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七月初七。
這是祁硯和舒漾結婚一年半以來,穩定後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節。
也是舒漾求婚的日子。
剛醒來就發現,平常早該出門工作的祁硯,現在還躺在邊。
舒漾坐起,“你,你不上班嗎?”
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工作日,還特意算好了祁硯下午下班的時間。
才醒不久的男人湊過來,有些粘人的趴在的腰上,“今天陪你過人節。”
“……”
舒漾略顯不自然的說道:“那個,要不你還是去上上班吧?”
男人瞇起深眸看著,“嗯?”
舒漾尷尬的抓了抓頭發,開始胡編造,“主要是我還沒給你準備禮,我打算一會兒去買呢!”
祁硯輕笑,“不急。”
聽著這話,舒漾心生疑,怎麽覺祁硯也沒準備禮?
甩了甩思維發散的腦袋,起床洗漱。
吃完早餐後,舒漾借著挑人節禮的名義溜了出來。
趕到新買的別墅,所有團隊都已經準備就緒,京城知的圈好友們也都趕到了現場。
許心寐帶著數十名員工的妝造團隊走過來,“漾漾,你先去做妝造換禮服,這邊設備我們來檢查就好。”
舒漾點了點頭,在多名妝造師的輔助下,一個小時後完了所有細節。
造型師拿出一個保險箱在麵前打開,裏麵存放著舒漾定製好的婚戒,以及一頂玫瑰紅寶石皇冠。
舒漾看著多出來的那頂皇冠,驚訝道:“這是哪來的?”
造型師回複道:“婚紗館說是奢侈品合作方讚助的,和你選擇的禮服很搭,就一起拿過來了。”
舒漾著那頂皇冠,上麵是一個個由大至小的金玫瑰圖案,中間鑲嵌著富麗堂皇的紅寶石。
“謝謝。”
由於舒漾之前忙於準備求婚的事,將自己妝造設計方案基本都給了團隊。
當造型師將皇冠在鏡子前為戴上的那瞬,黑的婚紗也將人襯的出奇奪目。
準備好一切,舒漾踏上別墅大廳的舞臺,接下來的流程是練習過千百遍的,就等著連接庭院口的那端,出現的人。
舒漾站在舞臺巨幕後麵,拿出手機點開備注為[猛男老公]的聊天框,發送語音信息。
“祁總,出來約個會吧?”
“我把地址直接發給管家了,你直接讓他送你過來吧。記得穿我給你設計的那西服哦!”
很快聊天頁麵就彈出男人的回複,一條簡短蠱人的語音。
“好的老婆。”
舒漾忍不住點開聽了好幾遍,興的等待著男人的出現。
殊不知,祁硯在收到這條消息時,已經換好了那西服。
男人高大的軀站在鏡子前,認真的打理著襯衫前的領帶。
人生中不斷出席各大場所的祁硯,在此時卻顯得張又謹慎。
他不停的檢查上著發型的細節,連指間的那枚從不離手的素銀戒指,都要稍作調整。
出門前,祁硯將所在書房頂層保險櫃中的禮盒取了出來,把裏麵的東西放上西服口袋中。
祁硯坐進車後座,不知想了些什麽,期盼的時間飛快,車子駛一幢別墅庭院。
偏古典中式的風格極沉穩的韻味,那種悉的覺,仿佛這個地方早已融他的生活。
管家將後座的車門打開,眼便是直通大廳的百米紅毯。
祁硯下車往裏麵走去,盡頭有一片映滿玫瑰的心巨幕,場布滿了各種不同藍的水晶,匯集山河冰川,仿佛把北極圈的天然景觀都搬了過來,卻一個人都沒有。
當他踏主廳的瞬間,場地所有的燈全部都亮了起來,《backatone》伴奏響起。
祁硯的目盯著向兩邊打開的巨幕,舒漾一襲黑拖尾婚紗,頭頂戴著璀璨炫目的玫瑰紅寶石皇冠,手握話筒從裏麵走出來。
演唱著歌曲腳步逐漸靠近,人的嗓音融合進音樂,浪漫歌聲娓娓道來,聲聲耳。
“it''sundeniablethatweshouldbetogether,”格格黨
(不可否認,我們將會廝守在一起。)
……
原本空無一人的現場,瞬間響起巨大的歡呼聲,秦雅致一群人拿著禮炮從後臺衝了出來。
除了攝影團隊以外,江衍也拿著專業的設備,站在臺下默默的記錄著這一切。
