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熙銘告訴你的?”
可惡,那家夥說好幫我保守的,怎麽可以說話不算數?
“你覺得我需要別人來告訴我嗎?”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你調查我?”我激地對程熙俊吼道。
程熙俊不以為然地笑道:“姚海瑆失蹤了十多年都沒找到,池彥澤在酒會一出醜,就被找回來了,而且格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盡管長相和小時候的有點相似,但還是會讓人覺得奇怪吧!”
“那你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
我的聲音不由得抖起來。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姚海瑆。”程熙俊沉下臉來,有些激地對我說道。
“為什麽?”我困地看著他。
“因為你的眼裏沒有我,隻有池彥澤。而真正的姚海瑆,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我的上,所以你不是。”
“可你還是把我當了,不是嗎?不然你那天為什麽要幫忙找我?找到我,為什麽會表現得那麽激?為什麽看到我和池彥澤在一起,就想法設法要拆開我們?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也把我當姚海瑆了。難道……你喜歡姚海瑆?”
我的被揭了,我強忍住心的恐慌,將心中的猜想對程熙俊說了出來。
果然,他冷酷的臉上出現了一驚慌。
“胡說!我怎麽會喜歡姚海瑆?你和一點都不像,我怎麽會把你當?”
“你既然不喜歡,又怎麽記得小時候的樣子,知道我和長得不像?程熙俊,或許你和池彥澤一樣,都喜歡上了姚海瑆,所以認為還活著。
其實你們都知道,姚海瑆很有可能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別說了,若七七,我知道你假扮姚海瑆是為了什麽,你和池新建之間的約定我也調查出來了。如果你不想我現在就去找池彥澤拆穿你的謊言,就不要再惹怒我了。”
被我拆穿心思的程熙俊憤怒地威脅著我,不等我繼續說下去,他便轉離開了。
原來他也是一個膽小鬼,不敢正視自己心裏的真實,還說不喜歡姚海瑆。
我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慕容珊已經走出了那家裝店,站在門口看著我,眼裏滿是嫉恨。
剛才我和程熙俊的對話應該沒有聽到,不然也不會用那麽嫉妒的眼神看我了,顯然還以為我是姚海瑆。
我真不知道該嫉妒姚海瑆,還是該同,被兩個家世背景都很好而且又長得不錯的男生喜歡,卻又被一個什麽都很優秀的生嫉妒,不知道是幸福還是不幸。
但是我知道,我若七七應該會是不幸的,因為我喜歡的人是那兩個男生中的一個。
4
“你去哪裏了,這麽久才回來?”
看到我來了,在大廳裏等我的池彥澤立刻站起來,疾步走到我的麵前,有些不滿地問道。
我覺得他一定不願意聽到我說和程熙俊見麵的事,所以敷衍道:“就是拉肚子啦,現在沒事了。我們還要不要繼續逛啊?我有點了。”
早飯沒吃什麽,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我的肚子開始咕咕地起來。
池彥澤看了我一眼,說道:“前麵有一家不錯的西餐廳,我們去那裏吃吧。”
“嗯,好的。”
我自然地出手挽住池彥澤的手臂,歡快地跟著他朝前走。
一說到有好吃的,我剛才抑鬱的心瞬間轉好了。如果幸福的時有限,那就盡地吧。
“是了我的鑽石項鏈,看穿得破破爛爛的,除了還會有誰啊?而且我剛才換服的時候,明明看到從你們店裏出來的。這種人怎麽能進這樣的店?”
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將我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我循聲去,看到前麵有家店門口聚集了很多人。一個穿著華麗的貂皮大、打扮得雍容華貴的中年婦,正在對一個孩大罵著,唾沫橫飛,估計是氣急了,竟然還手打人。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隻是來這裏收廢紙的,我沒有東西。老板,你幫我說說話,我真的沒有啊!”被打的生無助地跌坐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抓著一旁店老板的腳哀求道。
背對著我們,看不到臉上的表,但是能聽到的哭聲。
丟了項鏈的婦見不肯承認,又打了一記耳,旁邊還有圍觀的人一起罵著那個孩。
池彥澤拉著我準備離開,可是我沒有。
我拉著他的手,激地說:“是那個孩!的聲音好耳,好像是上次在公園裏救了我和程熙銘的那個孩。如果真的是,我相信不會東西的。救了我們,但是分文報酬都沒有要,所以一定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不會做那種事的。我們去看看好不好?看看能不能幫到。”
“是嗎?”
池彥澤皺了皺眉頭,但最後還是和我一起朝那群圍觀的人走去。
我就知道池彥澤其實是非常善良的。
走近以後,我終於看清了被打的那個孩的長相。
果然是!
