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宋瑤月房門口,宋尋月照例讓星兒在外頭等著,自己進去。
見來,宋瑤月親昵的上前,拉了坐下,把自己屋里的婢也給趕了出去。
待屋里只剩下他們二人,宋尋月才道:“妹妹果然爹娘重視,果真將我的婚事也提前了。”
宋瑤月挑眉,口道:“那有什麼?我只是跟父親說,作為妹妹,不好嫁在姐姐前頭。琰郡王府怠慢不得,但姐姐和顧秀才的婚事,順手變變礙不著什麼事,和姐姐同天出嫁,既不讓姐姐嫁于我后,也有雙喜臨門的喜慶,兩全其。”
宋尋月低眉輕笑,宋瑤月話雖難聽,但卻是,以及爹,孫氏等人第一時間下意識所想。在他們看來,左右是個家徒四壁的窮秀才,而不過是個不寵的姑娘,這二人的婚事,變變又能如何?
至于變的這麼快,會不會顯得倉促,會不會禮數不周,會不會顯得不尊重雙方,都不在他們的考慮之,誰教現在的顧希文,份卑微呢。
宋瑤月也毫沒覺察到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接著對宋尋月道:“姐姐,我已經打算好了,我會提前找好給咱們上妝的嬤嬤,給他們一筆錢。親前夜,你來我院里,我去你那邊。至于我們二人的婢,早早打發到外頭去持禮,別讓們近伺候。”
宋尋月聞言點頭,對此深以為然。婢,換親當天絕不能跟著正主,否則會引來人懷疑。
宋瑤月接著道:“待上了花轎,你我二人便可安心了。隔天將邊的人換回來便是……”
說著,宋瑤月看向宋尋月,仔細覷著神,眼底神忽有些鋒利:“還有一樁事,需得和姐姐說明白。姐姐也知道,妹妹這次費這麼大功夫和姐姐換親,委實是為著姐姐著想。等姐姐嫁去郡王府,日后日子便好過了,但是妹妹跟著顧秀才,日子怕是就要艱難些。所以姐姐,親后,咱們得把嫁妝換回來,不然的話,妹妹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嫁妝和聘禮,都是提前送去對方家,親那天只是抬著空箱子走個過場。雖然宋瑤月深知日后顧希文會權傾朝野,但他發跡之前,可是一貧如洗,可不想苦日子,更不想宋尋月占了大筆的嫁妝,至于宋尋月的那點嫁妝,當真瞧不上,該還便還。
宋尋月聞言低頭笑,府里當真沒給準備什麼嫁妝,按照孫氏和爹爹的說法,這麼些年不聽話,合該借此給個教訓,驗下窮苦日子,懂點事。
為數不多的嫁妝,都是娘親留下的。可惜娘親留下的大部分嫁妝,在很小的時候,都已經一點點被孫氏攥去了手里。
的嫁妝不多,娘親的自會戴著,還不還其實不要,至于宋瑤月的嫁妝……
宋尋月含笑。眼里有了些真誠,對宋瑤月道:“你為了補償我,這麼好的親事都換給了我,我怎麼可能讓你了嫁妝?妹妹放心便是。”
宋瑤月看著宋尋月那一腔的模樣,委實覺得像在看猴戲一樣令人愉悅,抿笑道:“那姐姐,一言為定!”
宋尋月笑著應下,見商量妥當,宋尋月便起告辭:“妹妹早些睡,我不叨擾了。”
說罷,宋尋月起離開,攜星兒一同回去休息。
余下的幾日,府里也開始為宋尋月的婚事忙活起來,星兒自然跟著忙碌起來,時不時就得出門去置辦各種東西。
就這點出門置辦東西的空檔,星兒回回都能稍帶一點東西出去,送去顧家。比如熏好的臘、攢下的炭、布料、皮貨……雖然都不是什麼很好東西,但日子清貧的時候,這些可都是救命的寶貝。
宋尋月看在眼里,但又不是說實話的時候,只能看著自家星兒,像只貯存冬糧的小松鼠一樣,忙忙碌碌的往新窩里挪東西。
宋尋月每日認真喝藥,好在手臂只是有點兒骨裂,并不嚴重,這次又有宋瑤月送來的上好藥材,約莫十來日,便撤了夾板。只是胳膊還不能提重,小幅度的活,已無影響。
十來日的功夫,須臾之間,很快就迎來了二人的婚期。
親前夜,是府里最忙的一天,宋尋月早早將星兒打發去外頭幫忙,迎了宋瑤月買通的嬤嬤進來,接著自己換上斗篷,便借口外出,去了宋瑤月屋中。
宋瑤月如法炮制,到了宋尋月房中。
姐妹二人悄無聲息的換了份,兩邊都有宋瑤月買通的嬤嬤,負責給二人梳妝,以及在危機時刻幫忙打圓場。
按照宋瑤月的說法,這幾位嬤嬤,都是從外地請來的,花了大筆的價錢,日后就算事敗,想找人都沒地找去。
但宋尋月深知顧希文的為人,深知宋瑤月必有后悔的一天,于是到了宋瑤月屋里后,忍痛又花了點錢,要了一個嬤嬤的地址和名諱。
果然,在幾位嬤嬤的手底下,兩邊都有驚無險的上完了妝,換上婚服,帶上了蓋頭。
宋尋月這邊,孫氏幾次想進來,但愣是被嬤嬤以各種借口給指使走了,搞得宋尋月心一跳一跳的。
但蓋頭一蓋,宋尋月這顆心便算是放了下來,沒多久,便聽外頭說吉時到,琰郡王謝堯臣和顧希文,同時到府迎人。
宋府門外,右邊琰郡王府的隊伍,占了整整大半條巷子,儀仗、駿馬、禮一樣不,氣派非常。而左邊,顧家的隊伍,不過一頂花轎,幾個抬箱子的,幾個吹嗩吶的,不及琰郡王府半個儀仗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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