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按著的腳腕,不讓。
“乖一點。”
畢竟踢的話,他倒沒事,就怕扯著舒漾的傷口。
看這個況,可能還要吃點消炎藥,以防傷口惡化。
隻是蹬了蹬,舒漾就疼的直皺眉,忍不住吐髒字。
“艸……”
有些痛是後知後覺的,昨天的時候,舒漾還不覺得會這麽嚴重,畢竟祁硯做事有迷。
隻是胃部難,像是有人在肚子裏釘釘子,一陣反胃想吐。
今天傷就明顯開始發作了,純粹的是痛。
“我不會真要進醫院吧?”
想到這,舒漾小拳頭直接往他上砸,“祁硯,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男人毫沒躲,俯親著,語調,“好好好,怪我,我的錯。”
“乖一點好不好,不塗藥會發炎的。”
他今天醒來就馬上安排人送藥過來,想在舒漾睡覺的時候,把藥塗了。
就是知道這小朋友醒來後,肯定沒那麽好說話。
果然,現在一點都不配合。
剛才隻是看了看那傷,紅的有些目驚心。
他難得小心翼翼,本不敢,怕一不小心就下手重了。
“你那會兒怎麽不想著會發炎?”
舒漾完全聽不進去任何好話,就是個冷嘲熱諷的氣包。
看著祁硯上的白襯衫,和鼻梁上明的眼鏡,顯然是又恢複以往冠楚楚的樣子,更是心理不平衡。m.x33xs.
“現在穿的人模人樣的,準備做人了?”
誰不知道那白襯衫下,是一顆黑到極點的心。
那雙疏離的眸子,和八百年不人的清貴佛子臉,本就是假象。
祁硯無從反駁,先把藥放下,坐到旁邊,一手把人抱過來。
“老婆,你生氣可以,你想怎麽罵就怎麽罵,但是先把藥塗上好嗎?”
“發炎了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還會滋生病菌的。”
“……”
舒漾心裏真的有點害怕祁硯說的那些,心裏強裝鎮定的不去看他。
這次不把事捋清楚,以後那還得了。
一次躺三天的程度,幹脆不用出門了。
“明明我上的傷,都是你一手造的,現在又來裝老好人。祁硯,我真是看你了!”
昨天不管說什麽,好的壞的髒的,哭的昏天黑地,祁硯理都不帶理一下。
每次都連哄帶騙的說著,“寶寶,最後一次。”
最後已經快昏死過去,地上丟了一個又一個,也沒等到那最後一次到頭。
再也不會相信,這個男人裏的鬼話。
簡直就是謊話連篇。
男人裏的話,十句話,九句假,還有一句床i|上的,更假!
“寶貝,對不起。”
祁硯又無奈又拿沒辦法,事是自己做出來的。
也知道小孩現在說的是氣話,自然不會往心裏去。
“衝是真的,擔心你也是真的,你生病我會心疼的。”
舒漾還在氣頭上,有臺階不下,祁硯就一直遞臺階。
他換個出發角度,試圖說服。
“對不起寶貝,昨天是我們結婚後的第一次,又恰好上我過生日,我的生日願就是每天都可以和你在一起,哥哥承認是有些衝了,原諒我好不好?”
舒漾瞪了他一眼,“你那有些衝?”
都快懷疑,是祁硯畢生仇人的程度,恨不得分分鍾弄死。
祁硯說話溫溫的,“寶寶,是你自己的,傷了要惜知道嗎?”
他的耐心完全是這幾年,在舒漾邊鍛煉出來的。
以至於即便這個人再難哄,也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把人養了才好。
以後沒人得了舒漾的脾氣,還怕他的寶貝去找別的野男人嗎。
舒漾抿著,有些被說了。
沒像剛才那麽強勢,隻是小聲的抱怨著。
“原來你也知道是我的。”
祁硯:“我的也是你的。”
舒漾撇嫌棄,“婉拒了您嘞!”
見緒好轉了些,男人眸中多了笑意。
他們是夫妻啊,他寶貝的不就是他的。
壞了他以後怎麽辦。
當然心疼。
看到一旁的藥膏,舒漾有些別扭,“你把藥放那就好了,我自己會塗。”
祁硯對這最後的倔強,忍俊不。
他的寶貝老婆,怎麽這麽可啊。
舒漾不明所以,“你笑什麽?”
祁硯的腦袋,“你看得見嗎?打算自己瞎塗?”
“……”
舒漾避開他的眼睛,“塗藥又不要什麽技。”
雖然好像這種事自己來,確實覺怪怪的。
可是,讓祁硯下手,也好不到哪裏去啊!
簡直無法麵對。
祁硯失笑的看著,“那什麽要技?”
舒漾臉一黃,“……”
急忙轉移話題,“還塗不塗藥了!”
祁硯睨了一眼床中心,眉眼一挑,示意躺好。
舒漾視死如歸般往床上一倒,把臉一捂。
“你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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