依舊穿得和上次一樣,服很舊。因為被打了,蒼白的臉上布滿了淚痕,還有明顯的手指印,角有滲出來。
那頭烏黑的長發被扯得淩不堪,十分可憐地坐在地上,被所有人指責,但還是哭著為自己辯解。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項鏈。你們都已經搜過我的了,確定沒有,為什麽還要冤枉我?”孩不甘心地說道。
為首的那個婦更加生氣了,抬起腳踹了一下,冷哼道:“一定是你把項鏈藏起來了。不是你的,還會有誰?隻有你這種窮鬼才會幹出的事!”
隻有你這種窮鬼才會幹出的事!
這句話就像魔咒一般在我的耳邊不停地回響著,眼前的畫麵與我記憶中的畫麵漸漸重合起來。
眼前那個孩就像是小時候的我,爸爸媽媽走了之後,我跟著姑媽。因為窮,同學丟了東西,理所當然地把矛頭指向了我。不管我怎麽解釋,他們都不相信,因為他們已經認定了我是小。他們的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隻有窮鬼才會東西。
那些拳打腳踢好像落在了我的上,記憶中的疼痛又一次清晰起來,我的視線漸漸變得有些模糊了。
我想衝上去救那個孩,可是喊不出話來,雙腳像是被定住了似的邁不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被那群有錢人欺負辱罵。
“夠了!”
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接著我到手上一空。原本陪在我旁的池彥澤突然衝進了人群,護著那個孩。
從認識他到現在,他好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發過脾氣。
“沒有證據怎麽可以隨便打人?商場裏不是有監控嗎?調出來看看就好了!”
池彥澤將地上傷痕累累的孩小心翼翼地扶起來,對那群人冷冷地說道。
估計那個孩被嚇壞了,沒站穩,眼看就要摔倒了。我急忙衝過去,沒等我出手,池彥澤已經把攬了懷裏。
似乎覺得池彥澤說的話有理,店老板一拍腦袋,大呼道:“是啊!我都忘了,店裏有攝像頭,我趕去調出來看一看。”
店老板走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為首的那個婦臉有些難堪,但還是堅持說道:“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看你這死丫頭還怎麽!”
“看都沒看,你急什麽?”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朝那個孩走過去。
見我過來,池彥澤趕鬆開了那個孩的手。可是一失去支撐,那個孩就又站不穩了。
我趕去扶那個孩,激地抬起頭對我說“謝謝”。
看到我的時候,的眼裏閃過一驚愕,喃喃地說道:“是你?”
“你還好吧?我扶你去那邊的沙發上坐一會兒吧!”看著角的傷,我擔心地問。
搖了搖頭,即使很累,都已經站不穩了,也不願意離開。的角勾起一抹微笑,激地對我說:“謝謝,我沒事。我在這兒等著,等監控錄像調出來,還給我一個清白後,我才能離開。”
見這麽堅持,我和池彥澤也沒有辦法,隻好扶著,一起等著事的真相浮出水麵。
大概等了十幾分鍾,那個婦有些不耐煩了,又要罵人的時候,店老板滿頭大汗地從店裏跑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條閃亮的鑽石項鏈。
原來是那個中年婦換服的時候沒注意,掉在更室裏了。
還好沒有人撿走,不然就找不回來了。
“黃士,現在項鏈找到了,就不要再責怪十七了。十七這孩子可憐的,你們不分青紅皂白把打這樣,也太……”
原來這個生十七哦。
店老板想要幫說話,可是還沒說完,就被那個婦打斷了:“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嗎?我來你們店裏買服,項鏈丟了,不該發火嗎?”
這個人趾高氣揚的模樣真讓人討厭,自己有錯還不肯承認。
“明明是自己不小心弄丟的,怪別人幹什麽?你不但錯怪了,還打了,你應該跟道歉,然後還要賠錢,送去醫院。”
“給錢可以,道歉做夢!不就是要錢嗎?我有的是錢!”
那個人說完,便從鑲鑽的黑包裏拿出一遝百元大鈔,扔向我們,然後踩著高跟鞋高傲地走了。
我氣得直咬牙,想要去追,卻被人拉住了。
“算了,能給錢就已經不錯了。算我倒黴吧,誰我是一個窮人呢。”十七很大度地拉著我說道。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心裏還是憤憤不平。
然而下一秒,十七竟然昏倒了。
“池彥澤,快點把抱起來,送醫院。”我焦急地朝一旁的池彥澤喊道,然後手腳麻利地撿起地上的錢。
這些錢都是十七上的傷換來的,不能讓白白被欺負了。
在我的催促下,池彥澤將昏倒的十七抱了起來,然後跟著我急匆匆地朝電梯跑去。
那一刻,我隻知道要將十七送到醫院,從來沒有想過這個陌生的孩會帶給我們怎樣的震撼,我與又有著怎樣的羈絆。
5
“廢品站的李爺爺撿到我的那天,我好像被什麽嚇壞了,說不出自己的名字,家住哪裏,父母是哪裏人。那天正好是十七號,所以他就我十七了。”
十七隻是驚嚇過度才會突然昏厥,這好像也是從小落下的病。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那時候池彥澤出去幫我們倒垃圾了,而我坐在十七的床邊開心地和聊著天。
“原來你也是一個孤兒。”我悵然地說道。
十七睜大眼睛,驚愕地問我:“你也是孤兒嗎?”
