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兒,的手突然一頓,驚得滿冷汗,他們昨晚沒有做措施,會不會已經有個小寶寶了?
顧惜朝嚇得臉都變了,周懷謹怕哪兒不舒服,趕問:“怎麽了?”
顧惜朝哭喪著臉道:“會不會懷孕呀?”
昨晚的時候,沒有想那麽多,周懷謹沉了一下,也覺得對不住。
顧惜朝見周懷謹不說話,以為他是不想要孩子。
還說要和結婚呢,哼,男人的,騙人的鬼。
有了小緒,一腳不輕不重地踹在他的小上。
周懷謹都沒有防備,跌坐在了沙發上。
他輕笑一聲:“你怎麽想?如果有寶寶了,要還是不要?想生嗎?”
顧惜朝聞言,認認真真地思考起來。如果能有個小孩,長得像周懷謹,脾氣也像周懷謹。
一大一小兩個周懷謹,還不錯的。
想了半天,終於肯定地回答道:“想。”
周懷謹角微勾:“我也想。我這就去打結婚報告。我們什麽時候去見你爸媽?我和孟阿姨說。”
周懷謹知道顧惜朝心中的顧慮,他也不想再讓顧惜朝在母親那裏委屈,所以隻有為男人的他來承擔。
顧惜朝想了想,想到母親在談起周懷謹時激烈的言辭,一時之間有些兩難。
“小謹……”的稱呼了一半,忽然覺得以兩人現在的關係再用這個稱呼似乎有些別扭,於是改口,“懷謹,再給我點時間,我會和我媽說。”
周懷謹也不,聲說:“好。”
周懷謹是個行派,剛說完就給政委餘建國打了電話說要打結婚報告,讓餘建國先把電子版的發給他填了。
餘建國心裏著實無奈,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的。
過不了幾天,他們軍區和別的軍區有個特別大的聯合演習。在演習前的這段時間,他們會稍微輕鬆一點,所以這個周末餘建國也是在休假的。他本想在家澆澆花種種草,再陪陪老婆孩子的,結果被周懷謹這小子給打擾了——哼,你結婚要,我家庭關係和諧就不要了嗎?
餘建國沒給周懷謹麵子:“現在是周末,你周二上班了再說!”啪的一聲,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顧惜朝在電話這邊都聽到餘建國的不滿了,不由得發笑。
其實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再說現在覺得最難的,還是孟晚那邊。
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和母親開口,可即便是這樣,還是要和周懷謹在一起。
周懷謹找來一張卡遞給顧惜朝,顧惜朝看著那薄薄的一張卡片不明所以,問:“這是什麽?”
周懷謹言簡意賅:“工資卡。給你保管。沒多錢,隻要不買奢侈品,夠用。”
他這個行業,出生死,保家衛國,待遇不錯,卻著實談不上有什麽錢,比起從商的沈宴,不知道要差到哪裏去了。
顧惜朝沒和周懷謹客氣,笑著接過來。
知道以周懷謹的子,既然都拿出來給了,是絕對不會再收回去的。
“我不嫌棄你,我也沒多錢。”
這個專業要是去了企業裏,好好深造幾年,也是十分有“錢途”的。
可是選擇踏著的外婆和母親的足跡,了一名外。
雖然薪水還算厚,可和有錢實在沾不上邊了。
和他一樣,為了腳下的這片熱土而放棄了個人利益。
他在祖國的大漠邊疆留下了自己的影,而為了祖國的利益,在各種外場合、世界的角落奔波。
周懷謹將顧惜朝攬進懷裏:“嗯,知道你不嫌棄我。”
顧惜朝出食指,了他:“周懷謹,你什麽時候把房產證也寫上我的名字呀?”
不過是一句玩笑,周懷謹卻鄭重地說:“好,有時間我就去更名。”
聽他不像是開玩笑的語氣,顧惜朝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顧惜朝不圖周懷謹的那些東西,隻圖他的人。
顧惜朝是跟周懷謹的人在一塊,又不是為了他的車子房子。
怕他誤會,急忙解釋,周懷謹也不再多言。
因為過幾天就要有大的演習,所以周一周懷謹還有假。
周懷謹開著車,一直把顧惜朝送到的工作單位門口。
他們去得早,部裏還沒幾個人,隻是下車的時候見了曾月。
曾月似乎是看到了駕駛座上的人,看顧惜朝眼裏的不屑又多了幾分。
顧惜朝不理會,徑直往辦公室走。
下班的時候,周懷謹又來接顧惜朝。
顧惜朝仍舊是住在周懷謹那邊,第二天周懷謹回了單位,顧惜朝自己開車去上班。
一到單位,就被去了李主任辦公室。
顧惜朝從西省支教回來之後,李主任越發看好這個小姑娘了。
此時,他笑瞇瞇地看著顧惜朝:“惜朝還沒有男朋友吧?”
