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早點兒到他又能怎麼樣呢?他以什麼份去參加他們同學的散伙飯。
人言可畏,只要他出現,就一定會引起旁人的猜測。
所以當時寧馥讓他只送到后門的時候,宋持風也沒說什麼,畢竟現在況就是這樣,他也不想給招來非議。
小劉很懂事兒,沒問去哪兒,直接就往市中心那套房的方向開。
一路上,車里的氣氛很沉重,宋持風和寧馥誰也不說話,前者是還在消化自己不快的緒,后者則是別過頭一直看著窗外,好像在看夜景。
“寧馥。”
直到宋持風自己消化完不快緒后看向,才發現人已經掉了一路的淚。
哭起來是真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好像就連呼吸都控制著,就跟無事兒發生似的。
但兩行清淚赫然懸掛在那張清麗的小臉兒上,淚痕映著窗外霓虹的斑斕,雙眸的水底下藏著的的那倔勁兒一下就疼到他心坎里去。
“寧馥,”他又了一聲,語氣卻比剛才還要和三兩分,“別哭了。”
在今晚的事面前,這三個字確實無力,可即便是宋持風,也再想不出其他的話來。
剛才時慈在樓上得那麼大聲,聲音大到他在樓下結賬都聽得清楚,那包間里的同學離得那麼近,怎麼可能聽不見。
寧馥是這麼心高氣傲的格,在時慈口中被形容一個為了錢放棄的人,這簡直比當眾給一記耳還要辱百倍千倍。
只是那樣讓難堪的一個局面,他早一秒帶走都比留在那里和時慈纏斗來得劃算。
“小劉,你今天打車回去吧。”
車來到了市中心的停車場,車的線比外面被夜籠罩著的城市還要昏暗。
宋持風按下安全帶的彈出鈕,前排的小劉只恭敬地道一聲“好的”便打開車門,萬分懂事兒地迅速遠去。
黑暗中,安全帶與料的聲音短暫出現,寧馥還沒來得及去開車門,整個人就被男人地抱在懷里。
“宋持風……”寧馥一言不發地哭了一路,到了現在嗓子啞得厲害,聲帶就像是被蛛網黏在一起,只剩下一點兒得可憐的氣息也只是堪堪穿過蛛網的孔,發不出聲音來。
男人沉沉嗯了一聲,用溫熱的掌心捧住的臉,低下頭一點兒一點兒去吻那咸的淚痕。
時慈這一招可以說是歪打正著,反將一軍。
畢竟他可是宋持風,旁人就算不認識他的臉,也不可能不認識他的名字。
今天這件事兒過后,要是時慈或時慈家里有什麼事,那些人不會有膽子來責怪宋持風,反而都會歸咎到寧馥的上。
攀高枝、枕邊風、過河拆橋、最毒婦人心……不知道有多惡毒的話要往上砸。
而寧馥雖然大四畢業,按理說大學同學以后也不會再見,可以后是要面對觀眾的人。
名聲對一個站在舞臺上的人來說,可能在某種程度上真的比舞蹈本還要重要。
現在這個況就是他如果留著時家,尚且有把今天這一切都當作時慈的醉話揭過去的余地,但倘若他真的了時家,一家公司的轟然倒塌不可能毫無痕跡,到時候就是寧馥作為“紅禍水”的鐵證。
宋持風真是氣到頭疼。
男人剛上車的時候就因為這件事來火,現在回想起來依舊忍不住怒。
懷里的人眼淚還在掉個不停,面對此此景,他說不出什麼安的話,只能以溫又憐的吻對進行無聲的安。
眉心,鼻梁,鼻尖,人中,上,一寸一寸,一點兒一點兒,他的吻如同溫熱繾綣的烙印,一路緩緩落下。
“別哭了。”
男人作無比輕和緩,寧馥本能地閉上眼,被淚水打的睫疊在一起。
微醺的氣息借著兩人的呼吸擴散到空氣中,一時之間酒的氣味仿佛瞬間占滿了整個閉的狹小空間。
閉眼時還潤的眼窩等到再一次睜開的時候,便好像雨下過后的地面,眼周一圈和睫還是漉漉的。的雙眼被眼淚洗過一遍,在這樣的昏暗環境中都瑩瑩發亮。
宋持風用拇指將臉上的眼淚揩去,聲許諾:“待會兒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帶你出去散散心,玩幾天。”
答辯已經結束,的腳又還沒完全好,去不了舞團。
宋持風覺得這位大舞蹈家可能未來三年都不會有像現在這麼適合休假的時機了,至于時慈那邊,來日方長。
“嘿,什麼風把我們風哥吹來了,哦,是持風。”
楊開遠最近上了自己原創冷笑話,只可惜沒什麼人買賬,上次跟好哥們兒宋薄言連講七八個,過了一周,宋薄言終于在微信上回了他一個問號。
這屬于是殺傷力不大,侮辱極強了。
他顛顛兒地走過去幫宋持風打開車門:“風哥你昨天跟我打了電話,我就把風景最好的那間房給你騰出來了,不過你怎麼在這個時候想到度假?”
楊開遠打開車門,這才發現后座除了宋持風之外還坐著個人。而且看樣子還是個人,他從車外能約看見白的擺。
這真是小刀劃屁開眼了,這麼多年他們從沒見過宋持風邊帶著哪個的,做表面功夫的都沒有,畢竟他以前就是宋氏說一不二的皇太子,現在登基了之后更是沒必要迎合任何人,就連家里那老爺子都拿他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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