那個流氓是姚海瑆,又不是我。
我是若七七,又不是真的姚海瑆,沒事的。
可是……
怎麽會沒事啊?親了池彥澤的人是我啊!
嗚嗚……我的初吻。
我發誓,這是我若七七長這麽大幹過的最蠢的事了。
“唉……”
“姚海瑆,這已經是你第九十九次歎氣了。我真後悔沒有跟他們一起出去看,錯過了那麽好的戲。話說,你和池彥澤到底是什麽關係啊?你喜歡他,所以一見麵就強吻他?”
孫漪潔再次湊到我的旁,拉著我的手臂追問道。
“唉……”
我又歎了一口氣,將腦袋從書堆裏探出來,哀怨地看著孫漪潔,搖頭說道:“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了,怎麽能說是強吻呢?何況他也沒有躲啊,他要是不想被我親,幹嗎不推開我?”
孫漪潔聽了我的話,不以為然地說道:“估計池彥澤被嚇傻了,所以沒有推開你。他那麽孤僻向,你突然強吻他,他不被嚇到才怪。聽你這麽說,你們是青梅竹馬,你轉學就是為了池彥澤?”
“嗯,算是吧。”
我無力地應了一聲,繼續趴在桌子上自怨自艾,不再理會一個人瞎起勁的孫漪潔。
自從這件事發生之後,班上同學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仿佛我就是一個大魔。
我若七七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覺這麽憋屈,賠了初吻不算,還被大家當了流氓。
這種事就算是我主的,明明也是孩子吃虧嘛!
嗚嗚嗚……
好不容易挨到放學,我背著書包無打采地往校門口走。
池彥澤的爸爸會派來司機接我們回去。從今天開始,我就要住在池彥澤的家裏,跟姚海瑆的爸爸媽媽一起住。
雖然我不是真的姚海瑆,但是池總已經跟的爸爸媽媽商議過了,為了讓池彥澤不再那麽孤僻,他們幫著我一起好好演戲。
唉,真是難為他們了,自己的兒失蹤了這麽多年沒找到,心裏一定很難過吧,還要陪我演戲,實在是太可憐了。
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但是一想到等會兒又要見到池彥澤,並且和他一起坐車回家,就覺得渾不舒服。我怎麽也不會忘記,上午池彥澤被我親了後那憤怒的表。
“喂,池彥澤,聽說你今天被生強吻了啊!哼,堂堂池氏集團的爺,竟然弱到被生強吻的地步,真是可笑。”
突然,一個清脆的男聲傳我的耳中,聲音雖然好聽,可是說的話很難聽。
聽到“池彥澤”這個名字,我條件反地停住腳步。
我循聲去,隻見一群男生圍在一起,對著被圍困在中間、沒什麽表的池彥澤嬉笑道。
為首的那個年是那群人中最高的,和池彥澤一樣,都超過一米八了。
可是池彥澤什麽話也不說,站在那裏就有一種氣勢。
“喂!池彥澤,怎麽不說話了?啞了?你明明會說話的,怎麽不說啊?一個啞怎麽可以繼承你爸爸那麽大的生意啊!”
那個高大的男生背對著我,一隻手在兜裏,另一隻手推了池彥澤一把,嘲諷道。
池彥澤被推得往後踉蹌了一下,依舊麵無表,渾著一冰冷的氣息。
有人搶下他的書包,將裏麵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還惡狠狠地踩上幾腳。
池彥澤一直沉默不語,雙手被兩個男生抓著,眼睛一直淡漠地著地麵。
我突然有點心疼那個無助的年。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勒書包帶,吸了一口氣,大步朝那群圍在一起的人衝了過去。
“讓開,讓開!你們這群渾蛋!”
我一邊大喊,一邊抬起就朝那群男生中長得最高的那個人踹過去。
哼!
敢欺負我的人,活膩了吧!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千萬別跟孩打架,尤其是像瘋子一樣的孩,因為們打起架來毫無章法,隻求打到人。
我本不給那個領頭的渾蛋反擊的機會,在他上踹完一腳後,又補了一腳。
我個子不高,也不是很長,用腳踹人實在很吃虧,本踹不到那家夥的要害,每次都隻能踢到他的上。我索扯下背上的書包,用書包砸他。
“我打!我打!你欺負人!你欺負人!”
“我打死你!”
……
旁邊那群圍觀的男生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嚇壞了,都忘了上前幫忙。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把那個渾蛋打得差不多了。
我得意地了鼻子,轉過走向池彥澤。
“小澤,別怕,我來晚了。”
我走到池彥澤的邊,把上午他給我的那塊我已經洗幹淨的手帕拿了出來,幫他汗。
池彥澤想躲,但最後還是停止了作。
他斜著眼睛了我一眼,然後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書本和文,默默地把它們塞進書包裏。
校門口有很多人朝我們這邊看過來。
我顧著幫我家金主池彥澤汗,也沒在意被我打的那個家夥怎麽樣了。直到我的耳邊傳來一陣炸似的怒吼,我才打了一個激靈,朝被我打得鼻青臉腫的男生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眼前這個怒氣衝衝的人好帥啊!