事實上是的。
可是我正準備回答的時候,池彥澤回來了,我趕慌地糾正自己的口誤:“不是啦,我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我找到自己的父母了。呃……我姚海瑆,你可以我小瑆。”
直到現在我都不習慣這樣介紹自己。
我姚海瑆……
唉,這句話說起來好別扭,我明明若七七。
“嗯,姚海瑆,好聽的名字。不過,怎麽聽起來有點悉?我好像在哪裏聽過。”十七歪著腦袋想著。
但是好像想得有些頭疼了,又搖了搖頭。
“你聽過嗎?你上次救我的時候,我忘記告訴你名字了,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也跟著回想了一下,好像上次是真的忘了自我介紹。
十七點了點頭,說道:“嗯,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突然想到什麽,從病床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看上去很張。
“你要拿什麽東西?我幫你拿。”
我趕安住的十七,醫生給打了消炎的點滴,怕上的那些傷口發炎。現在還在打點滴,不能。
“我的廢紙袋,那裏有我撿了大半天的廢紙,要拿回廢品站的。”
十七著急地對我說道,仿佛那些廢紙是很珍貴的東西,生怕把它們弄丟了似的。
但是我和池彥澤當時顧著送去醫院,沒有拿的廢紙袋。
“十七,你別激,這是之前那個打你的人給你的錢,我們沒有過。那些廢紙你就別管了,拿著這些錢就好了。”
我將激的十七按回病床上坐好,從口袋裏掏出包好的錢,放進十七的手裏。
十七看著我,想要把醫藥費還給我,難為地說:“你們把我送到醫院,還替我給了醫藥費,這些就算還你們的。”
“醫藥費不是很多,用不著還。這裏一共有兩千塊,都是那個人留下的。”一直沒出聲的池彥澤突然開口說道。
“兩千塊?”十七驚愕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
顯然沒有想到,那個刁蠻討厭的婦會扔下這麽多錢給。
不過我覺得就算給再多的錢也沒用,對十七心造的傷害,是再多的錢也彌補不了的。
“不管怎樣,醫藥費的錢還是要給你們的。”十七執拗地說道。
“你真的不用還給我們,上次你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謝你呢。這次就當還你啦。”
雖然錢是池彥澤出的,但這次真的不是我不舍得出錢,而是因為池彥澤已經搶先安排好了一切。
害得我想為十七做點什麽也做不了。
“對了,你還沒有吃午飯的吧。剛才我們外賣的時候,也幫你了一份,現在還是熱的呢,你快點吃吧。”
我從桌子上的塑料袋裏拿出一盒牛排蓋澆飯,將一次筷子掰開,一起遞給了十七。
十七激地對我說了聲“謝謝”,然後接過飯盒,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我坐在一旁看著吃,怕口,又從袋子裏拿了一瓶果放在的床邊。
“這間病房是彥澤幫你申請的單人病房,你不用擔心會有人打擾。醫生說你的傷沒什麽大礙,但還是要注意,怕染。還有,你的糖比較低,看你很累的樣子,應該是休息不足。如果你遇到了困難,需要幫助,一定要找我哦!這是我的聯係電話。我們已經出來很久,要回家了,不能再繼續陪你了。
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和醫生說好了,有事你隻要按呼鈴就行了。今晚你就在這裏住一晚,好好休息一下再回家吧。如果怕你爺爺擔心,可以打個電話給他。”
牆上的時鍾已經指向了下午四點,我們也該回去了,於是我很抱歉地和十七告別。
我怕又像上次那樣,就算拿了號碼也不會聯係我們,所以臨走的時候,我又和說了好幾遍,如果遇到麻煩,一定要聯係我。
十七微笑著朝我們揮手道別,說一定會找我的。
可是,我總覺得不會真的找我。因為是一個善良的孩,不願意麻煩別人。
這樣的孩,應該被寵的,隻是命運對太苛刻了。
三年婚姻,霍銘軒為了心中的白月光,一次次傷害真正愛他的秦淺沫。直到她的心臟被人摘掉,他才驀然驚覺,他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別經年,帝都賀家的盛宴中,那個連夢中都不舍得出現的女子踏著星光走來,霍銘軒當場失控,瘋了一般來到她的面前。她卻沖他盈盈淺笑,仿佛根本不認識他一般:“你好,我是秦淺沫,這位是我的丈夫賀禹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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