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鼓了鼓臉,“他人都進去了, 我也解氣了, 咱們就別舊事重提了。”
邊策不再剖析姜辭的真實想法, 如今他們夫婦一,榮辱與共,無論是否留有憾,這件事的結局也已經由他書寫清晰。
哪怕只有三分認可, 他都會到滿足。
上車后,姜辭卻主問邊策:“弄這樣,你想必要腹背敵了, 你真不在乎邊先生仁慈的名聲了?”
“我從來也沒有真正的仁慈過。”
“那你的制衡之呢?”
“十年了,也該換個玩兒法了。”
“是不是我爸媽跟你說什麼了?”
邊策用紙巾掉姜辭被冰激凌攪的, “丈母娘和老丈人訓婿,還能說些什麼。”
“他們真的訓你了?”
“你會替我出氣嗎?”邊策了的珍珠耳環, 眼可真毒, 這是老太太昨天一早送去的諸多首飾里,最襯的一套。
“我在家里可沒什麼地位, 我最多也就是心疼心疼你。”姜辭攀住邊策的脖子,“我媽給沒給你好臉我不知道, 但我爸那個人習慣了說場面話,他八還是向著你的。”
“是,岳父大人非常通達理。”
姜辭眨眨眼睛,“路漫漫,你慢慢熬吧。等熬到戴士對你改觀,你就能正大明地睡進我的臥室里了。”
“我今兒晚上就打算睡在你臥室里。”
“不合適吧?”
邊策松開姜辭的手,發引擎,“不合適也得合適。”
消息傳得快,恭賀姜家有喜的電話接了四五通后,老姜和戴士收起客套的假笑,各自給手機關機。
沒過多久,姜辭和邊策一起回來。邊策向二位長輩細致解釋了今晚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姜辭這才知曉,他已籌謀許久。
戴士嘆氣:“今夜怕是有不人睡不好覺了。梁子昂是個刺頭兒,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對付?”
邊策坦言道:“我會從孫之凈的項目里。至于Elias的團隊,我原本想賭梁子淳聰不聰明,會不會懂得攥手里的籌碼,為我爭取一些跟梁子昂博弈的時間,但現在……我決定先割。”
“你要放棄你培養了十年的團隊?”姜辭實在不覺得這是一步好棋。他這樣做,放棄的又何止是長達數年的等待,他放棄的還是他曾經最在乎的核心利益。
邊策神淡然,說:“我不能再去糾結和梁家捆綁在一起的利益了。從前我只需要為邊家負責,但現在我有了另一個家。”
新的家庭員沒有義務跟他一起冒險。
過去他為了實現野心,為了家族榮譽,可以狠心舍掉一份青梅竹馬的誼。但隨著歲月沉淀,當他從鋒芒畢走向真正的平和后,他早已不再是那個年輕氣盛的邊策了。
他姜辭在他無趣且現實的人生里掀起的新浪。有得就有舍,有舍才會有得,他會甘之如飴地接他的新份,毫不后悔地斬斷阻礙他通往新生活的荊棘。
“晚些我們倆再談談。”姜辭有些頭疼地說道。
老姜對姜辭擺擺手:“這件事兒你不要干涉。他不比你?”
邊策笑一下:“岳父說得對。姜辭,你這麼快忘了你對我的評價?”
戴士起上樓,輕飄飄地扔下一句:“他又不是沒底牌,他可以帶走Elias。姜辭你說說你,你一天到晚黏著他,要的本事沒學到,你說你都學了些啥?”
“……”姜還是老的辣,姜辭倏然領悟了戴士話里的意思,面兒上更過不去了。傲地“哼”一聲,“我上輩子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懲罰我掉進一個千年狐貍。”
“可沒黏著我,是我離不開。”邊策又問戴士:“岳母大人,晚上我想留下來陪老婆,您看您能同意嗎?”
戴士哼了聲,影消失在樓梯轉角。
-
姜辭晚上沒怎麼吃東西,坐在餐桌上跟蘇打工作電話,等邊策為做夜宵。
“姐,有件事兒我得在你明天聽到消息前先告訴你。”姜辭說這句話時用力地抓了抓后腦勺上的頭發。
“你說。”
“我結婚了。”
“啊?什麼鬼啊!難道是跟邊先生嗎?”
“不然呢?”
“那你那個難以釋懷的初就這樣出局了?靠,這樣的結局也太平淡了吧!”
平淡?難以釋懷的初?
邊策當即扔了手里的刀,“姜辭,你最好現在出去打這通電話。”
姜辭翻了個白眼,捧著手機抱著筆記本電腦往后院走,走到后門,又回頭:“我憑什麼要出去喂蚊子,要聽不下去你自己回避一下。”
電話那頭,蘇又焦躁地問了一大堆問題,一會兒站在同事的角度,一會兒站在朋友的角度。最后又問:“那索然和安羽知不知道?”
姜辭說不知道。
“姜辭,你可真行啊,你真行!”
掛了電話后,姜辭問邊策:“還沒做好?”
邊策抱著胳膊倚在島臺上看著,“你自己做吧。”
“喲,賢惠人設演到我爸媽上樓就結束啦?”姜辭走過去轉了一圈,這位倒是把食材都準備好了,“行吧,你歇著吧,我自己做就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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