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銘猛地抓住我的手臂,示意我不要上前。
顯然,他也聽出了那是誰的聲音。
其實我對聽人家談話沒什麽興趣,但是程熙銘拉著我,我不聽也不行。
“程熙俊,我問你,在你心裏,我慕容珊到底算什麽?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為什麽剛才不站出來?你難道真的想讓我和池彥澤在一起嗎?”
池彥澤?
為什麽會扯到池彥澤上?
我們離開的這陣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慕容珊和程熙俊、程熙銘兩兄弟之間的三角關係關池彥澤什麽事?
我激得差點出聲來,卻被程熙銘及時捂住了。
“你難道不知道,如果我們家和池家聯姻了,你們程家本沒法和池家鬥了嗎?這樣,你還不打算爭取我嗎?”
慕容珊繼續說道,語氣很憤懣。
片刻的沉默過後,一個清冷的男聲響起,是程熙俊的聲音:“我是有野心,也曾想過跟你在一起,拉攏你們家的勢力。但是我試過了,我辦不到,因為我不喜歡你。如果你不想聽從你父親的安排,不想和池彥澤在一起,你可以去找熙銘,我想他會帶你走的。比起我,你和熙銘在一起會幸福,最起碼他心裏有你。”
我覺到程熙銘抓著我的手加重了力道,他的臉很沉。
“在你心裏,我其實什麽都不是,對嗎?所以你才能這麽平淡地說出這樣的話,把我推給程熙銘!我這幾年是怎麽對你的?我為了你放下架子,努力討好你,真的比不上那個下人家的兒姚海瑆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嗎?小時候纏著你,你不理,可是也不會傷害。失蹤那幾年,就算你不願意承認,但我還是看得出來,你其實對那個孩一直念念不忘,就連上次,在公園裏失蹤了,你像發了瘋似的找。看見和池彥澤在一起洗碗,你就故意支開去買東西。就是因為,你才不喜歡我的,對不對?”
慕容珊激地說道,毫不顧忌會有人聽到的聲音。
難道我之前的猜想沒錯,程熙俊真的喜歡姚海瑆?
“夠了,別再說了,我喜歡誰不關你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在公園,你都做了些什麽。你手上的傷是怎麽來的?為什麽看到姚海瑆就把手藏起來?這些我都一清二楚。我之所以沒有點破,是給你留點麵子。所以,別再來挑戰我的底線。不要再做無謂的事,就算你想再多的毒計傷害,我也不會喜歡你。”
殘忍的話從程熙俊的裏說出來,那一刻,我好像聽到了慕容珊哭泣的聲音。
其實我並不討厭,就算曾經把我推下了那個黑黢黢的裏。
因為我知道,隻是太喜歡程熙俊了。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
“所以,我該謝你嗎?謝你對我的容忍?哼!程熙俊,你果然很殘忍。”慕容珊冷笑道。
一陣腳步聲響起,我和程熙銘來不及躲,慕容珊已經衝了出來。看到我們,愣了一下,然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倨傲地了一下臉上的眼淚,頭也不回地跑了。
我趕催促旁的程熙銘去追,可是我還沒開口,他早就沒影了。
我想離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程熙俊的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他的麵容一如既往的冷峻,雙手在兜裏,冷眼掃向我,問道:“聽多久了?”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明啊?什麽都逃不過你的法眼。
“沒多久,剛來。”我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幹笑道。
“不管聽到多,把你聽到的話全部從腦海中掉,不要兀自揣測。”
程熙俊皺著眉頭威脅道。
我把頭點得像小啄米似的,應道:“放心,我不會誤會你喜歡我的。”
我隻會猜想你喜歡姚海瑆。
誰你知道我是假的姚海瑆呢!
不然,我還會自以為是地以為你喜歡我呢!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知道就好。”程熙俊冷冷地說道,然後邁開腳步,從我旁走過。
當我以為他要走了,終於鬆了一口氣時,他突然轉過,目鷙地看著我說:“池彥澤在找你,如果你再不出現,估計他又要出醜了。最後奉勸你一句,既然你是假的姚海瑆,就要認清你的本分。你和池彥澤的事我管不了,但是別扯上程熙銘,程家人可不是你能勾搭得起的。”
行,就你們家人高貴,我勾搭不起,也不稀罕勾搭。
哼,有什麽好神氣的!
