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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星辰吻過你》 第三章 這個姑娘

周懷謹一走,蘇眠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周教怎麽這麽嚴厲?”

顧惜朝可不忍心別人誤會周懷謹:“部隊裏的規矩嘛,他秉公辦事。”

“可是學姐,你沒了熊睡不著怎麽辦?”

顧惜朝笑了笑,不說話。

那熊是來這兒之前邊關月給的,邊關月說這隻熊代表了自己,會陪著度過這艱難困苦的兩個月。

軍訓的時間長,顧惜朝本來也擔心自己會無聊,但是見到周懷謹的那一刻,就覺得這兩個月過得應該不會無趣了。

徐峰走進來,站在屋子的中間:“參謀長讓我留下來教你們疊被子,疊會為止。”

徐峰是他們班的班長,說話的時候臉都紅了。

顧惜朝瞥了眼他的肩章,心裏有了底。

“你們試著自己疊,有不會的步驟可以問我。”

幾個人不敢怠慢,回到各自的床邊彎腰疊了起來。

顧惜朝慢條斯理的,一點也不著急,一邊疊著還一邊和徐峰嘮嗑。

“徐班長,你是周教帶的兵啊?”

徐峰沒想到顧惜朝會主和自己說話,哪怕顧惜朝的一雙眼都盯著被子呢,他還是紅了臉。

“我來部隊的時候,參謀長已經不帶兵了。”徐峰撓撓頭,“不過參謀長說了,我好好表現,就讓我進特種大隊。”

顧惜朝套他的話:“進不進周教還說了算啊?”

“參謀長可是我們特種突擊大隊的隊長。參謀長可厲害了,每次出任務,都……”

徐峰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不再往下說了。

顧惜朝抬起頭來,正好看見徐峰哭無淚的表

參謀長還說了,讓他不要什麽事都和別人說。畢竟部隊這個地方,還是涉及很多機的。

顧惜朝招招手:“班長,你看我疊得可以嗎?”

徐峰小跑過來,認真地看了看,豎起大拇指:“特別好。”和參謀長疊的是沒得比,不過比他剛伍那會兒要好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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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朝想起從前和周懷謹在一起的時候,纏著他讓他演示怎麽把被子疊豆腐塊。他寵溺,轉就拿出一床軍用的被子開始疊。看著看著手了,又纏著他教

不是個好學生,他來來回回教了數次都疊得皺皺。他也不是個好老師,疊得那麽差都不兇,還會親親無瑕的臉。

顧惜朝真正學會怎麽疊豆腐塊,還是在駐外的那段日子裏。

想周懷謹的日子裏,就一遍一遍地回憶他那時候教的模樣,一遍一遍地疊。

那是第一次知道,想念一個人,居然能到這種穿腸蝕骨的程度。偏偏又是自己選擇的,隔了大半個地球,回不去,見不到。

曾月是第二個疊好的,徐峰過去看,算是合格了。

顧惜朝拉了個小馬紮坐在蘇眠床邊指導,不時又看看賀小玲那邊的況。隻有曾月一個人立在床邊,冷冷地看著其他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蘇眠疊得實在不好,隻好讓徐峰過來教

兩人疊被子時挨得近,蘇眠臉都紅了,徐峰也好不到哪兒去,臉通紅通紅的,像是火在燒,手也不好使了,覺在哆嗦。

顧惜朝主將小馬紮搬遠一點:“徐班長,你今年多大了?”

這是在幫徐峰緩解尷尬和張呢。

“下個月就二十一歲了。”

“你伍多久了?”

“一年多了。”

顧惜朝若有所思:“那很快就要退伍了。”

“我不想退伍。”徐峰氣嘟嘟的。

和顧惜朝聊著天,徐峰慢慢不張了,手也不抖了,可算能給蘇眠做個不錯的示範了。

“哦,對,你剛才說想去特種大隊呢。特種大隊平時都做些什麽?”

