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庫房門口,寄春將庫房的打開,對星兒道:“之前你來過這里,其實真正的好東西,都在里間呢,我帶你進去瞧瞧。”
“嗯。”星兒心間其實有些不安,今日小姐花了王爺那麼多錢,王爺回來會不會怪罪?
對王爺有多錢心里沒有數,只是以在世這十幾年的生活經驗來判斷,他們小姐今日花的實在太多了,多到已然超出的理解范圍,這顆心,當真從會仙居開始就突突直跳,不得安生。
門打開,寄春收好鑰匙,彎腰拉起星兒的手,直接往里間走去。
星兒瞧著庫中架上那些琳瑯滿目的珍寶,委實有些好奇,若這些還不算好,里間的東西究竟有多好?
懷著無比好奇的心,寄春推開了里間的門。
里間線昏暗,四周架子上的陳設,并不能瞧得真切,正中有一張書案,寄春上前取出火折子,點燃桌上燭火。
燈亮起的剎那,屋里的一切盡皆跌星兒眼中,不呼吸一滯,一時目不暇接。
有半人高的紅珊瑚、鴿子蛋大小的各寶石、胎薄如紙都不上名字的瓷、整幅的寒戲水緙屏風……宛如置天宮王母娘娘的寢殿,當真星兒深覺如夢似幻。
星兒眼睛瞪得老大,磕磕道:“寄、寄春姐姐,這、這、這真的要從這里選嗎?”
這麼好的東西!莫不是王爺的私人收藏,是王爺心的珍貴之?
寄春嘟了下,神間似有疑,隨后道:“從前都是從外頭選的,可是剛才你沒聽徐公公說嗎?這次要特別用心才是,所以我才想著從里間選。”
星兒在這里間,當真是連大氣都不敢出,腳也是定定站著不敢挪半分,生怕壞了什麼東西,那可是賣掉一萬個星兒也賠不起。
星兒巍巍的對寄春道:“寄春姐姐,這些可都是王爺的心之?”
寄春點頭道:“是啊,王爺帶回貴重且喜歡的東西,就會放在里間。”
嗚——
星兒聞言更忐忑了,王爺不在,這次送禮即便是寄春來選,但如今王府小姐做主,這賬怎麼都得算到他們小姐頭上。若是將王爺的心之送出去,再加上小姐本就花了王爺那麼多錢,王爺回來后若是生氣,和小姐豈非死無葬之地?
念及此,星兒手小心翼翼拉住寄春的袖,對道:“寄春姐姐,我時有個長命鎖,那是我最值錢的東西,疼得跟眼珠子似得,后來家中遭災,爹娘把那長命鎖背著我賣了,我心疼到連著好幾日夢里都是在搶我的長命鎖。若里間都是王爺的心之,王爺人又不在,無法請示,我們這樣自作主張的拿去做禮,王爺會不會很心疼啊?”
寄春聞言,低眉尋思片刻,似乎覺得星兒說的有道理,眉宇間亦漫上些愁意,蹙眉對道:“那可怎麼辦?徐公公特意叮囑說用心,外間的禮若是不合陛下心意,陛下日后更輕視咱們王爺的話,也會很麻煩。”
星兒擰著眉,想了半晌,忽地眼前一亮,對寄春道:“徐公公不是說用心嘛?既然是用心,就不見得必須要格外值錢,咱們做一個用心的禮,既不用擔心得罪王爺,也不用擔心禮不合陛下心意。”
寄春深覺有理,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星兒道:“小姐九歲那年,外祖家已經離京,在繼室夫人手底下了一年的苦,那年生辰,小姐極是惦念生母。雖然沒見過生母,但是那年,小姐做了一本畫冊,將這些年的生活,以及經歷過所有開心的事,都畫在畫冊上,焚化在先夫人墓前。當天晚上小姐就夢見了先夫人,想來先夫人在天之靈,對這份禮很滿意!”
寄春聽罷,兩手一拍,贊道:“對啊!對于父母而言,還有什麼是比惦記父母之恩,懂父子之更好的禮呢?”
星兒眼睛晶亮,重重點頭:“對啊!陛下在宮里,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我們何必冒著得罪王爺的風險,再去拿里間這些貴重玩意送出去?咱們以王爺的名義,用心給陛下做個畫冊多好?”
這禮用心,不比送貴重東西更現心意?當然在星兒眼里,除此之外,也怕自己和小姐花王爺太多錢,惹他生氣,自然……節儉骨,還有那麼一丟丟的舍不得,但這次不多,就一丟丟,嘿嘿。
寄春大喜,同樣重點一下頭:“對!就做個畫冊!”
二人喜滋滋的商量好,但著又遇上了問題,星兒蹙眉道:“可王爺不在,我們怎麼知道王爺和陛下相的細節,如何畫這個畫冊?”
寄春拍拍的肩頭,說道:“別擔心,找張立。張立和辰安一樣,是跟著王爺從宮里出來的,他什麼都知道。至于畫,我們是找府里的畫師畫,還是找王妃畫?”
星兒想了想道:“咱們去問問王妃娘娘,看娘娘怎麼說?”
寄春應下,和星兒一同從庫房出來,各自分頭行,一個去找張立,一個去找宋尋月。
宋尋月正愉快的在屋里和梔香玩魯班鎖,忽見寄春跑了進來:“王妃娘娘!”
宋尋月不解抬頭:“嗯?禮品備好了?”
寄春點點頭道:“決定好了!但是有個環節,需要問問娘娘。”
宋尋月暫且將手里的魯班鎖放下,道:“你說。”
寄春道:“此次禮重點是用心,以解陛下連日來理邊境之事的煩憂。奴婢和星兒想了想,與其選貴重禮,倒不如以王爺的名義做本畫冊,以書多年來的父子之,想必陛下瞧了,定然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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