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學會吹鳥哨,等來年春天去踏春,就可以像時看過的書里寫得那樣,引來好多鳥雀,在一片青綠中聞深山鳥鳴。時看那本書時便總是幻想,若能有一個鳥哨,一定要去旁人家的宴會上吹,到時候引來一大堆鳥雀,讓所有人都驚嘆不已。
想著自己時那些可笑的幻想,宋尋月把玩著手里的鳥哨笑出了聲,等林穗穗的事解決,真的想空,好好下這個為了生計,從未有機會用心了解過的世界。
回來的晚,睡得也晚,第二天宋尋月又比往常晚起了一個時辰。
剛來王府的頭幾天,若起晚了,還會習慣的心慌。可這些時日呆下來,發覺這偌大的王府,一沒有公婆需要侍奉,二沒有時刻盯著的繼母和妹妹,更無需擔心幾天都見不著人的謝堯臣會對有看法,竟是連懶覺都睡得坦然起來。
宋尋月從榻上下來,一眾婢扶去凈室梳洗,心頭不免嘆,當真近墨者黑,可真是越來越墮落了。
待梳洗罷,宋尋月吃完早飯,便喚了寄春,吩咐道:“勞煩你今日出門,幫我買幾匹好料子回來,我想再多做幾服。”
從前的服自是沒法繼續再穿,料子連王府里的婢都不如。大多數時候穿得都是謝堯臣給做的那件群青云錦,其他時候,改的宋瑤月陪嫁的那幾套,這幾日換洗應付來著。
幸好昨日怕云錦太惹眼,沒穿那套云錦,否則弄臟弄壞了,不得心疼死。
寄春點頭應下,問道:“娘娘想要什麼?”
宋尋月想起那日群青上時,讓自己都覺換了個人的耳目一新,便道:“都選紋樣簡單大氣的,以冷為主。”
寄春應下,即刻點了兩個小婢,一同出門便去辦。
寄春剛走到王府正門時,忽聽后傳來謝堯臣的聲音:“寄春。”
寄春連忙止步,轉正見王爺和辰安大人同往大門而來,寄春行禮道:“奴婢見過王爺。”
謝堯臣步履如風,幾步就到了寄春面前,問道:“去哪兒啊?”
寄春回道:“王妃娘娘吩咐奴婢去買幾匹料子,回來好做幾服。”
謝堯臣忽地想起回門那日驟見宋尋月,令他呼吸一滯的驚艷,對寄春道:“去取王府令牌,本王今年份例里的云錦還在吧?”
寄春本就管著王府事務,行禮道:“回王爺話,不僅今年,去年和前年的份例也沒用。”
他們王爺若要做,必定使勁往漂亮招眼里做,但每季連常服也就做個三四套,對做服這方面本不大上心,便是府中庫房里,云錦還有十幾匹,所以近三年份例里的云錦,都沒領呢。
謝堯臣道:“那今日便都去領回來,給王妃,讓每季都去做幾套。”
寄春一驚,三年份例的云錦都給王妃!王妃還說王爺不疼?
說罷,謝堯臣便要往外走,但沒走幾步,似是想起什麼,轉對寄春叮囑道:“紋樣選大氣些的,系也不要大紅大紫,更適合出塵絕世的。”
叮囑完,謝堯臣這才轉出門,上了早已等在門外的馬車,和辰安一同離去。
獨留寄春在原地,腦袋瓜明顯有些不夠用。
王妃之前說,是王爺沒瞧上。可轉過頭來,王爺又這般心疼王妃?不像是沒瞧上王妃。
王妃呢,王爺醉酒那晚,又是端茶又是送湯,將王爺照顧的那般好,昨晚在集市,還夸王爺能耐大著呢。也不像是沒瞧上王爺。
所以……既然他們都對彼此這麼好,為什麼還要分院睡呢?
寄春不明白,更不理解。
但有一件事,在心里已是板上釘釘,王爺和王妃,兩相悅!
至今沒有圓房,只有一個可能——
他們不會!
寄春臉上神有些凝重,作為王府里年齡最大的婢,忽覺自己肩上任務繁重!得教!
但肯定不能教王爺,得教王妃!
寄春抿擰眉,沉思著緩緩點頭,至于怎麼教,容好好想想,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免去直言的臊,又能讓王妃學會。畢竟,這關系到他們琰郡王府,何時能迎來小世子或者小縣主,事關重大!責任不淺!
如此想著,寄春神思無比沉重的,帶著兩個婢去取王府令牌。
寄春走了沒多久,宋尋月在屋里和星兒吹鳥哨玩兒,宋尋月剛找到些許覺,忽見梔香進來,說后院守側門的人求見。
宋尋月放下鳥哨,私心估著怕是鐘年求見,便道:“他進來,你在外頭守著便好。”
梔香看了宋尋月一眼,行禮退下。
不多時,守王府后門的小廝進來,向宋尋月行個禮道:“王妃娘娘,之前找星兒姑娘的那位來了。”
宋尋月看向星兒道:“想是你家那位親戚又來了,去瞧瞧吧。”
星兒行禮應下,轉同那守門的小廝一道離開。鐘年每次來王府找,都是讓星兒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素來對王府里的人,將他說是星兒的親戚。
宋尋月自倒了杯茶來飲,靜候星兒帶回鐘年的消息。
而謝堯臣,今日和辰安穿著常服出門,一路去了常去的瓦肆聽書。
這地兒他常來,有時候無聊,聽書能聽上一整天。
謝堯臣剛一進去,店家就迎了上去:“喲,三爺,您可有些日子沒來了。”這位三爺他們是見了的,是他們這里的常客,出手很是闊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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