完的五,致的廓,朗的臉部線條,超級標準的材,比池彥澤的還要好。就算此時他的臉上帶著傷,可是他的帥氣一分都不減,反而增添了幾分不羈的氣質。
看得我都後悔剛才怎麽沒多打他幾下,瞧人家還沒被毀容呢!
“喂!你是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
那個男生皺著眉頭,跟他一起來的那幾個男生想要扶他,卻被他甩開了。
哼!
我若七七又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弱子,從小我就跟巷子裏的惡霸混混兒們打道。所以這個家夥裝得再兇,我也不到害怕。
我彎下腰,正想拎起書包再打他一下時,我的手突然被人拉住了。
我驚愕地抬起頭,發現一直垂著眼簾的池彥澤抿著,將我拉到了他的後,好像是在保護我。
我突然覺得心裏一暖。
“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護著?池彥澤,我程熙俊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打得這麽慘,對方是個生,還是因為幫你才打我的,你覺得這口氣我咽得下去嗎?”
男生勾起角,戲謔地說道,可眼裏著冷的,像一把利箭向我。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我早就被殺死好幾次了。
池彥澤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握著我的手越來越用力。
“咽不下去就吐出來。我管你是程熙俊還是誰的,反正誰欺負我家小澤,我就要管。怎麽,隻準你欺負別人,就不準別人打你啊?法院是你家開的嗎?法律是為你寫的嗎?知道什麽公平嗎?什麽同學間要相親相嗎?你們老師沒教你嗎?小學思想品德課沒上好,中學政治沒學吧!這點道理都不懂,還神氣得跟什麽似的。我最看不起這種人了。”
我從池彥澤的後探出頭,對著那個程熙俊的男生吐了吐舌頭,輕蔑地說道。
“你……”
那家夥氣急了,出拳頭,似乎要打我。
我隻覺得眼前一黑,被池彥澤摟在了懷裏。
啊,他竟然在保護我!真讓人!
嗚嗚……
不過,等了很久也沒見程熙俊的拳頭落下來,倒聽到了他的嬉笑聲。
“原來就啊!池彥澤,這就是那個強吻你的生?你不會這麽遜吧,人家強吻你一次,你就上人家了?真是純小男生啊!”
“哈哈!是夠純的,長得這麽一般都看得上。”
“是啊,還沒慕容珊萬分之一漂亮呢!慕容珊可是喜歡我們熙俊的!”
世界上總是有那麽一群人,一個人放完一個屁,一群人就立刻跟著放,這就“馬屁”。
聽到他們的話,我的怒火“噌”地一下升了起來。
我哪裏長得一般啦!
我有鼻子有眼,是我們街道的一枝花呢!鄰居劉明追了我整整三年,初中的時候,還有男生為我打過架。這群人都是什麽眼啊!
池彥澤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見程熙俊沒有上前打我,便拉著我就走,好像那群人說的話都和他無關似的。
不管他們怎麽笑他,他都不在乎。
可是我才不要被他們嘲笑呢!
我出被池彥澤拉著的手,朝程熙俊走近一步,地盯著他。
“聽好了,是我的貌折服了池彥澤。還有,我沒有強吻他,因為我們從小就相了。看著!”
我勾起角,朝笑容僵住的程熙俊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看著一臉震驚的池彥澤。在他難以置信的注視下,我再次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
“你說說,你是不是自願被我親的?”我抬起頭,看著完全呆掉的池彥澤,問道。
千萬不要像上午那樣怒吼,不然我會很沒麵子的,弄不好還會被他們打的。
我用眼神對他傳遞著這樣的信息,池彥澤終於點頭了,不僅點頭了,裏還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下換我愣住了,著他真摯的眼睛,我的心裏不免有些慌。
完了,我有一種預,這家夥真的把我當姚海瑆了。
呆掉的不僅僅是我,還有程熙俊那幫人,以及圍在校門口沒舍得走的觀眾們。
估計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向來不說話,無論人家對他做什麽,隻會忍氣吞聲,不會有反應的池彥澤,第二次為我這個突然轉來的生破了例。
“你們……真的在往?”程熙俊眨了眨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瞧瞧,都傻眼了。
“看什麽看?回去親你的慕容珊去啊!”
我朝程熙俊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然後拉著池彥澤就跑。被甩下的程熙俊還一臉驚訝地愣在原地。
“熙俊哥,他們跑了。”
“喂!阿俊,那丫頭把你打這樣,你就這麽放他們走啊?”
“程熙俊!”
“熙俊哥!”