孟晚前些日子還在替顧惜朝張羅這件事呢,外部裏不的領導也都知道了。
可也不知道是怎的,王毅和顧惜朝這對俊男靚看起來是蠻般配的,會議上的合作也很是功,但是好像就是沒。
顧惜朝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李主任擋了回去:“明天下午咱們部裏和部隊有個聯誼,你也去看看,裏麵的小夥都還神的。”
顧惜朝剛要出口的話,又回到了肚子裏,說有男朋友吧,這話立馬得傳到孟晚耳朵裏去;說沒有吧,確實是有的,而且李主任又那麽熱,想要不就去吧,去了不跟別人流就是了。
晚上和周懷謹在視頻裏說被李主任捉去參加什麽聯誼大會的事兒,周懷謹立馬蹙了眉。
顧惜朝怕周懷謹又打翻了醋壇子,連忙向他保證一定不多看別的男人一眼。
周懷謹才平複了心,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周懷謹放下電話後想了想,不對呀,他好像前幾天還聽餘建國提起,他們單位要和哪個單位舉辦聯誼來著?
第二天下午,顧惜朝單位的同事們凡是要去參加聯誼的都十分積極,說要帶個兵哥哥、兵姐姐回來。
隻有顧惜朝,愣是磨到最後一刻才進了所謂的相親聯誼大會的會場。
找了個角落坐下,低垂著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正在這時,的手機振了幾下。
顧惜朝拿出來看,是周懷謹給發的消息:“到了?”
顧惜朝隻當他是在查崗,連忙回了一個字:“嗯。”
周懷謹坐在會場裏,眼睛跟裝了雷達似的,在全場掃視了一圈又一圈都沒有見到顧惜朝。
他明明問了餘建國,就是他們單位和外部的聯誼啊,怎麽會沒有顧惜朝?
他昨天去找餘建國,得到確切的消息時,跟餘建國說他也要去,還把餘建國驚得出了一汗。
他隻得跟餘建國解釋,他是去找媳婦的,他媳婦被那邊的領導押去了這個相親大會,餘建國才半信半疑地讓他來了。
可是周懷謹來了卻找不到顧惜朝人,可別給搞錯了。
周懷謹又看了幾圈,想著要是真來錯了的話,他就撤吧。
剛撤到門口,他就看見最裏麵的角落坐著一個姑娘,別人都打扮得跟朵花似的,隻有那姑娘長長,穿得毫不打眼兒,還低垂著頭,生怕別人看見似的,整個人就像一隻小鴕鳥。
還真是遵守他和之間的約定,周懷謹不由得笑了。
周懷謹想走到顧惜朝邊,可是人越來越多,他已經不過去了。
他就那樣遠遠地看著,抓起手機,給發消息:“抬頭,看你前方十五度。”
顧惜朝哪裏知道什麽前方十五度,隻是抬頭向前方掃視了一遍,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周懷謹。
周懷謹今日穿的是常服,沒有穿外套,綠的短袖軍襯肩上,兩杠一星的徽章閃閃發。
顧惜朝笑了,周懷謹竟然也跑來了。
可是兩人隔著好多人,除了眼神對視之外,也不能有其他的流。
聯誼正式開始,說是聯誼其實就是相親。
這樣的聯誼是比較輕鬆的,主持人嘻嘻哈哈地說了一堆有的沒的,然後開始做遊戲。
第一個遊戲是跳舞,男生那邊和生這邊分別發號碼牌,拿著同樣號碼牌的男生生在一起跳一支舞。
顧惜朝拿到的號碼牌是16,應該和拿著16號碼牌的男生跳舞。
唉,逃不過的命運,也不知道16號會是誰,周懷謹那個醋缸又不知道要吃多噸醋了。
生將自己手上的號碼牌舉起來,男生過來一個一個地找。
顧惜朝都想好了,如果男生是他們部裏的,就在跳舞的時候給人家解釋一下,相信人家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是周懷謹他們單位的,那也好辦,直接報周懷謹的大名就可以了,反正遲早是要公開的。
顧惜朝沒敢跟李主任說,也隻是因為孟晚的原因,周懷謹那邊的人反倒是不用那麽小心翼翼的。
找過來的是周懷謹他們單位的小夥子,長得還神帥氣的,反正一看就是那種在部隊裏曆練過的。
顧惜朝剛要和他解釋,周懷謹就了過來,瞬間到了兩人的側。
周懷謹將小夥子手中的標著16的號碼牌奪過,將自己的號碼牌塞給他。
小夥子大吃一驚:“參謀長!”
周懷謹擺手:“找別的姑娘去,這個姑娘我要了。”
那小夥子從沒見過周懷謹這樣無賴的,雙目圓睜,簡直不可置信。
在這樣的況下,顧惜朝和周懷謹一起跳一支舞。
跳舞,對於顧惜朝來說並不是難事。
他們搞外的十分注重禮儀,有時候要接待外賓會有晚宴,華爾茲什麽的都會一點,雖然不標準,但也不至於丟人。
至於周懷謹嘛,從軍多年,拿槍、扔手雷那是絕對沒問題,但大抵是不會跳什麽舞的。
這也不要,隨便踏踏步子就行。
當音樂聲響起來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蒙了。
說好的跳舞呢?那音樂怎麽是第三套中小學生廣播的伴奏?
