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盯著手機聊天頁麵的信息,反應過來,嚇得差點直接把手機給丟出去。
不知道祁硯是怎麽自然的打出這種話。
每個字都認識,放到一起,現在隻想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舒漾現在拿著手機都十分忐忑,這信息回還是不回?
想著舒漾又看了一眼信息,一瞥見鋼筆後麵那兩個字,立馬把眼睛閉上。
“這他媽是人能接得上的話嗎?!”
可是本來還有事打算和祁硯說的,比如馬上就要和秦雅致出去玩了,時間比較晚,怕祁硯不放心,打算報備一下。這下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隻想裝作沒看見這條消息。
可就算如此,腦海裏的想法是裝不了的。
舒漾突然有些無法直視鏡子中的自己,一低頭,腳邊還丟著今天打算帶出門的珍珠白小包。
裏麵就放著祁硯送給的那支鋼筆。
12.8公分。
一直隨攜帶著。
舒漾現在看什麽都覺得不對,原地小碎步,直接把地毯上的包,輕踢到旁邊去。
嫌不夠遠,又踢了踢。
“退退退!”
舒漾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拿了口紅,還沒關的包,往一邊倒了下來。
裏麵的鋼筆滾落了出來。
就在的眼底。
舒漾:“……”
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這支鋼筆!
瞥見的瞬間,舒漾幾乎就想起了祁硯那雙冷白修長的手。
不管是係領帶,扯領帶,解袖扣,還是撚佛珠,亦或者是紅寶石,都很漂亮。
說不上來的喜歡。
讓覺得,好像做什麽都能被欣賞。
正是因為祁硯提過,這隻古董鋼筆和他的手一樣長,舒漾就放在包裏,偶爾會拿出來看看。
無聊的時候比劃比劃。
而非常喜歡祁硯的手這回事,祁硯也很清楚。
時不時拿起來玩玩,或者轉轉祁硯手上的戒指,撥著他的佛珠,祁硯就側著抱著睡,手搭在那,一般也不管。
時不時也會和說。
“既然這麽喜歡,要不要藏起來?”
“藏在哪好呢?”
“……”
手機又響了兩下。
舒漾心裏一驚,都有些不敢打開看消息,生怕祁硯又發一些見不得的話過來。
畢竟他們兩個人的聊天記錄,實在是有些過於彩。
想了想,還是點開看。
結果卻是秦雅致發來的信息。
[寶ber~我馬上好了了,大概十分鍾左右。你準備的怎麽樣了?記得打扮的漂亮點啊,別結了婚就不顧自己形象了,必須得讓你老公有點危機!]
[男人都喜歡外麵的野花,隻是時間長短問題,所以!你幹脆直接抄近道,出門了就是野花,讓他來守著你過日子,這樣才不會惦記著外麵的人!]
舒漾回著信息,[我收拾好了,你說的十分鍾,確定是十分鍾嗎?]www.x33xs.
這人的時間觀念,和‘馬上好了’這幾個字,怎麽就這麽不信呢?
秦雅致:[不確定哈哈。]
兩個人不住在一層樓,舒漾給打了個電話過去。
“雅致,你小叔知道你出去玩嗎?”
提到傅衍之,剛接起電話的秦雅致,瞬間沉默了一下,照著鏡子一邊假睫,一邊說道。
“應該知道吧,他盯我盯的那麽死,去哪兒玩都被抓,估計老娘一天上了幾趟廁所,恐怕都知道。”
隻要一出門,但凡想做點什麽有點過的事,傅衍之絕對第一時間殺過來,都不知道哪來的消息。
不過秦雅致這麽多年也放肆慣了。
他管他的,玩的。
打死不改。
舒漾莫名鬆了一口氣,“那你和我出去玩,他應該會告訴祁硯吧。”
這樣一來二去,就不用自己和祁硯說了。
秦雅致瞪著眼睛刷睫,“不是吧,不是吧,怎麽還有人二十三歲的人了,出去玩還要報備啊?”
舒漾噗呲一笑,“你就別說我了,今天看看我們秦大,能在party上撐到幾點,才不被抓回去。”
“小心回去挨打喲?”