……
“誰來掐我一把,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池彥澤那小子竟然會有朋友?為什麽這件事沒有人知道?你們都給我去查查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生是誰!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一群麻雀從電線桿上撲棱著翅膀飛走了,人群漸漸散去的校園裏,傳來程熙俊淒厲的怒吼聲。而我和池彥澤隻顧著跑,什麽也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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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彥澤,你為什麽不早點提醒我,我們跑錯方向了?而且,我們本沒必要跑的,司機就在校門口等我們啊!”
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發現跑錯方向的我們,很打擊地按照原路朝池彥澤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不停地對池彥澤發牢,可池彥澤沒有生氣,隻是默默地看了看我。
我很無奈,這都是什麽事啊!
想我若七七是多麽聰明的人,在遇到池彥澤後,卻一連幹了好幾件傻事。
放著舒服的免費轎車不坐,現在跟著他一步步地走回家。學校離他家可是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啊,要走多路啊!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池彥澤雖然不說話,但他腦子沒壞,知道回家的路。
在我抱怨了15遍以後,池彥澤那小子總算開口了,他淡淡地回答道:“你沒問。”
我恨鐵不鋼地揮著拳頭,輕輕地捶了他一下,哭喪著臉說:“我不問,但是你可以自己說啊!池彥澤,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長在上就是用來說話的。雖然話太多讓人覺聒噪,但是一聲不吭,尤其是該說話的時候不說,也會讓人很無語啊!”
“你……很聒噪!”池彥澤轉過頭,指著我說道。
我瞬間就傻了眼。
剛剛說這個家夥不會說話,現在他卻堵住了我的話。
反了反了!
“你明明會說話,幹嗎裝作不會說?像現在這樣,兩個人要多說說話,才會覺得時間過得快。走回家不累嗎?”我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走在前麵的池彥澤,噘著說道。
池彥澤回過頭看了看我,也不說話,繼續往前走著。
唉,算了,他沒得救了。
要他說一句話,我得先說十幾句,真是太累了。
似乎覺察到了我不過氣來,腳步也跟不上,池彥澤突然停下腳步等我,害得我一頭撞在了他的後背上,疼得我皺起了眉頭。
我捶了捶有些酸痛的雙,看著池彥澤,抱怨道:“你話也不說,車也不坐,還走這麽快,我跟不上啦!累死我了,我不走了!”
說完,我蹲在地上不肯走了。
池彥澤見狀,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在我的麵前蹲了下來,示意我趴到他的背上。
我到十分驚訝,池彥澤這樣的舉是表示要背我嗎?
在這短短的一天時間裏,他已經接我了嗎?
會偶爾跟我說幾句話,會在我麵臨危險的時候保護我,現在還會諒我的辛苦,想要背我……
這樣的池彥澤,和我第一眼看到的那個眼神空呆滯、神淡漠的年很不一樣呢!
難道他已經相信我是姚海瑆了?
我著氣,抬起頭著他結實的後背,想都沒想,便趴了上去。
他雖然瘦,可是很有力。
有人背,我終於可以休息了。我滿足地把頭靠在那溫暖的背上,雙手環著池彥澤的脖子,愜意地閉上眼睛,著這好的時。
很久都沒有被人背過了。爸爸還在的時候,我走累了,他都會背我,然後媽媽在一旁給我汗。可是自從爸爸媽媽出車禍離開人世後,就再也沒有人背過我,也沒有人給我過汗了。
姑媽雖然喜歡打牌,但還算疼我,但畢竟不是自己的爸媽,很多事想得沒有那麽周到。
現在的覺好溫暖,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小瑆?”
正當我貪這片刻的溫暖時,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
我睜開眼睛仔細一聽,才發現是池彥澤在我,於是我在他的背上輕聲應了一聲。
啊,是池彥澤在我嗎?
他居然主跟我說話了!
“你是嗎?”他竟然破天荒地說出了第二句話。
我驚呆了,原來真的是他在主跟我說話。
不過,聽到他的話後,我的心怦怦地跳了起來。
他不會在懷疑什麽吧?
“當然了。你是白癡嗎?竟然這麽問,我不是給你看過證據了嗎?”我強裝鎮定地說道,心跳得飛快。
說完,我側著頭,想要看清楚池彥澤此刻的表,不安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冬日的白天很短,夜已經降臨了,昏黃的路燈投下淡黃的影,將池彥澤的廓映襯得很和。
許久,才等來了他的回答:“你終於回來了……”
池彥澤像是陷了某段回憶之中,有一種偽裝似乎因此而慢慢地卸了下來。
“廢話,你現在不就是在和我說話嗎?”
等了老半天就等到他這麽一句話,我的耐心都快被磨了。我沒好氣地出手彈了一下他的頭,繼續趴在他的背上小憩。
眼睛一閉,我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到了池彥澤的聲音:“歡迎回來。”
我很想捂住他的,惡狠狠地說我不是姚海瑆,我是若七七,可是最終沒有手,因為我已經睡著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到池家的,也不知道回去後發生了什麽事,等我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但是……
我好像錯過了什麽,天啊!我究竟錯過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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