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次錘丸,他手來了,連進十幾個球,開心極了,卻無人能分。
同父皇母妃講,肯定又會說他不務正業。前世的宋瑤月話,必然嫌棄的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同辰安等人也沒法兒講,他為王爺,在他們面前得端著點架子,不能將心中興盡皆表達出來。
可若是宋尋月在……謝堯臣邊掛上一笑意,肯定自己還沒來及說話,就已經驚訝了起來,還會真實的稱贊他,指不定還會他教。
如此想著,謝堯臣想回去的心比之前更濃烈的灼燒起來,轉頭沖辰安蹙眉道:“那些人接到端順王的人沒有?若沒有,就想法子摻和下,加快進程。”
辰安聞言應下,謝堯臣忽就不想在這兒呆了,干脆起,轉往凈室而去,準備沐浴休息。只要睡一覺,起來就又離回京更近一天。
鄭黎云等人,在家中休息了整整四天,終于緩過些勁兒來。
這天清晨,鄭黎云剛覺得自己好些,便即刻著人去給婉楓和吳氏送信,請他們過府一敘。
養病這段時日,已經著人在府里到打聽著問了一遍。剛開始,真的是一點兒有用的東西問不出來,沒人知道生辰宴當天,琰郡王妃去了哪兒。
委實想不明白,一個大活人在自己家里,去更了一趟,人就找不到了。而且在府中幾乎每個下人都問了一遍,除了有人看見傍晚時分從水榭那條路經過回前廳之外,竟是別的什麼蹤跡都沒有,仿佛在更憑空消失,又憑空回來了一樣。
鄭黎云當真想不通!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琰郡王妃覺察了他們的計劃,故意找了個地方躲著。可琰郡王妃沒道理會知道!
直到昨天,再次命婢去打聽,終于問出點有用的,說是娘又從四妹屋里,搜出了葉子牌,本打算重罰一頓。
可妹妹卻說,那葉子牌,是生辰宴當天,一位來府參加宴會的夫人留下的,那天下午他們一起玩了一下午,直到宴會散方才結束。那葉子牌不能丟,下次見面,四妹還得還給那位夫人。
妹妹的葉子牌是留下了,但鄭黎云是整個人都有些不大好了。派人去問的妹妹,問那位夫人是誰,妹妹也答不上來,只說全程喚人家夫人,并未問及份。
鄭黎云分析了好幾圈,最后確定,和妹妹打了一下午葉子戲的人,非琰郡王妃莫屬!
鄭黎云當真是越想越氣,既氣妹妹年紀小貪玩,又氣琰郡王妃這麼大個人還和孩子玩,一點不穩重!
同那琰郡王一樣,本不著調,當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害得他們三個躺了整整三天!
期間皇后娘娘還派人來問及,只能說那天計劃出了紕,琰郡王妃跑去和妹妹打牌,人沒遇上。還被訓誡盡快再接琰郡王妃,務必趕在琰郡王回來前將事辦好。
這不,今日剛能下床,就得婉楓和吳氏過來,抓找借口,再跑一趟琰郡王府。
為了避免遞拜帖被拒,鄭黎云這次決定魯莽無禮一次,等婉楓和吳氏來了,商量好對策,他們就直接上門。
左右自己妹妹陪琰郡王妃玩了一下午,登門拜訪,多能借妹妹攀點關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婉楓和吳氏都坐馬車來了。
婉楓此次頭風甚重,到現在還覺得腦袋沉沉的,頭上戴了一個兔絨所制四指寬的抹額,將腦袋一圈牢牢包著,生怕再著了風。
進了鄭黎云的閨房,二人坐下,臉上神都不大好,婉楓玩兒著帕子,眼皮都沒抬,問道:“說吧,這次又有什麼法子?”
鄭黎云便將那天琰郡王妃同自家妹妹打牌的事兒說了,隨后道:“既然琰郡王妃喜歡打牌,又和我家妹妹相談甚歡,不如就借著我家妹妹的人,上門去給琰郡王妃送葉子牌,到時候再順勢留著打牌,指不定就能探出的深淺來。”
婉楓冷哼一聲:“那天下午,琰郡王妃到底是真的貪玩去打牌,還是覺察到了我們的計劃,故意晾著我們,還不好說呢。”
鄭黎云被懟了一句,一時有些不知說什麼好。吳氏見此,接過話道:“是啊,若琰郡王妃是故意晾著咱們,那可著實是個聰明人,咱們這樣上門,即便真的能哄著一起打牌,也不見得能問著什麼,怕是會白跑一趟。”
鄭黎云聞言,心里頭早已對這二位翻了好幾個白眼,只好道:“可眼下咱們只能找到送葉子牌這個借口上門,也只能找打牌這個借口同說話。我是想不到別的法子了,既然兩位姐姐都瞧不上我的法子,倒不如說說自己的,咱們一起合計合計。”
婉楓想了片刻,轉頭看了看吳氏,隨后道:“我嫂嫂說的在理,若是琰郡王妃是故意晾著咱們,咱們指定從里什麼也問不出來。要我說,酒后吐真言,咱們干脆帶上幾壇好酒,借著送葉子牌的借口上門,然后取了酒來飲。咱們三個人,一人一杯,幾圈下來,還愁灌不暈?”
吳氏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人若是喝了酒,即便對我們再有防備,那腦子也會遲鈍很多,說不定會有可趁之機。”
鄭黎云質疑道:“可若是琰郡王妃不喝呢?”
婉楓冷嗤一笑:“只要能見著人,姐妹們就把各自打道的本事拿出來,大多數人,都沒法拒絕盛邀請的熱烈,咱們仨一人一句,連推帶搡,琰郡王妃怎麼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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