以前們出去玩,因為秦雅致家裏有門的原因,每次都要編各種理由來騙傅衍之。
例如舒漾生病了需要照顧,許心寐分手了需要勸解,這樣才能晚歸。
恐怕在傅衍之的印象裏,和許心寐這兩個朋友,一個多病,一個多。
但也不是每次都騙的過去,秦雅致不是在被抓,就是在被抓的路上。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舒漾裝病咳嗽,許心寐裝分手心碎。
幾個月的時間,把兩個人的演技,練得爐火純青。
不人見到秦雅致,都退避三舍,不敢和玩。
人稱——
酒吧在逃小侄。
秦雅致想到就來氣,放下手中的化妝品。
“好吧,我承認我剛才聲音大了點。”
“你今天晚上可得替我看著點,傅衍之來了我就拉兩帥哥跑,剩下的一批你讓他們電話聯係我!”
舒漾笑著說道,“行啊,不夠我再幫你多推幾個。”
“自從結了婚以後,這列表裏麵的帥哥全部都要積灰了,時不時拉出來溜溜也好的。”
秦雅致咯咯笑,“可以啊,業務都拓展到滬城了。”
剛認識舒漾的時候,印象就特別好,打心底覺得這人能,有帥哥電話真給!
秦雅致忽然反應,“那你幹嘛不自己和祁硯說啊?”
舒漾支支吾吾的,“他這會應該還在忙吧,反正讓他知道就行了。”
秦雅致也沒打破沙鍋問到底,“行吧行吧,那等等我吧,我收拾好就來!”
掛完電話,舒漾呼了一口氣。
手機頁麵祁硯的名字下,還是那條已讀不回的消息。
舒漾撿起地毯上的鋼筆。
是看著,仿佛都能想象到,祁硯就出現在麵前,抱著坐在古棕的椅子上,而兩個人的麵前就是巨大的落地鏡。
背對著祁硯,隻要一抬頭就能看見,畫麵中的祁硯,正死死的盯著看。
男人的麵氣定神閑,和的局促不安,形鮮明的對比,像是對於這種小風小浪司空見慣。
和祁硯的目,在沒有一灰塵的鏡子中對上。
不敢看祁硯的眼睛,顯得格外心虛。
可隻要低下頭,又是另外的場景。
消失的鋼筆,隻能看見一小點。
而鏡子中卻格外的清晰。
祁硯那般惡劣的子,隻負責放,不負責拿,肯定全看自己。
漆黑深邃的眼睛,總會看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祁硯攬著,也不讓起來,還會一起看。
誇賞心悅目。
這都是那個男人做的出來的事。
舒漾趕甩掉自己糟糕的想法。
往房間看了看,正想著把鋼筆放在哪裏好,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這次是一個視頻電話。
祁硯。
鈴聲不停的響著,大有一副不接,對方就會一直打的趨勢。
舒漾猶豫了幾秒鍾,還是點了接通畫麵。
屏幕上剛一連接,就出現一塊起了霧的玻璃。
舒漾有點疑,祁硯也沒有立馬說話,盯著畫麵看了幾秒鍾,才發現這不是家裏洗手間的玻璃嗎?
祁硯在這裏給打視頻幹什麽?
與舒漾的想法同一時間的是,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傳過來。
“老婆,我等你信息很久了。”
祁硯靠在角落,一隻手拿著手機,鏡頭並沒有對著他自己。
他理好公事後,剛回到家,看著空曠曠的房間,就有些不習慣。
舒漾這才離開了不到一天而已,他在工作的時候,已經盡量不去讓自己想這件事,可回到家之後,覺這個家一秒都沒法多待。
剛洗漱完準備給舒漾打視頻,就收到了來自老婆的自拍照片。
一時間,想念的緒更濃了些。
他幹脆待在浴室沒出去。
給舒漾發完消息之後,就一直等著回信息,好幾次就看見‘對方正在輸中’,卻又沒收到任何消息。
心中的緒複雜。
他隻想馬上見到老婆。
舒漾看著屏幕上的畫麵,磕磕的說,“你,你說那話我沒法接。”
卻不知,祁硯的手消失在鏡頭。
舒漾盤著坐在地毯上,“你幹嘛把鏡頭照著玻璃啊?”
