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尋月腦子轉得飛快,目忽地落在辰安手里端著的那盅湯上,眼前一亮,笑道:“那自然是盡王妃之責,好生伺候王爺。”
宋尋月接著對謝堯臣道:“既然妾來的正好,那今日便由妾,伺候王爺用早膳吧。”
說著,宋尋月含笑對辰安道:“我傷了手臂,勞煩你將湯給星兒,等下我伺候王爺用。”
謝堯臣:“……”
辰安:“……”
辰安半口微張,癡愣的轉頭看向謝堯臣。
“呵呵……”謝堯臣干的笑笑,結微,了下,對宋尋月道:“就、就不必了吧。”
宋尋月雙眸凄凄:“王爺不想妾伺候?”
“那倒也不是。”有那麼一瞬間,謝堯臣都有些懷疑,宋尋月是不是知道羹湯有毒,所以才故意要喂他喝,但想想也是不可能。
謝堯臣委實不想再拒絕的好意,畢竟他之前做的確實不好,將王妃推的太遠了些,于是心思一轉,岔開話題道:“先進屋吧。”
就在謝堯臣轉的瞬間,手臂到了辰安手里的托盤,幾乎是同時,辰安會意,佯裝一聲驚呼,托盤落地,一盅湯全部灑在了地上,湯末四濺。
驚得宋尋月倒退兩步,謝堯臣轉頭對辰安蹙眉道:“怎這麼不小心?”
辰安忙彎腰收拾碎掉的瓷片,請罪道:“王爺恕罪。”
謝堯臣擺擺手道:“罷了,抓收拾下去吧。”
謝堯臣側,讓出門口的道,看向宋尋月道:“繞著點兒走。”說罷,謝堯臣看看星兒,示意留在外頭,星兒會意行禮,沒再往前走。
宋尋月應下,繞過地上一攤湯漬,隨謝堯臣進了屋。
跟著謝堯臣走到窗邊羅漢床邊,謝堯臣過去坐下,又指指羅漢床中間小桌的另一側,對宋尋月道:“坐。”
宋尋月欠行禮,走過去坐下。只坐了一點床沿,腰背直,看向謝堯臣道:“王爺當真不怪罪我?”
謝堯臣看著,微。他本想直言,他已經知道真相,但念及自己之前干得那些將推遠的事,還是住了口。
日久見人心,遇事看人!
以自己的行止作為,讓他看到一個真正的宋尋月,那他為什麼,就不能讓慢慢發現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想法,許是他這個看似什麼都不缺的三皇子,心底也是寂寥的。他在這世上,不父皇看重寵,母妃又糊涂固執,沒有真正的兄弟姐妹,也沒有人敢僭越,拿他一個皇子當朋友。
許是他也,這世上有個人,能見他,知他……
思及至此,謝堯臣抿笑,盤坐上羅漢床,面向宋尋月,順著的謊言,對道:“怎麼怪?不是被無賴追趕掉下河的嗎?純屬意外,與你何干?”
宋尋月聞言一怔,完全沒想到謝堯臣會這般是非分明,莫名就讓覺得,撒謊騙他的自己,好壞。
可轉念一想,騙他也是為了他好,宋尋月心間那點愧疚煙消云散。
沖他笑笑,眼底都多了一份真誠,誠心誠意道:“多謝王爺理解。王爺您放心,妾這幾日,便會找個人,去為王爺聘個世清白,容貌出眾,品行端正的好子回來。”
“不必……”謝堯臣看了眼護在肋骨便的手臂,抬手倒了兩杯茶,推給一杯,自己端起茶盞輕抿,隨后對道:“不必納妾,以后任何人送人,都不收!無論對方是誰,父皇、皇后、其他王爺公主、員、包括本王母妃,一概不收。說辭只有一個,王爺不喜子聒噪,你若敢收,必本王重罰,記下了嗎?”
“記、記下了。”宋尋月更有些發愣,在的短暫的人生中,一共接過兩個男人,一個是父親,一個便是顧希文。
這兩個人,沒有一個不納妾的。先不說父親為了子嗣,先后房過多子,便是顧希文,在發跡后,一面說著,一面亦不停歇的收子。
除卻這兩個人接過的,從父親繼母口中聽說過的那些男子,大多也都有妾室。
在的印象里,男子就沒有不納妾的,所以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白,日后嫁人,是去做個合格的當家主母,而不是去做丈夫的。
宋尋月心間委實好奇,這世上當真有不納妾的男子?實在耐不住心頭好奇,問道:“王爺為何不納妾?那側妃呢?日后可需妾幫忙留意?”
謝堯臣聽罷這話,白了宋尋月一眼,又是一聲無奈嗤笑。瞧瞧這真心實意好奇的模樣,一雙眼睛跟小貓似得,擺明了就是真心發問,連一一毫的醋意都沒有。
謝堯臣心頭沒來由的不爽快,卻還是認真對道:“側妃也不用!本王府里,有一個王妃就夠了!”
“為什麼?”宋尋月真的不理解,換位思考下,若能讓選好幾個不重樣的男子在邊,也樂意,真會有人放棄左擁右抱的權利?
謝堯臣挑眉嘆了一聲,神間寫滿一句話,那我就大發慈悲給你解釋下吧。謝堯臣看著的眼睛道:“你知道為什麼本王是郡王,本王的二哥卻是親王嗎?”
這宋尋月知道,他不上進唄。但這話肯定不能說,只好配合著搖頭:“不知道。”
謝堯臣盯著杯子里漂浮的茶葉,神有些許渺遠,對道:“因為父皇兒子很多,兒也很多,他更看重母家強勢,更有能力的兒子。本王從小在宮里長大,若想得父皇多看一眼,就得做的很出,父皇考察功課時,才會夸你一句。父皇嬪妃眾多,有些妃子,他連名字都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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