真不知道慕容珊是視力不好還是怎麽的,竟然會喜歡上他。
照我看,程熙銘比他好一百倍。
盡管將程熙俊腹誹了一萬遍,可是我的臉上依然堆滿了笑容,諂地對他說“是”。
連我自己都唾棄自己的膽小,他有什麽好怕的呢?不就是家裏有點錢嗎?
等程熙俊離開後,我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穿過長廊,推開後門,走進了宴會廳,搜尋著池彥澤的影。
雖然不知道我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慕容珊為什麽會說不想和池彥澤在一起,但是我想池彥澤如果找不到我,一定會很擔心的。
果然,程熙俊說得沒錯,池彥澤發了瘋似的在找我。
4
我愣愣地站在宴會廳的角落裏,不敢相信地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池彥澤。
池彥澤的臉十分沉,好像在發脾氣,對他爸爸大聲說道:“放我走,我要去找小瑆!放手!”
“你們放手!”
“我要去找小瑆!”
“啪!”一個掌落在了他白皙的臉上。
池總氣得渾發抖,一隻手高高地舉在半空中。
“孽障!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這裏不是你家,是人家的宴會廳!”
不管池總怎麽斥罵,眾人怎麽勸,池彥澤依舊不放棄。臉上的掌印很清晰,可是他像覺不到疼似的,不屈不撓地說要去找小瑆。
我突然覺得口痛得不行,那次在公園,他是不是也這麽瘋狂地找我?
是不是我每次消失,他都會這麽瘋狂地找我?
是找我,還是找姚海瑆?
如果他知道我不是姚海瑆,如果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謊言,他還會為我如此瘋狂嗎?
不,他喜歡的人從來就不是我,而是姚海瑆。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想要逃離。可是我還未來得及轉,便看到池彥澤像瘋狂的野般掙了上的鉗製,疾步朝我衝了過來。
“你跑到哪裏去了,小瑆?”
“不是說好不跑的嗎?”
“為什麽怎麽找都找不到你?”
……
我被他地抱在懷裏,聽著他抖的聲音,鼻子忍不住地泛酸,視線漸漸變得有些模糊。
“我隻是和程熙銘出去氣而已,沒事了。小澤,我回來了。”
我強忍著心的酸楚,拍著他抖的脊背安道。
池彥澤,不要害怕,不要恐慌,我回來了。
你的姚海瑆回來了。
可是,我的心裏在哭泣。
我好想說,池彥澤,你不能這麽下去,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姚海瑆本就沒有回來過,一直陪著你的是若七七,你該怎麽辦?
你也會像現在這樣什麽都不顧,像個瘋子似的尋找我嗎?
“小澤,你放開!你忘了之前我和你慕容伯伯說的話嗎?你怎麽可以……”
沒等池總說完,池彥澤突然抓起我的手,轉就跑。
即使池總沒有說完,我也猜到他想說什麽了。
那個慕容伯伯,應該就是慕容珊的爸爸吧。
池總讓池彥澤放開我,是因為他認定的和池彥澤般配的孩,是門當戶對的慕容珊,而不是一個書的兒姚海瑆,更不是他花錢請來假冒姚海瑆的若七七。
可是池彥澤本不在乎什麽商業聯姻,什麽門當戶對,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姚海瑆。
不過他不知道,這個姚海瑆是假的。
我的口作痛,我想告訴池彥澤真相,可是如果現在告訴他,那麽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不僅池總會責罵我,就連池彥澤也會棄我而去。
然而不說出真相,看著池彥澤這麽瘋狂地拉著我跑的樣子,我真的覺得好心酸。
他怎麽能為了一個欺騙他的人做這麽多呢?
他知不知道,他現在帶著我跑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他放棄了慕容珊,放棄了慕容家的財力,違背了池總的意願,或許將會失去更多……
我多想這一路沒有盡頭,這樣,我就可以一直任由他牽著奔跑。
可是長廊隻有那麽長,我已經看到了酒店大堂那輝煌的大門。
突然腳下一歪,不習慣穿高跟鞋的我,又一次扭到了腳,重心不穩,直直地朝地上倒去。
我忽然很想就這麽倒下去,最好摔暈過去,不要再醒來。
這樣就能做一個長長的夢,在夢裏,我是幸福的,我是被池彥澤盡寵的姚海瑆。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我本就沒有摔倒。等我睜開眼睛,發現我被池彥澤抱在了懷裏。
“對不起,我跑得太快了。你沒事吧?”池彥澤張地問我。
我搖了搖頭,然後靠在他的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因為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池彥澤拉著我坐上了一輛出租車,車子慢慢地駛離酒店。沒走多遠,我就看到程熙俊正抱著一個生焦急地往車裏跑,那個孩的上全是。
而慕容珊正坐在一輛銀的敞篷車裏,嚇得臉慘白。
程熙銘拚命地拍打著的車門,焦急地喊道:“小珊!小珊!”