徐峰想了想:“緝毒、反恐……”

顧惜朝眼中掀起微瀾:“都很危險,你為什麽偏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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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峰嘿嘿笑兩聲:“參謀長說了,保家衛國,是軍人的責任。”

顧惜朝眉眼彎彎:“他說什麽你都聽。”

徐峰咧笑:“我覺得參謀長說的都對。”

手底下的被子也在同時疊好了,徐峰偏過頭去問蘇眠:“會了嗎?”

蘇眠呆了,剛才顧著聽他們聊天了。

“我出去一下。”顧惜朝突然說。

“你去幹什麽?現在是整理務時間,出去要打報告。”徐峰看著顧惜朝離去的背影急眼了。

顧惜朝留下三個字:“去廁所。”

們住的這一層樓是專門為外部的人員來軍訓騰出來的,長長的走廊上隻有周懷謹一個人。

他在走廊的盡頭,半個子靠在牆上,手裏拿著顧惜朝的那隻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顧惜朝穿過大半個走廊,快到周懷謹那兒時,周懷謹驟然抬頭。

顧惜朝笑笑:“我來上廁所。”

周懷謹輕哼一聲:“走反了。”

被揭穿了謊言,顧惜朝也不窘迫:“好吧,其實我是來看你的。周教這麽閑,都不去檢查務嗎?”

來時看見另一間屋裏,兩個班長可是沒閑著,仔仔細細地給人講整理務的要求。

周懷謹盯著顧惜朝看了一會兒:“可不是,手下的人太能幹。”

顧惜朝踮著腳往前湊了湊,瑩白的麵孔幾乎就要到他的下頜上。

周懷謹垂下眸子,能看見下顧惜朝麵上許絨絨的,竟然覺得有點可

“我覺得,你也很能幹。”顧惜朝的聲音很輕,輕得像是他耳旁的一陣風似的。

說出的話又極人,得他心思都有些紊

他麵上鎮定,漫不經心地了下角:“說得好像你試過一樣。”

“那就試試?”

下午的訓練從站軍姿開始。

徐峰先給眾人講了站軍姿的要領,一聲令下,一個班的人都有板有眼地站了起來。

午後的太正是一天中最烈的時候,一群姑娘穿著作訓服戴著帽子就這樣在大太底下站著。

顧惜朝腦子都被曬暈了,眼前一陣陣地泛著黑。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終於聽見徐峰喊了一聲“好”,曾月彎下腰來雙手拄著膝蓋就開始氣。

徐峰隻說讓下汗,整理整理帽,休息五分鍾。

顧惜朝和賀小玲離曾月最近,趕把人扶著給徐峰打報告。

曾月不要人扶,雙手一揮把顧惜朝和賀小玲攙著的手都給打掉了。

顧惜朝自己也暈,被曾月打得一個趔趄,一屁坐到了地上。

徐峰走到三個人麵前時,顧惜朝一臉懵懵懂懂地看著徐峰,自個兒都沒想明白怎麽就一屁坐到地上了。

徐峰問:“怎麽回事?”

蘇眠趕把顧惜朝給拉起來,賀小玲給徐峰解釋:“我們看曾月快暈了,想扶呢,可不要我們扶。”

徐峰看了看曾月的麵,確實很不好,顧惜朝的臉也被太曬得紅撲撲的。

“賀小玲、蘇眠,你們倆扶曾月和顧惜朝到醫務室看看。”

曾月緩過勁兒來了,直起腰一子倔勁兒地站著:“報告班長,我沒事了,我能堅持訓練。”

“你確定?”訓練場上的徐峰氣勢十足。

“我確定。”

徐峰轉過頭看顧惜朝。

“我可以的。”顧惜朝說。

徐峰點了點頭,轉往隊伍最前方走:“全都有,站軍姿準備,兩手夾,雙用力,脖子領,下頜微收,抬頭,,提前傾,後腳跟不要用力。”

周懷謹給政委餘建國匯報完工作,兩人從行政樓一同出來,麵前是寬闊的訓練場,正在訓練的士兵們喊聲震天,氣吞山河。

餘建國看了看訓練場:“今年外部那邊的新兵怎麽樣?”