“我要看看你,一會我就出去玩了。”
既然視頻都接通了,舒漾幹脆直接把該報備的事都報備了,這樣也好讓祁硯心裏麵放心些。
隨著祁硯那邊的鏡頭一翻轉,赤條條有型的寬肩出現在畫麵當中。
舒漾:“……”
“你幹嘛不穿服啊?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
突然,這個視頻變得不太對起來。
舒漾意識到什麽之後,已經開始在心裏瘋狂後悔,接通祁硯打來的視頻。
祁硯瞇著眸子懶懶散散的說,“可是寶貝,我這麽聽話,你背著我出去玩合適嗎?”
他本來對於舒漾不在他邊,就已經夠不放心的了,現在又一個人在家裏,看什麽都煩,這讓他怎麽接自己老婆出去玩的事?
他隻想老婆陪著他。
哪怕兩個人現在是異地,也不要丟下他,讓他早點休息,然後舒漾自己去玩到深更半夜。
舒漾眨了眨眼睛,“要不,你也去玩?”
“這樣我們倆就平等了!”
“我大概玩到淩晨兩點回去吧,那你可以淩晨三點回去,我讓你一個小時,怎麽樣?”
舒漾認認真真的和他商量著。
還毫沒注意到,祁硯那邊的氛圍有些怪,隻以為是他工作太累了,沒什麽力氣和說話,卻沒聽出其他的端倪。
祁硯:“……”
“老婆,你穿這麽好看,是給別人看的嗎?”
祁硯目幽幽的看著屏幕中的人兒,他現在這樣的況,隻希舒漾能陪陪他,可這個小朋友還在和他商量出去玩的事。
舒漾:“我平時見你不好看嗎?”
祁硯語氣沉沉,“可是我覺得你今天特別好看。”
好看到他一點都不想,讓他的寶貝出去見那些異。
舒漾笑著,“怎麽隔著屏幕都聞到一醋味?”
祁硯說話的語氣很,他倒是很這樣,一時之間舒漾都不忍心就這樣丟下他。
好像是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
隨著聲音逐漸的安靜下來,舒漾似乎聽到什麽。
“你,祁硯,你在幹嘛?”
舒漾半捂著,仔細聽了一下之後,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祁硯不不慢的說道,“寶貝,我好想你。”
“我不知道怎麽辦。”
“從工作的時候就開始想,可是還要努力集中,因為想快點見到你。”
祁硯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舒漾離開的那半年,到底是怎麽過的?
反正一個人在家裏,守著老婆回來的日子,他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想來想去,還是打算盡快把工作理好,立馬飛去滬城。
可是,今天怎麽辦?
舒漾是第一次聽到,祁硯這麽和說話,讓明顯覺到,這個男人離不開。
舒漾心裏五味雜陳,又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話。
祁硯看著,“老婆……你能不能留在酒店,改天去玩好不好?”
“我保證不管著你,玩到多晚都可以,我隻是想在你邊,我有點不習慣。”
更何況他們不在一個城市,舒漾萬一出了些什麽事,祁硯心裏必然是更加心急。
舒漾抿著,“可是我答應了秦雅致……”
雖然相信就算不在場,秦雅致也能一個人hold住全場。
隻不過把風這件事,就沒人替看著了。
祁硯說,“別擔心,是個聰明人。”
“或者你晚點再去找,好不好?”
舒漾想了想,“嗯。”
反正本來說好的是玩個通宵,等祁硯睡著了,再去也是一樣的。
可是舒漾總覺得這個視頻沒那麽簡單。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見祁硯說。
“寶貝,你把鋼筆拿在手上做什麽?”
舒漾趕往自己手上看了一眼,剛才還沒放下的鋼筆。
“我,我沒幹嘛啊。”
祁硯慢慢說,“包裏麵不隻有鋼筆,還有消毒棉片,和套。”
“寶寶,把消毒工作做好,不要傷害到自己。”
舒漾結結,“祁硯我沒打算……”
可是顯然這個時候說什麽話已經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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