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宋持風拍了拍的小示意今天的腳環節結束,就看小姑娘藕段兒似的鮮白皙的跟一條小白蛇一樣迅速地了回去。
他收起藥膏,洗完手出來才想起問:“你什麼時候預答辯?”
寧馥總記得就是這幾天,但哪一號還真記不清。
翻了一眼寢室小群,才終于確定下來:“預答辯在大后天,正式答辯在下周。”
看完退回微信主界面,又看班級群多了一個“有人@你”。
因為臨近答辯,原本已經回家的同學們也早就提早返校,沉寂了半年的群里又熱鬧了起來,每天又是畢業照又是散伙飯,搞得好像他們已經答辯通過了一樣。
寧馥基本是屏蔽群的,除非有什麼提到才會點開看一眼。
點開群,發現是一個提醒全員,發起人是班長白專。
白專:@全員,朋友們,剛我們的親家班班長跟我說了件事兒我來問問你們的意見。
白專:這次散伙飯,我們要不要兩個班把班費合一起,吃頓好的啊?
白專:畢竟這頓飯吃完,下回再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寧馥和時慈這對會送玫瑰的好朋友在校園確實深人心,畢竟俊男和的組合,再加上每年大一開學都總有那麼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學弟學妹想來挑戰一波極限,卻始終無人能。
人往往都會羨慕這種穩定又高質量的關系,所以在不知不覺中,認識他們的人都開始“嗑糖”,之前還不知道有誰說過一句“綜有什麼好看的,還是邊這種永遠不會在一起的好朋友最好嗑”。
可能也正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朋友關系實在是太過穩定,兩個班的人雖然專業完全不同,也因為他們而彼此悉。
兩個班級除了自己的班級群之外,還有一個兩班聯合的大群,在校時大群經常有人約著開黑、唱K、逛街,一點兒沒有當代大學生四年過去同學名字都不齊的況。
白專這話一出,立刻引起一片積極響應。
其他人好像都覺得兩個班合資給散伙飯升個檔次這個提議好,聊著聊著,就順勢說起了讓他們兩個班聯結在一起的兩人。
白專:哎,這都要答辯了,這對好朋友還沒在一起,我現在都有點理解那些偶像劇里,非要孫子孫在臨死前結婚的爺爺了。
盧思妍:笑死,你可以求寧馥把朋友圈對你開放,滿足你當老娘舅的愿。
楊育:@寧馥 我幫你@了,不謝!
在之前幾年里,同學們也喜歡有事兒沒事兒開開他們的玩笑,寧馥以前看著都沒覺得有什麼,甚至覺得能給人帶來歡樂也好的,但現在再看,就有些不是滋味。同學們沒有惡意,寧馥也當然不會去怪他們。
只是這一刻才意識到,和時慈的冷戰,已經從四月初,到了五月底。
說是冷戰,其實也不算切,因為時慈那邊其實一直沒有冷下來過。
他從離開的第二天就在問前一天是在哪里住的,知道錯了,要把接回去。
但寧馥從他的字里行間沒有覺到他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反而覺時慈就好像已經道歉了習慣,無論遇到什麼事兒,他本不去思考,道歉當然也就沒有了任何含金量。
所以當時也想讓時慈暫時別聯系了,好好地把事想清楚,有一個解決辦法再來一起商量。
之后時慈便沉寂了下來,兩人的聯系也了,只偶爾能看見他從微信上發來幾句關心的話,好像真的在進行深思與反省。
寧馥覺得他可能和自己一樣,都在等答辯結束之后再重提這件事。
兩個班級的正式答辯都被安排在下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預答辯通過得太為順利讓這群大四學生都有些掉以輕心,答辯的前一天群里的氛圍還輕松,他們一直在討論散伙飯的酒店和畢業紀念相冊的款式。
畢竟這次是兩個班結伴吃,預算相對較多,兩班人找了一家相當有名的星級酒店,以百元每位的餐費定下了位置。
正式答辯的當天,寧馥帶著打印好的論文被宋持風送到學校后門。
這里距離教學樓遠,所以平時學生也很會到附近來,寧馥的腳還沒完全好不能久站地鐵,沒有理由拒絕宋持風送過來,只能想出這麼個折中的方法。
本能地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從宋持風的車上下去。
哪怕也許并沒有人知道這輛車屬于宋持風。
“我陪你走過去吧?”宋持風今天沒小劉,自己開車送過來,停下車后掃了的腳踝一眼,“你如果不希別人看見,我可以離你遠一點兒。”
的腳踝還沒完全好,穿不了運鞋,只能穿這種寬松的豆豆鞋才比較舒服。
“沒關系,我自己可以。”寧馥卻很堅持,“你回去吧,晚上我直接和他們去吃飯。”
酒店地址在之前已經發給他,宋持風看著一個人抱著厚厚幾沓論文稿下了車,也只能順著的意思:“那你走路小心點兒,晚上我去接你。”
“嗯。”關上車門,點了點頭便往學校里走。
慶城的五月已經有點兒夏天的味道,在下走會熱,躲到樹蔭下被風一吹又有點兒冷。
寧馥現在不太方便穿子,就提前穿上了連,外面又套了一件線衫,倒是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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