可我像是什麽也沒聽到,沒聽到池彥澤在和我說什麽,也沒聽到程熙銘在對慕容珊說什麽,我隻聽到程熙俊對懷中的那個被車撞倒的生喊著“姚海瑆”。
而那個生是幾天前剛與我們在醫院分別的十七。
十七就是姚海瑆嗎?
池彥澤聽到了嗎?
他應該沒聽到吧,因為他顧著和我說話了。
5
出租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池彥澤一直不說去哪裏,我更是沒有了主意。
我害怕萬一回去,真的姚海瑆已經回來了,那我該怎麽辦?
除了上車後和我說了幾句話,池彥澤便一直保持沉默。
“剛才在酒店發生了什麽事嗎?我剛剛上廁所去了,有點便,所以待久了點……”
看著他不太好的臉,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順便撒了一個謊,解釋一下我為什麽那麽久沒有出現在宴會廳。
池彥澤認真地看著我,說道:“我以為又弄丟你了。剛才沒看到你,我好害怕。”
此刻,他的眼神非常真摯,好舍不得這樣的眼神,舍不得這麽好的年。
可是,怎麽辦?真的姚海瑆回來了,我並不是他這麽多年來魂牽夢繞的人。
不對,池彥澤還不知道,我還可以繼續裝下去。
“嗯,小澤,不怕,我不是在這裏嗎?”我輕輕地拍著他的手背,安道。
“他們讓我和慕容珊訂婚,可是我不喜歡,我喜歡的人是你!”池彥澤無比認真地對我說道,“小瑆,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到那個家裏。我一回去,爸爸就會把我關起來,直到我答應和慕容珊訂婚為止。所以,我一定不能回去,為他獲得商業利益的犧牲品。”
“可是,如果不回去,我們能去哪裏呢?”我有些擔心地看著突然變得一臉堅定、說話流暢的池彥澤。
池彥澤看著車窗外,突然出手,招呼駕駛座位上的司機大叔,讓他將車子往池家別墅的反方向開。
最後,車子在一家普通的賓館門前停了下來。
池彥澤付了車費,牽著我的手走進了賓館。
他一邊走,一邊對我說道:“對不起,要先委屈你了。我們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如果住太好的酒店,一是我上沒帶那麽多錢,二是很快會被爸爸發現的,所以隻能選擇這種偏僻又不起眼的賓館。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懷著對未來的忐忑和憧憬,我點了點頭。
現在的池彥澤,上多了一份堅毅和果敢,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簡直有天壤之別。
那個時候的他,怎麽逗他都不開口說話。後來,好不容易開口了,也隻是問一句答一句。
漸漸地,他學會了對我敞開心扉,也學會了對別人敞開心扉。每一次談都可以毫無障礙,流暢無比。這樣的他閃耀著耀眼的芒,散發著人的魅力。
我也非常舍不得離開這樣的他。
可是,他不想回去是因為想和姚海瑆在一起,不願聽池總的話和慕容珊訂婚。
如果他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姚海瑆,還會放下大爺的份,住在這樣的地方嗎?還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違抗自己爸爸的意願嗎?
我好像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做別人的替呢!
他好不容易變得這麽堅強,如果他知道我騙了他,會不會再次關上自己的心門?
賓館裏麵沒有空調,我隻穿了一條子和一件披肩,胳膊全在外麵,覺很冷。
“冷嗎?”