怎麽樣?

周懷謹也真沒想把他們當兵那麽帶,不然就他們那小板,遲早要練廢。

“也就那樣吧。”

餘建國瞪他一眼:“也就那樣是哪樣?敢這麽和我說話了?”

周懷謹腦海裏閃過那姑娘氣焰囂張的模樣:“您知道的,總有那麽幾個刺頭。”

餘建國歎了一聲:“該鬆的時候還是要適當鬆鬆。聽說顧政委的掌上明珠也來了?”

餘建國看好周懷謹,一直把周懷謹當自己的接班人培養,也關注周懷謹的個人生活。

這小子才來部隊的時候聽說就有個心的姑娘,部隊這地方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過多久餘建國就知道周懷謹心尖尖上的人是誰了。

後來不知道是怎的,兩人的好像出了點問題。

餘建國至今還記得三年前周懷謹有一次出任務,在京城郊區追擊毒販,埋伏了三天三夜,剛把人抓住回了部隊,就匆匆忙忙來找他請假。

他當時還想著是什麽大事,請假都請到他麵前來了,原來是那姑娘要走了,周懷謹要去送那姑娘。

他當即就揮揮手讓周懷謹趕去。

當天晚上這小子就失魂落魄地回來了,什麽也不說,消沉了好一陣子,絕口不提那姑娘。

餘建國這些年裏給周懷謹介紹過不姑娘,從老師到醫生,這小子見是見,可每次見完了就沒了下文,反倒是人家姑娘哭著喊著要他的聯係方式。

餘建國可算是明白了,這小子是在搞“非暴力不合作”呢。

眼看就要三十歲的人了,連個朋友都沒有,聽說把周老將軍也急得不行,把自個兒老戰友的孫都介紹給自己孫子了。

這小子和人家姑娘吃了幾次飯,大家都以為他開竅了,誰知道又沒了下文。

周懷謹淡淡地點了下頭:“嗯。”

周懷謹的子,餘建國了個,看他這表兒就是沒忘記那姑娘。

餘建國抬手拍拍周懷謹的肩:“沒忘了人家姑娘,就大膽地追回來。別到時候人家姑娘有主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周懷謹瞇了瞇眼,被這心的老頭兒氣樂了:“您怎麽知道沒主?”

餘建國吹胡子瞪眼睛:“還真有了?那要不你小子換一個?”

周懷謹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還有事,先走了。”

下午的訓練結束,一群人拖著疲憊的子往食堂走,食堂裏全是穿著作訓服的人。

賀小玲揶揄蘇眠:“都是兵哥哥,不看啦?”

蘇眠搖頭:“不看了,都要累死了。”

顧惜朝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睛忽然一亮:“我去周教那邊坐,你們去嗎?”

蘇眠搖頭:“不去。”

賀小玲也不去。

“好吧,那我自己去。”顧惜朝往周懷謹那桌走,到了桌邊,將飯碗朝他對麵一放。

周懷謹一抬頭,就見顧惜朝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沒有規定不能和教同桌吃飯吧?”

“你隨意。”周懷謹低下頭去吃飯。

顧惜朝毫不客氣地往他對麵一坐,了雙筷子拿在手裏看他。

周懷謹吃飯的作很快,是那種讓人看了會有食的快,一點也不魯。

顧惜朝心想,大概是長得好看的人做什麽都好看吧。

顧惜朝吃起飯來細嚼慢咽的,周懷謹吃好了,抱臂看著對麵的人跟隻貓兒似的一點點地吞咽著。

也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想走。

碗裏的飯還有大半碗呢,顧惜朝抬起頭來,驚訝地問:“周教不忙啊?飯吃完了還不走?”

周懷謹眉峰一擰,森然看著

“你能不能好好吃飯?”

顧惜朝將筷子輕飄飄地往碗邊上一擱:“我吃好了。一起走?”

