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勛知道吳英雄不好按,猶豫了一下,只得沒好氣的道:“是大帥的指令。”
大帥?
聽了這話,不僅僅是冷如峰、劉大頭等人,就連吳英雄,都變得正經了很多。
“大帥親自下令,你們虎牙特種小隊,還有什麼好說的?”
“吳英雄,你上次違抗命令,擅自擊斃匪徒的事,老子還沒關你閉!”
“這段時間,你最好給我消停點!”
龔勛哼了一聲,轉,再次要領著蕭天忌進去。
誰料,后的吳英雄冷哼了一聲:“你姓蕭是吧?”
蕭天忌看著吳英雄,含笑點了點頭。
“哪個戰營的?”
“什麼職位?”
蕭天忌含笑道:“不方便說。”
“是嗎?”
“姓蕭的,里面的人是我抓的,你想審也可以。只不過,敢不敢試試我這一關?”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同時,上的殺氣越來越盛,徑直朝蕭天忌走來,在面前三尺站定,眼神視,挑釁之意,已經再明顯不過。
“是嗎?你想怎麼試?”蕭天忌溫和的笑容依舊。
“現在,不關兩個戰營,以及龔頭和張帥的事,是咱們兩個之間的事。”
“我就站在這里,不刀槍,你如果能過了,我吳英雄沒有話說。”
“如果你過不了我,不好意思,我吳英雄抓的人,不是誰都有資格審的。”
說著,錯過蕭天忌,攔在了狹窄的過道里。他往那里一站,瞬間,整個過道,似乎都已經被鎖死了。
“吳英雄,你——”龔勛想要呵斥。
吳英雄打斷龔勛,大聲道:“龔頭,你問問他,是不敢嗎?!”
龔勛為難之下,忍不住看向了蕭天忌。
其實他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盤。蕭天忌的份,太令人驚奇了。現在連他也想知道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有什麼過人之。
他的份,自然是不便親自出手試探。但是,吳英雄與蕭天忌年齡相仿,這種年輕人之間的撞,就有可原了嘛。
尤其是在戰營之中,好戰好斗之風,可謂優良傳統啊。
你雖然有上頭的命令,但是我們的刺頭想要跟你切磋切磋,怎麼樣,敢不敢吧?
“蕭先生,這,哎呀,讓您見笑了,都是我平時管教不嚴,您別生氣,回頭我一定把這小子關閉!”龔勛看著蕭天忌,假裝一臉的為難。
蕭天忌笑了。
被這樣冒犯,他不但不覺得生氣,反倒有些親切。
“姓蕭的,我們猛虎軍可不是誰都能來的,虎牙大隊,也不認過江龍。”
“怎麼樣,敢過一過我們吳大隊長嗎?”
“不瞞你說,吳大隊可是上一屆全戰營個人綜合搏斗的冠軍啊。”
冷如峰和劉大頭都笑了起來。
“我們的口號是什麼?”
“虎牙大隊,天下第一!”
“我們的座右銘呢?”
“謙虛!”
噗!連龔勛都忍不住笑了,當著蕭天忌的面,只好忍著,沒好氣的道:“都給老子安生點!”
“蕭先生,我來揍這小子一頓!”說著,他朝吳英雄走去。
見蕭天忌一直沒有答應比試,他也不敢大意了。這可是張大帥的貴客啊,吳英雄這小子下手黑的很,萬一傷了大帥的貴客,那老虎脾氣發起來,他龔勛可是頂不住。
“不用了。”蕭天忌終于淡淡開口:“龔統領,既然吳隊長要試試我,那我就試試吧。”
龔勛楞了一下,閃到了一邊。
一時間,周圍的人們,全都注視著過道中間的蕭天忌和吳英雄。
要開打了嗎?
吳英雄將氣勢提到最佳,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蕭天忌仍舊是面不改,負手朝吳英雄走去。
竟然是,閑庭閑步……毫沒有要出手的樣子?
吳英雄忍不住退了半步,覺不合適,又挪了回來。整個人的氣勢,已經如一顆上膛的炮彈。
蕭天忌全都是破綻,他至有一百種方法,讓對方在最短的時間倒地不起。
可是,蕭天忌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他一時也有些莫名其妙,不好意思率先出手。
“這個距離還不出手,這是要接吻嗎?”看到蕭天忌距離吳英雄越來越近,劉大頭忍不住咧說道。
“給我躺——”吳英雄終于忍不住了,一拳如風,朝蕭天忌轟來。他要說的是,給我躺下。
能為虎牙特種大隊的隊長,那絕對是尖子中的尖子啊。這一拳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蕭天忌仍舊是面不改,低喝一聲:“吳隊長,讓開吧!”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聽在吳英雄耳中,宛如當頭棒喝。
他楞了一下,再看面前的蕭天忌,只覺宛如一柄飲無數的長槍利劍,洶涌的氣勢,朝著自己迫而來。
一瞬間,他全的氣勁凝結,整個人宛如冰凍。
揮在半空的拳頭,生生難進半寸。
不行……我不服!
他咬牙試圖抵抗。
蕭天忌再蹋前半步。
只聽咔嚓一聲,吳英雄拳頭臼,嘭的一聲,整個人被一看不見的氣勁撞到一邊,不由自主的彎腰垂頭。
看上去,就是主讓路,請蕭天忌進去的樣子。
“我自己去看看。龔統領,你不用來了。”淡淡的丟下一句,頎長的軀,昂然而。
龔勛驚呆了。
冷如峰、劉大頭以及所有虎牙特種小隊的隊員都驚呆了。
原本以為,神勇無敵的隊長,一定可以攔下蕭天忌,給虎牙大隊以及猛虎軍長臉。
誰想到……
在他們看來,蕭天忌一路走去,說了一句“讓開吧”,一向英勇無敵的大隊長,就像只被斗敗的小貓一樣,乖乖讓路。
這……
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隊長,你怎麼樣了?”
“那家伙是不是出黑手?!”反應過來,冷如峰等人沖了上去。
他們還以為,方才是蕭天忌暗算了吳英雄。
“兒子,竟然敢暗算俺們老大,我去把他拿下!”劉大頭怒吼一聲,就沖進去。
“大頭!”吳英雄低喝一聲。臉蒼白如紙:“你們好好站崗,我回去休息一下。”
說著,忍不住朝幽深的地牢口看了一眼,難掩心悸之,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
一個照面,他吳英雄二十多年建立起來的所有自信和驕傲,轟然崩塌。
他需要回去好好的冷靜一下。
龔勛咽口唾沫,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額頭竟然已經布滿了冷汗。
“今日之事,是絕,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他無比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