池彥澤靠過來,用棉被裹住我,地抱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朝他上靠去,他的懷抱很溫暖。
這一刻,我似乎也不願想太多了。
“我讓服務員出去幫你買了一套服,待會兒記得換上。外麵開始下雪了,你這樣會冒的。”
我靠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又冷又困,好想睡覺。
雖然很想把心裏藏著的小告訴他,但是又怕他聽了之後會生氣,也怕他會接不了這個事實,再次變回我剛認識他時的樣子。
我更害怕的是,他就這樣把我丟在這裏。
這麽想著,我漸漸地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池彥澤也不在我的邊。
我趕穿著他幫我準備的服,在賓館裏到找他。最後還是前臺的服務員好心地告訴我,池彥澤出去買東西了。
外麵還在下雪,池彥澤出去買什麽呢?
我在心裏想著,不知道我們離開後,池總會氣什麽樣子。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了,但終究放不下心,怕生氣的池總遷怒到姑媽上,所以就在前臺借了電話打給姑媽。
姑媽很快就接了電話。
“七七,你在哪裏?”姑媽焦急地問我。
“我……”
我剛要說出自己的位置,就聽到姑媽旁有人在說話。
“七七,你到底做了什麽事?為什麽池家的人來我們家找你?”還沒等我回答,姑媽又著急地問我。
我的手地握著話筒,說不出話來,然後我聽到了姚爸爸的聲音:“七七,我是姚爸爸。”
看來池總不在,所以和我說話的才會是姚爸爸。
姚爸爸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七七,真正的小瑆找到了,原來當年被一個撿垃圾的大爺救走了,四漂泊,沒有固定住所,所以我們一直沒能找到。可是,今天白天被慕容大小姐的車撞傷了,現在正在醫院。醫生說,的右碎骨折,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白天在程家爺的生日宴會上,慕容先生和池先生因為慕容小姐和爺都跑了,所以鬧得很難堪,生意上的合作都取消了。爺帶你走,讓池先生丟盡了臉,所以先生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帶你們回去。現在我不知道你們在哪裏,隻好來找你姑媽了。七七,你是個聰明善良的孩子,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和爺一起回來吧。”
我握著話筒的手有些抖,我早就知道事不會如此順利的,我和池彥澤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隻會連累到別人。
最後,姚爸爸說:“池先生隻給你們三天時間,你姑媽欠了別人的錢,池先生幫忙還了。如果你不回來,我就不能保證……”
“我會回來的。”我艱難地開口說道,眼眶忍不住潤起來,“和池彥澤一起回來。”
等池彥澤回到賓館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房間,一個人坐在床上。
池彥澤的手裏拿了很多吃的。
“你為什麽買這麽多吃的?”我驚訝地問他。
池彥澤看著我說:“你不喜歡吃盒飯,所以買了這些……”
我看著池彥澤凍得通紅的臉和手,再也聽不進他的話,猛地撲向他,地抱住了他。
池彥澤皺了皺眉頭,似乎有點不適應我突然的親昵,但最後還是沒有推開我,任由我抱著。
他的臉上帶著一淡淡的笑意,問道:“你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想抱抱你。你對我太好了。”我撒著謊。
隻是因為太難過,因為我們能待在一起的時間隻有三天了,因為我舍不得離開你……
這三天都在下雪,我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賓館的房間裏聊天、睡覺、吃東西、看電視,雪停了就去外麵打雪仗、堆雪人。
其實過得一般,可是對於隻有三天期限的我來說,這段時已經讓我開心得希時間能就此停止。
約定的期限到來,我背著池彥澤地給姚爸爸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們在哪裏,然後又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和池彥澤一起趴在床上看偶像劇。
看到主角被迫和男主角分離的那段,我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池彥澤被我嚇壞了,驚慌失措地幫我眼淚,告訴我,電視劇裏的故事都是假的,讓我不要哭。
可是他不知道,我不是為電視劇裏的哭泣,而是為我們自己,因為我知道我們就要分開了。
後來,池彥澤抱著我睡著了。
睡夢中,我好像聽到了池總和姚爸爸的聲音。
我知道,我的夢要醒了,可是我舍不得睜開眼睛看著夢破碎。
最終,我們還是逃不掉已經注定好了的命運。
小三陷害,前夫指責,林言酒吧買醉。胃病發作撞上薄冷,機緣巧合成為薄冷的“生活秘書”。“你是我的‘生活秘書’,必然要照顧我的所有。”薄冷嘴角邪魅一笑。“‘生活秘書’難道就應該為你暖床麼?”“我的‘生活秘書’,你注定一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男主是薄冷女主是林言的小說《知性前妻太搶手》又名《婚姻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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