舒漾踩著紅高跟鞋,堅定的朝不遠的男人走近,目所至皆是夢寐以求的場景。
過往的影浮現在眼前,舒漾唱歌時的聲音因張而變輕,進萬般漣漪的心緒。
“one,you''relikeadreametrue,”
(一,你就像夢真,)
“two,justwannabewithyou,”
(二,就是想和你廝守,)
……
音樂原聲響起,舒漾已經來到祁硯的麵前,臉上張揚著幸福的笑容。
“祁先生,你來啦。”
把話筒放到旁邊的中島臺上,拿起戒指禮盒,手撥開前方的擺,正要進行彩排過無數遍的單膝跪地的求婚儀式。
一隻有力白皙的手攔住將要彎下的腰,舒漾抬眸對上祁硯熾熱的目。
男人的舉和眼底的神似乎在告訴,他們之間從來都不需要放低姿態來表達誠意。
舒漾紅潤的臉上眸亮,輕輕勾,搭上祁硯的胳膊站直,將拿在指尖的男士婚戒遞到男人的麵前。
“祁硯,你願意陪我度過漫長歲月嗎?”
迫不及待聽到答案的舒漾,覺到前所未有的漫長和期待。
隻見剛才手攔下的祁硯,西下的長往後撤了半步,惹的心驚跳。
接著在的眼底,祁硯從西服外套中拿出那枚早已準備好的鑽戒,單膝跪在的前,燈下令人目眩神迷的開口。
“我願意。”
“舒漾,你願意嫁給我嗎?”
舒漾瞳孔微的怔在原地,不可思議到都有些抖。
話音落下的瞬間,大廳的音樂隨之切換,熱烈的紅玫瑰雨頂空落下,求婚曲《theone》響徹整棟別墅。
shecouldbetheone,
(是那位與我心靈契合的人)
shecouldbetheone,
(是那位命中注定的伴)
shecouldbetheonetheone。
(就是獨一無二的摯,唯一的人)
……
臺下的眾人歡呼聲四起,“哇!!!”
祁硯毫無預兆的求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此起彼伏的驚歎聲中,舞臺上的兩人接著玫瑰雨的洗禮。
當求婚遇到被求婚時,祁硯和舒漾的宿命到達頂峰。
眼眶潤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分明剛才祁硯還不允許單膝跪地求婚,現在男人卻虔誠的跪在麵前詢問。
舒漾緒過激的掩著,不停的點頭,“我願意。”
祁硯起去臉頰不停掉落的淚水,“別哭,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聽到這句話,舒漾眼睛酸的更厲害了。
原來祁硯真的什麽都知道,婚紗館的私人高定禮服和皇冠也有了答案。
他們彼此的從來不缺象化的表達。
在隻屬於他們的時刻,兩人互相為對方戴上準備好的婚戒。
舒漾盯著指間璀璨的鑽戒,順勢環住祁硯的脖子,毫不猶豫的往他上用力親了兩口,表白的聲音還帶著些哭腔。
“老公我你!”
祁硯捧著的臉回吻了好幾下,最後直接將舒漾整個人抱起來,大步流星的走遍布滿紅毯的舞臺,沉厚有力的聲音向全世界宣告他們的。
“舒漾,我你!”
“爾爾年年!生生世世!”
……
-
半年後。
傍晚,舒漾坐在酒吧小酌,合夥人秦敘湊上前八卦道:
“聽說沒?裴青月回國了。”
舒漾不知聞到什麽味,撇過頭幹嘔了一聲。
“嘔…”
秦敘還是佩服的捶了下大理石吧臺,“不愧是我舒姐,做人就是真實!裴青月是令人作嘔的!”
舒漾捂住鼻子擰著眉看向他,“你離我遠點。”
秦敘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我剛陪宋唯依吃了頓炸回來,不至於熏到你吧?”
舒漾放下手,又聞了聞秦敘服上的油膩味道,轉瞬破防。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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