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遼的這些地方現在不能去,爹娘都沒去玩過,他長大后要全部打下來,讓爹娘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儀貴妃著實松了口氣,面上憂散去,繼續陪著笑。打下來后爹娘去玩,虧他想得出來。
皇帝卻被謝澤這話一下弄哽住,在謝澤開口之前的那瞬息間,他想了無數種可能,猜測謝澤或許會說出他驚訝的話來,但萬沒想到,是這樣的“驚訝”。
皇帝愣了片刻,隨后朗聲笑開,輕輕著孫兒的后腦勺,看向儀貴妃無奈笑嘆:“這老三和老三媳婦,都給孩子教了些什麼?”
儀貴妃陪笑回道:“金金還小,哪懂這些,單純的孝心罷了。”
皇帝無奈搖頭,笑嘆不止。孝心是沒錯,言天真亦是沒錯,但如此特別的孩子,可別老三夫妻倆帶歪咯,教育上,他得多多手。
謝澤又拿著那地圖回去,出來,回去,出來的擺弄了一會兒,隨后放下,轉頭看向皇帝,道:“阿翁,金金困了。”
“好,那咱們休息。”說著,皇帝和儀貴妃起下榻,又將謝澤抱了下來,太監宮們整理床鋪,他們則去了凈室。
謝澤牽著阿翁和祖母的手,轉頭看看后閉的殿門,轉頭向皇帝問道:“阿翁,宮門下鑰后,爹娘真的進不來了嗎?”
一聽這話,皇帝和儀貴妃就知道謝澤是想爹娘了,皇帝點頭道:“對,宮森嚴。”
謝澤聽罷,垂頭嘟了下,儀貴妃見此問道:“金金可是想爹娘了?”
謝澤看向祖母,回道:“想了,但是金金答應爹爹了,不會哭鬧。”話雖這般說,但謝澤眼圈還是紅了,強自把淚意憋回去,轉頭又不舍的看了看殿門。
皇帝笑道:“果然是個小男子漢。”
謝澤看向皇帝,認真回道:“是和爹爹的君子協定。”
皇帝聞言訝然,看不出來,他這兒子,還會教孩子。一旁儀貴妃不忍孩子難過,便對謝澤道:“金金,以前睡覺你娘親會不會給你講故事?”
謝澤又轉頭看向祖母,搖了搖頭:“都是晚膳散步后,娘親和爹爹會拿話本給金金念故事,但是睡覺時不會。”
儀貴妃聞言聲道:“那今晚祖母給你講故事睡覺好不好?”
聽罷此話,謝澤心間難過之意立時淡去不,點頭道:“好,祖母給金金講故事。”
皇帝和儀貴妃哄住孩子,一道去凈室梳洗完后,便帶著謝澤睡。這一晚謝澤睡在阿翁和祖母中間,開始還有些拘謹,但沒一會兒,就像鉆娘親懷里一般,鉆儀貴妃懷里睡了。
有過那麼多孫子,謝澤還是頭一個睡皇帝邊的孩子,福祿等人都擔心皇帝夜里會不會睡不好,但皇帝卻甘之如飴,甚是喜歡。
此時此刻,琰王府中,謝堯臣和宋尋月已沐浴更,坐在院中小閣樓上的羅漢床上,一道喝酒賞月。
謝堯臣一襲素白的睡袍,半干的頭發全部散開披著,宋尋月的頭發則簡單用白玉簪挽了個髻,兩個人倚在羅漢床上,神皆是自在懶散。
謝堯臣一手玩兒著酒杯,一手持一把折扇取涼,著天上月,萬分舒暢的嘆道:“清凈。”
宋尋月聞言,打著團扇,跟著嘆慨道:“自在……”
夫妻二人齊齊笑開,謝堯臣對道:“自打有了謝澤,每天能跑能跳,這耳邊,是真沒安靜過,他睡下我倆還不敢大聲說話,希父皇和母妃,能隔三差五就接他進宮去住一兩天,咱倆偶爾也能圖個清凈。”
聽他這話,宋尋月似是想起什麼,坐起子,雙臂撐著桌面,面朝他,手里打著團扇,對他道:“今日剛回來,今晚可以歇歇,明日開始,咱倆之前說的那些,可得抓準備起來。明日進宮去接謝澤的時候,跟母妃說說,咱倆準備做好前,母妃能不能幫忙多照看幾日?”
謝堯臣聽著,神亦是嚴肅了幾分,點頭道:“確實會顧不上孩子,但金金打小沒見過祖母,不知這麼快能不能悉起來,明日先進宮問問,看看今晚他們相的怎麼樣,要是今晚哭鬧的話,怕是沒法送進宮給母妃帶。還有金金去資善堂讀書的事,等咱倆準備都做完,也得抓安排。”
宋尋月點點頭,嘆道:“從前多快活,如今眼跟前到都是事。”
謝堯臣提起酒壺給添酒,隨后將倒滿的酒杯給推過去,看著的眼睛安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宋尋月接過酒杯,看著酒杯里清泠泠的酒水,隨后挑眉道:“也對,沒必要為了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過不好眼前的日子。”
想著,宋尋月將杯中酒水飲下,謝堯臣忽地翻坐起,撐著桌面朝靠過來,對道:“正是這麼個理兒,所以今晚我在臥室里,放了六個冰缸,晚上肯定不熱。”
宋尋月詫異道:“放那麼多做什麼?”
謝堯臣著抿笑,起繞過去,到了的邊,手將圈進懷里,下搭上的肩頭,在耳邊道:“好不容易兒子不在,而且晚上還想抱著你睡,這麼熱的天,不多放些冰缸哪兒行。”
宋尋月確實也有很久沒在自己夫君懷里睡過覺了,近些年都是抱著兒子睡。想著,宋尋月側倚進謝堯臣懷里,手圈住他的脖頸,含巧笑,語焉曖昧:“那……天不早了,三郎還不抱我回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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