眾人無法,隻得跟著音樂一陣群魔舞。
周懷謹臉不虞,拉著顧惜朝就想走,可被顧惜朝生生地給拽住了。顧惜朝輕笑道:“還有意思的啊,再玩一會兒。”
周懷謹無奈,可這姑娘起了玩,他隻能陪。
做完了中小學生廣播,主持人又說話了,剛才跳完舞,還想進行下一個項目的男搭檔,便可以進到下一個項目。
其實這話的潛臺詞就是說,如果跳完舞了,對對方有意思,那麽就可以接著繼續做遊戲,接接。
如果沒有,就可以下場了,下場的人可以找同樣在場下看得對眼的人流。
顧惜朝和周懷謹對視了一眼,眼裏都是笑意。
他們倆當然是對對方有意思的,並且有很大的意思。
顧惜朝想玩,周懷謹也走不了,於是兩人順利地進下一個遊戲。
這個遊戲,是讓男生生的一隻綁到一塊,男生運著籃球,到達指定的地點投籃。
這樣的作要來回完三次,考驗的是兩人之間的默契度,當然還有男生的技。
運球和投籃對於周懷謹來說,都不是難事兒。隻是他確實沒有跟顧惜朝綁在一起走過路,不知道行不行。
一聲哨響,比賽立馬開始。
他們兩個人的了,步伐並不整齊,確實有些磕磕絆絆。
可走了一會兒,兩人就像心意相通一般步伐一致了。顧惜朝走得快了些,步子邁得大一些;周懷謹也調整了自己的步子,盡量小一些,放慢了一點速度。
他們的速度不算快,卻十分平穩,比起一些男生急著要往前走,生卻跟不上導致兩人都摔倒的隊伍,反而走在了前頭。
這一比賽,完任務時間在前二十並且有意願進下一遊戲的隊伍晉級。如果排名在前二十但不想繼續了,也可以退出,後麵的隊伍依次替補。
經曆了這麽一遊戲,剛才搭檔在一起的男生生,有的已經相看兩相厭了,互相埋怨著,本就不想再看對方了;有的倒是對對方很有意思,但可惜技實在不行,沒能晉級,隻能到一邊兒去聊天了。
顧惜朝和周懷謹再一次順利晉級。
第三遊戲就玩得大了些,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
這個遊戲是要生用將桌上的糖果傳給男生,男生同樣用接過,再將糖果放到另一張桌上的小桶裏,要在規定的一分鍾時間傳遞至二十顆糖果。
在宣布了遊戲規則之後,剛才願意進下一遊戲的隊伍,紛紛打了退堂鼓。
可是此時已經晚了,主持人說軍令如山,既然已經選擇了進,就不可以再反悔了。
於是生們隻有含帶怯地上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純大男生更是一副如同就義的表。
顧惜朝和周懷謹就不一樣了,對傳東西對他們來說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隻是這現場人太多,顧惜朝還是有點張。
彎下在桌子上叼起一顆糖,牙齒有些抖,眼睜睜地就看到那一顆糖落到地上。
馬上回過去,又叼起一顆糖,這次周懷謹不給掉地上的機會了。
他直接傾過去,從裏快、狠、準地叼過那顆糖,穩穩地咬住,然後平穩地送到桶裏。
有了第一顆糖送達,便有第二顆。第二顆的時候,顧惜朝已經平靜了許多,不就是做個遊戲嘛。
此時絕大部分的人都圍在邊上,了吃瓜群眾,不時嘿嘿哈哈地起哄。
比如說現在,就有人圍在他們倆邊,要麽是喊加油,要麽帶著戲謔的語氣說:“參謀長你怎麽這麽厲害!”
林兆威更是連自己的終大事都不顧了,站在前頭帶著眾人直接喊起了嫂子來。
別人不知道,林兆威和賀義幾個還能不知道嗎?
這分明就是真嫂子呀,他們可不是在起哄。
很快,兩人就完了二十顆糖的傳送任務,豈止是在一分鍾之,那速度簡直快得驚人。
比賽結果出來了,顧惜朝和周懷謹當仁不讓拔得頭籌。
主持人念著他們倆的名字,讓他們上臺來領取今天第一個環節的終極大獎。
周懷謹對這個倒是十分不在意,他本來就是想著陪顧惜朝玩的。
顧惜朝想想,覺得他們倆這況來聯誼大會也算是作弊了吧,也不想去領獎了。趕扯扯周懷謹的軍襯,小聲道:“咱們走吧。”
周懷謹看了看顧惜朝,又看了看四周正在逐漸把目移過來看他們的人群。
他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牽起手來,毫不猶豫地拔就跑,隻給在場的人留下了一個風一樣的背影。
主持人喊了半天沒見人,臉上寫滿了問號,這年頭連發獎都沒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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