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尋月的淚水已是難以自制,若不是懷著孩子,怕是已經跑過去了,饒是如此,還是上前兩步,朝迎出來的外祖母出手去,謝堯臣適時的松開,只護在側。
魏老太太一把握住攥宋尋月的手,不斷挲,已是哭得不能自己,不住的端詳,聲道:“尋月啊,你怎麼大老遠的來了啊?啊?快給外祖母瞧瞧!你好不好?”
扶著魏老太太出來的兩名子,一名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發髻高挽,已婚,另一名只有十來歲,很是稚,兩個人都沒見過宋尋月,只在一旁陪著。
宋尋月邊替魏老太太眼淚,邊道:“外祖母,我同王爺出來游歷,恰好路過靜江府,便來瞧瞧你和外祖父,順道住幾個月。”
魏老太太聽罷,這才看向一旁的謝堯臣,似是反應過來什麼,且先止住問詢,同陪著的兩名子,一道轉向謝堯臣,站定,三人一同跪地行禮,齊聲道:
“臣婦拜見王爺。”
“臣拜見王爺。”
謝堯臣忙手,兩名年輕子他沒管,只一把拖住魏老太太的手肘,制止了行禮,含笑道:“外祖母莫要見外,請起。”
魏老太太一聽琰王喚外祖母,便知他是給宋尋月臉面的,心下開闊一瞬。琰王在,知眼下不是哭的時候,強自止了淚,側禮讓,笑意盈盈道:“王爺快里邊請。”
隨后對那名二十來歲的子道:“燕堇,給王爺帶路。”
余燕堇頷首應下,攤手做請,隨后側在旁,給謝堯臣帶路。
魏老太太再次拉住宋尋月的手,剛止住的淚又掉下來,不斷的跟說話,謝堯臣一個人在前頭,看看后的王妃,見已和外祖母親挽臂,只好訕訕笑笑,自負手緩步走在前頭。
魏老太太著實大喜過,萬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在靜江府見著宋尋月,這才看見宋尋月的肚子,問道:“尋月,你有孕了?”
宋尋月抬起袖口淚水,對外祖母笑道:“都快生啦,這次暫留靜江府,一來是想陪陪您和外祖父,二來是想在靜江待產。”
魏老太太一聽他們要在這里待產,心下更是高興,這就意味著,外孫這次能住好一陣子,還能親自照顧,不會再出像娘一樣的事。
魏老太太連連點頭:“好,好,就在家里住著!外祖母定會照顧好你!孩子瞧著有七個月了?”
宋尋月回道:“八個月了。”
那肚子倒是比尋常八個月稍微小一點,魏老太太甚喜,連連點頭,眼淚漸干,又對宋尋月道:“年后你舅舅和表哥回來,跟我和你外祖父說起你在京里的事,我們才知那孫氏竟是那般毒婦!既然不喜你,當初何必裝得一副慈母模樣?直接允了我們當年的提議,把你給我們養不就好了嗎?又何必做哪些戲?你那麼多苦!”
宋尋月自是知道外祖母的心疼,對道:“外婆莫氣,那孫氏已了懲罰,爹安給了一個通的罪名,上個月已被刑杖斃。”
聽聞孫氏死前,已因在人前衫盡褪,而陷瘋癲,神錯,父親早已將休棄,死后連個棺木都沒有,被卷了草席,扔去了葬崗。前后兩世害盡苦楚的孫氏,最后便是這般下場,人何苦作繭自縛?
外祖母聽罷,解氣點頭,嘆道:“報應啊……”
一行人進了正廳,魏老太太請了謝堯臣和宋尋月上座,自己在下首坐下,說了一路話,祖孫二人眼淚皆已干。
魏老太太這才指著方才陪出來的兩名子介紹道:“這位是燕堇,是你表嫂。”
那位看著二十歲左右,發髻高挽的子盈盈上前,行禮道:“見過王妃娘娘,見過王爺。”
謝堯臣只含笑點下頭,宋尋月大著肚子,不好起相扶,忙抬手免禮,笑道:“原來是表嫂。嫂嫂可莫要多禮,自家姐妹,嫂嫂跟著祖母喚我尋月便是。”
說著,宋尋月便星兒將提前備下的表禮送上,表嫂個頭不高,才到宋尋月角位置,面容俏,說話聲音也細細的,甚是小鳥依人。謝堯臣在一旁暗自咋舌,原來魏承典喜歡這樣的,那和他的王妃還真不是一路人,當初那個醋真是吃的毫無道理。
隨后魏老太太又指著那名看起來只有十來歲的道:“這是你舅舅最小的姑娘,如今十一歲,我們離京的時候,三歲,你見過來著,還記著嗎?”
宋尋月忙看向那小姑娘,細細端詳,試圖從九年前的記憶中找到些蛛馬跡。
那小姑娘甚是活潑,腦袋一歪,行禮道:“瓊音拜見表姐,拜見表姐夫。”
魏老太太和余燕堇面一慌,忙道:“誒,別瞎。”
謝堯臣卻笑了,鼓勵道:“表姐夫好,就這般。”
魏瓊音立時笑而行禮,道:“遵命!”
隨后魏瓊音側頭笑道:“之前表姐夫帶給爹爹和哥哥的禮,我們都收到了,大家都可喜歡了。”
是上次魏康鳴和魏承典進京時謝堯臣給帶的那一批,謝堯臣和宋尋月同時失笑,魏老太太和余燕堇也跟著附和,說謝堯臣送的東西好。謝堯臣只好謙虛了幾句。
說話間,魏老太太不覺打量謝堯臣,早年聽聞這位琰王,實乃大魏第一紈绔,著實是個混世魔王,但聽承典回來說,琰王待外孫甚好,今日瞧著,卻不似傳聞中那般桀驁,很平易近人,且生得龍章姿,對宋尋月也頗為照顧,這便放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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