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追在我后面跑,喜歡你跟蹤我的樣子,喜歡你給我寫的每一封書,喜歡你喜歡著我。”他覆在我肩頭重息,似乎強力制心洶涌的,“我本沒辦法恨你。”
他的熱淚滴落在我肩頭,燙傷我皮,前程往事紛至沓來,兩世彼此折磨的分似乎被這淚水澆灌,枯萎的心漸漸又盈起來。
我將臉埋在他口,悶聲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這顆敏多疑的心又沉又定,抬手抱住他,將他抱得越,我越是害怕失去。
“我害怕。”我輕輕抖,“我離你遠遠兒的,你才會安全。”
想要靠近,又害怕靠近,如此矛盾反復。
寧乾洲震古爍今的未來功勛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正因此,我才如此害怕與他正面沖突,于是四滅火,消解矛盾沖突,他是最后的大贏家,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紀凌修抬起我的臉,倔強忍,“那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我活著,是因為你。”他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也一定是為了你。”
我站在萬籟俱寂的夜里,得一直掉眼淚,為什麼不早點對我說這番話呢?上輩子爹爹是因為暴了份,才會滅了紀家滿門嗎?這個傻子為什麼要保護仇人的兒……為什麼要那樣保護我……
死灰復燃的意在這一刻泛濫災,我急忙抬手捂住他的,篤定道,“不要說‘死’這個字,我會保護你。”
他一臉不相信的調侃表,雙眸深深,“再嫁我一次,我就讓你保護。
我去他臉上的淚痕,上輩子他永遠強悍冷漠,怎麼重活一世,總看見他哭鼻子呢!男兒有淚不輕彈!
我說,“好哭包!!不像個男人!”
他一把將我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像不像個男人,你要不要試試!”
“不不試!你放我下來!”我蹦噠,“全都疼!等……”
他風的扣子刮得我脖子痛難耐,我咯咯躲著脖子直笑,急得直撓他,他猛然按住我雙手。
四目投間,我笑說,“等我找到爹爹,我們一起去國外定居好不好,再也不回來了。”
紀凌修冷靜低聲,“我還有些事要做。”
“找寧乾洲復仇?”我試探。
“不是。”
“那你要做什麼?危險嗎?”
他將我臉上的發撥開,“我需要對生意伙伴負責,明白嗎。”
這些年,紀凌修依靠爺爺家的勢力,在海外投資了很多企業,尤其是他的姑姑是名副其實的財閥大家。作為國各大階層競相拉攏的華僑大資本家,都想拉在國辦廠。
紀凌修頭腦靈活,又眼獨到,十分他姑姑重。所以培養他做生意的才能,這些年,紀凌修通過海外房地產和金融市場瘋狂斂財,聯合海外資本贊助支持彥派軍政,達到控制軍隊的目的。
同時,為了報復寧乾洲,他全面在寧乾洲邊安棋子,利用華僑份在平京城辦了很多大企業,這些企業儼然為平京城主要稅收來源之一,幾乎扼住平京經濟命脈。
令寧乾洲為之側目。
“我需要回平京一趟。”紀凌修說,“寧乾洲控制住了我的生意伙伴,我現。”
“回平京?!”我一個機靈,“是你拿彥海地區換我的時候,他開始察覺的嗎?”
“他一直在查我,只不過近期我現以后,他才確定。”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不安地看著他。
“不會有事。”他安我,“你跟彥銘回彥海等我。”
“我跟你一起!”我不放心他。
紀凌修說,“事有兇險,你跟在邊不合適。”
我不肯,可他無論如何都不讓我跟著,我心驚,“彥海地區不是真的歸順寧乾洲對嗎?你們有別的計劃對嗎?”
紀凌修沒言語,看我許久,“早點休息。”
他離開,我下意識抓住他的手,“如果戰無法避免,我們可以離戰爭一起去海外定居嗎?不要參與。”
紀凌修篤定,“我不會卷戰爭,你的安危是我首要考慮的條件。”
我整夜惶恐不安,好不容易逃離平京的地界兒,如今又要再回去。我總覺得寧乾洲另有圖謀,他不是那種被輕易看穿心思的人。
次日一早,紀凌修下船時,我拽住他的角不撒手,“我也要去平京!有困難我們一起去面對,凌修,我要跟你一起。”
那些隨從人員拽住我的手,說什麼都不讓我下船,更不準我踏上平京的地界兒。
眼睜睜看著紀凌修漸行漸遠的背影,我大喊,“紀凌修,你說你這條命是為我而活。那麼我告訴你,我這輩子,也是為你而來!”
他步子一滯,沒有回頭。
上輩子是我虧欠他,這輩子我不想再被他保護在羽翼之下,也不想讓他獨自面對風雨,該是跟他同仇敵愾,并肩作戰。這些日子,我又總做噩夢,夢見他渾是抱著我的場景。
我死前,他上是有很多致命槍傷,是誰殺了他!
“生死與共好不好。”我的聲音帶著哭腔,“否則,我也白活。”
多害怕這短暫的溫轉瞬即逝,只有在他邊守著,我才能放心。
紀凌修回頭看我。
隔著茫茫天青晨曦薄霧,我看見他雙眸似皎月,神十分容倔強,卻用一種含蓄調侃的口吻笑著說,“你怎麼搞得像生離死別。”
“來。”停頓一瞬,他向我出手。
我飛快奔向他,被他卷懷中,又是一個深吻。這悶葫蘆不會說太多話,卻不自用滾燙的吻回應我。
他以前吻我的時候,臉紅得像是猴屁似的!現在吻我都不帶臉紅了!
紀凌修落腳在平京城紀公館,安保系數提升至最高,如今他擁有能夠牽制寧乾洲的籌碼,料定寧乾洲不能輕易他。
趁紀凌修外出時,我推開窗戶,取下手腕上的銀鐲子,將銀鐲子掰開,取出里面一小支細細的煙花點燃,煙花沖上天裂紅藍花朵。
這些年來,我第一次點燃這支呼喚同伴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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