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這般縱馬顛簸,思緒被完全顛碎支零,本什麼都想不通,滿腦子糊如麻。
而且,擺玦不知何時仿佛也沾了酒,淋淋的,尤其縱馬時,越縱酒浸范圍越廣,仿佛止不住似的。
到了現在這般,已經快在上面誤打上半杯茶水的程度了。
寧芙下意識了,遲疑出聲:“阿燼,我,我不想騎馬了。”
示弱松口,徹底知了難,不再任逞強,怯怯地只想要他抱著自己安。
“勒馬減速,停蹄,這些容,學騎時公主都做得很好,怎麼現在是完全都還給先生了嗎?”
韓燼并不打算輕易放過,啟齒慢悠悠故意為難,“口令停,馬駒豈會懂殿下之意?”
寧芙愣住,目映茫然,“可是你能聽懂的呀。”
“既要臨其境,現下我又怎能懂?”
他箍的腰,邊反問,邊繼續一下挨一下地掠地攻城。
“那要怎麼辦?沒有穿騎裝,不能再騎了。”
寧芙忍不住往上,面顯急慌,吸鼻帶著哭腔,繼續咿語,“上著的尋常太單薄了,馬鞍……馬鞍又不好。”
韓燼垂目,往自己腰腹上略掃一眼,吸氣道:“馬鞍,如何不好?”
寧芙猶豫一頓,似在琢磨合適的措辭,半響才睫開口。
“仿若錐刺般,不甚舒適。”
“錐?”
聞言,韓燼作一定,微瞇眸,里面泛起騰騰的危險意味。
寧芙凝著楚楚的眸看向他,當下毫無防備。
而韓燼則一聲冷嗤從嚨溢出,隨后犯起狠意來如棒徑自貫抵,角銜著約的快意報復。
“殿下實際知,可還要繼續喚其作‘錐’否?”
相隔紗,幾忽嵌進。
他如是睨眼問道。
…
向后昂頸,韓燼吸了口爽涼空氣,問言后直等半響卻依舊未聞回答。
“芙兒?”
猜應是不忍,韓燼抬手往背上安地拍了拍,再喚卻仍無靜。
他這才覺得不對,忙臂把人從懷里托腋扶起。
目,就見懷里的不知何時已酣然暈迷過去,更不知是醉意作祟,還是不住方才癲狂沖逆而昏暈。
“方才不過做做樣式,尚未實,怎就這般氣?”
他搖嘆嘖了聲,緩了緩火,之后將人打橫抱起穩放在榻上。
待公主躺舒服了,他俯吻了吻額心,起時還不忘幫仔細掖好被子。
今日他趁人之危,心里更清楚自己做得究竟是什麼畜牲事。
待芙兒明日醒了,若想打想罰,他絕無一個二話。
沉積多年,方才癮釋得痛快,他即便事后被捅上一刀,也覺值得。
只是芙兒眼下醉這個樣子,今夜定是回不了宮,韓燼不想夜深重還折騰著起,可留宿公主府又實在不妥當。
他只好思量他法。
半響起,尋柏青去向候守在府門外的太監車夫傳話,可他剛邁出一步,就留意到自己袍腰腹,此刻正洇著片不小的痕,痕跡不規則狀,從深到淺向外團暈。
他目定在上面,指腹遂落,沾了沾,而后放至鼻尖來嗅。
味道已淡得細聞不出,可不知被什麼勾著,他放低姿態,竟生出去吮指的沖。
最終未果,他厭嫌自己手臟。
手重新放落下去,指腹連帶躁意,挲反復。
而后,韓燼眸子惻沉,轉眼看向榻上睡安穩的寧芙。
知沉睡聽不到,于是毫無顧忌,更半偽裝未帶地目睥睨,直接葷話魯出口。
“浪費了許多,下回……”
他微頓,神容顯得那般正經,而后面無表地指了指自己的,只眸底病怔般癡狂:“下回,芙兒全部喂到這,好不好?”
……
近日負責接送公主出宮回宮的小太監,名喚小安子。
他值任不久,更沒什麼理特殊況的經驗,尤其像今晚這般,五公主殿下罕見醉酒昏暈,又任不肯回宮,堅持留在公主府不出來。
眼看要到宮中門時間,他思忖不出辦法,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慌措之中,他猶豫作想要不要返回將軍府,去尋謝將軍幫忙。
可才剛有這個念頭,公主府的大門卻驟然從里被推開,他驚凜抬眼,見一男子沿階而下,又直直沖他而來。
“你回去吧,公主今日就歇在這兒了。”
柏青直接開門見山,說著還往小安子手里送了袋銀子。
小安子沒被賄賂過,心臟尚未被練出來,尤其還是這麼大的事兒,于是當下只想著推拒。
他腦袋波浪鼓一樣地搖:“不行的,五公主今夜必須回宮,可不能壞了規矩。再說……若宵之前,銅鑼門還沒有公主回宮的記錄,怕是今夜都過不去,宮里會直接鬧翻天。”
“……”
柏青沒想自己送出去的禮又被塞回來,當即蹙了蹙眉。
又想這大醴國占地不大,規矩倒立得多,哪比得上他們雍岐,霸主之國,不拘小節,從未有宵一說。
原本還想省些口舌,現在看來沒那麼容易,還真只能照著主子方才代的話說。
“喂,我這可是在幫你,你怎麼不識好人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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