顧惜朝的食量周懷謹一向是知道的,喜歡吃,但吃得不多,每次不管吃什麽都跟貓似的,就吃那麽幾口。

不是,要通過節食來減,而是真的胃口小。但這姑娘也奇怪,瘦削卻不單薄,上該有的地方一點也不,個頭高,噌噌噌地就長到了快一米七。

周懷謹心煩意

“下午是誰被撴到地上去了?”

“我。”顧惜朝氣短,心想消息傳得真快,這才幾個小時,周懷謹就知道了。

“不好好吃飯,明天還得被撴。”

周懷謹抄起帽子端著碗離開,顧惜朝也端起碗跟在他後麵追。

到回收碗的地方,周懷謹目不斜視地將碗一放,顧惜朝也把碗往裏邊一放,聽見炊事兵的聲音:“也太浪費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食堂,周懷謹步履不停,顧惜朝也不停。

周懷謹長,步子也邁得大,顧惜朝跟在他後麵,步子得邁得飛快才勉強跟得上。

不知周懷謹是要往哪裏走,周圍的人漸漸了。

顧惜朝小跑幾步,站到周懷謹麵前,攔住他的去路:“周教,你走得太快了,能不能關照關照我嘛?”

“關照?”

顧惜朝點頭。

“稍息,立正,向後轉!”

顧惜朝瞪眼。

周懷謹坦地看著:“怎麽,不服從命令?”

偶爾有人經過,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顧惜朝還記得自己是在部隊裏,是來軍訓的,所以氣鼓鼓地依言向後轉。

他問:“看見訓練場了嗎?”

“看見了。”

“你們班長教你這麽說話的?”

“報告教,看見了。”

周懷謹一隻手托著下頜挲,另一隻手抬起來看看時間:“給你的特殊關照,六點半到訓練場中間集合,跑五圈。”

晚上還有訓練的科目,徐峰通知大家晚上七點在訓練場集合。

顧惜朝比其他人提前半小時到訓練場。

臨走時,蘇眠和賀小玲一臉惋惜地看著,蘇眠更是小聲嘀咕:“學姐你惹誰不好,偏惹周教。”

顧惜朝對著蘇眠笑:“沒辦法,隻想惹他。”

蘇眠目瞪口呆。

寬廣的天空一無垠,夕將天際染了火紅的

顧惜朝遠遠就看見周懷謹高大的背影立在天地間。

與影,明與暗,他就在那明暗的影之間,背永遠得那麽直。

顧惜朝彎了彎,不急不緩地走過去。

剛走到周懷謹麵前,他抬起左腕上麵戴著的表,沉聲道:“遲到三分鍾,加三圈。”

顧惜朝抿著,定定地看著他。

兩人視線匯。

周懷謹明白了,這姑娘是有緒了。

“有問題?”

“沒有。”顧惜朝垂眸,睫撲閃,帶著點委屈。

“那就開始跑。”

顧惜朝深深地看了周懷謹一眼,悶頭跑了出去。

他等著。

周懷謹看著那個瘦削高挑的人影越跑越遠。

從前顧惜朝跑步,大多是為了應付學校裏的育課,跑800米便可以了。周懷謹一上來就讓跑八圈,三公裏多,算是難為了。

一圈,兩圈。

周懷謹看著顧惜朝一次又一次地從自己麵前跑過,臉蛋紅紅,氣。他都想停下來了,可目不斜視看都不看他一眼,往前一個勁兒地奔。

周懷謹算是明白了,這是賭上氣了。

他的目隨著顧惜朝在訓練場但凡跑得慢了點或者是彎了下腰,他便覺自己心裏都會一

他抬起手挲著下,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終於,顧惜朝跑完了八圈,站在他麵前,氣息沉重地說:“報告教,我跑完了。”

說話時,的臉紅得如同天邊的晚霞,眼裏神采飛揚,帶了那麽點不服輸的勁兒。

周懷謹鼻子,又點了下頭:“以後別說那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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