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辭職信后,傅謹言開始打包自己的東西。
他來云城都快四年了,就在酒店住了快四年。
因為住的是酒店,他也就沒有添置多個人品,一通收拾后,除了,就只有一些平時隨手買的零狗碎。
挑挑揀揀出幾套供接下來幾天換洗的服后,傅謹言把其余的全扔了,至于那些零狗碎,它們的最終歸屬當然也是垃圾桶。
收拾完后,傅謹言把客房服務人員來,讓們給房間做一次清掃,他自己則是穿上外套出門了。
再有幾天就是圣誕了,所以街上的節日氣氛很濃。
傅謹言把車開到了離酒店最近的一個商場。就快走了,也不知道下一次來是什麼時候,所以他準備送一份禮給宋和留作紀念。
他先是在珠寶柜臺轉了一圈,沒發現可心的東西,又在樓上轉了轉,仍舊是沒有發現可心的東西,便換了一家商場。
一連逛了好幾家商場后,傅謹言最后在一家珠寶店看中了一枚可心的鉆戒。
那是一枚設計非常華麗的鉆戒,戒圈上鑲滿了細碎的小鉆石,主鉆則是一顆將近五克拉重的水滴形白鉆石。
傅謹言立即向經理表示,要購買他。
經理則是出了很難為的神,“抱歉,傅先生,那枚戒指是我們的鎮店之寶,是非賣品,我們店里還有其他漂亮的鉆戒……”
傅謹言一副暴發戶的口吻,“你是怕我買不起嗎?”
經理連忙擺手,“當然不是。那枚戒指真的是非賣品。”
在傅謹言看來,所謂“非賣品”不過是商家一種用來哄抬價格的手段而已。他斜睨了那經理一眼,“去給你的老板打電話,問問他到底多錢才肯賣。”
經理知道他是顧華年的兒子,跟顧知周是表兄弟,得罪不起,便走到一旁著頭皮給老板打去電話,正如傅謹言所想的那樣,所謂“非賣品”不是不賣,而是商家想賣個高價而已。
老板讓經理把電話給了傅謹言,兩個人在電話中一番通后,老板報了一個價格,傅謹言也不講價,十分爽快地刷卡付錢。
經理見他要走,心地提出,“傅先生,需要我們給你派幾個保鏢護送你嗎?”
傅謹言將戒指盒隨便往大兜里一塞,“不用了。”
傅謹言揣著鉆戒去找宋和。
宋和正在開會,魏助理見過他一次,便客客氣氣地把他請進了會客室里,再送上一杯熱咖啡,“宋總這個會可能要到十一點才結束,傅先生請在這里稍坐一會兒吧。”
然而,宋和這個會一直開到將近十一點半才結束,傅謹言等的無聊頂。
在見到宋和后,他忍不住埋怨,“如今要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
宋和開會時多說了幾句話,此時就端著水杯喝水,等一口氣喝了小半杯緩解了嗓子的干之后,才問他,“來找我有事?”
傅謹言挑起角輕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宋和知道他這是老病又犯了,懶得搭理他,放下水杯后,繞到辦公桌后面坐下,再隨手拿起一份文件翻開看。
傅謹言走到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沿上,探去尋的眼睛,“喂。”
宋和低頭,充耳不聞。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傅謹言最不了宋和無視他,便氣惱地抬起一只手,一掌拍在宋和正在看的文件上面,“喂!”
宋和這才掀起眼皮看他,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寫著不耐煩,“有事說事,沒事就出去,我忙得很。”
傅謹言看著的眼睛,的眼睛真的很,得讓人不自的淪陷,一眼萬年。
可偏偏這樣一雙如畫的眼睛,總是出冷漠的銳利的,尤其是在看他的時候,真是從來沒有過一點的溫,哪怕他把他心中最脆弱的那一部分掏出來給看,這一雙眼睛也是無于衷的。
傅謹言忽然有點生氣,他氣對自己那樣冷漠無,對顧知周卻又那樣堅定深。他明明并不比顧知周差,可卻連被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顧華年是如此,宋和亦是如此。
宋和見他只盯著自己看,卻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盤算著什麼壞主意,神中就出了一點警惕之。
傅謹言見狀,笑了一下,那笑容有點悲涼。
他收回手,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顧知周應該跟你說了吧,我辭職了,訂了圣誕節的機票去香港,可能不會再來這個鬼地方了。”
“你我也算是相識一場,臨別之前,我有一樣東西想送給你。”傅謹言一邊說,一邊從大兜里掏出戒指盒,“啪”的一下打開,再放到宋和的面前。
宋和只看了那枚鉆戒一眼,就猜到了他的用心,宋和把盒子推回到他的手邊,“謝謝。”
傅謹言心中的那點悲涼已經消散,他玩味地笑道,“怎麼不收,怕顧知周會生氣?”
宋和淡淡的,“我跟他之間,還談不上一個怕字。”
“既然如此,”傅謹言重新把戒指推回到宋和的面前,“那就收下,證明給我看看。”
宋和不為所,“啪”地一下把戒盒的蓋子蓋上,忽然說,“你這樣沒意思的。”
傅謹言聽不懂似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宋和眸冷淡地看著他,“八月份的神,我跟璽承建投的大老板舒偉豪在一個應酬場合中到,然后聊了幾句。”
傅謹言還是裝不懂,“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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