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薄枝洗過澡出來,不知是水汽熏的還是被男人猝不及防吻了一下。
總覺得耳尖一直熱乎乎的。
薄枝看了眼鏡子。
鏡中人一張被水霧蒸的小臉,耳尖水滴似的著緋紅,瞧著明豔又俏。
薄枝忍不住輕輕皺眉:“我不會……”
“變娘們了吧?!!”
剛推門進來的龔燕:“……”
無語凝噎的吐槽,“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薄小噴子又開始日常發瘋了是吧?
薄枝不自在的耳朵。
都是因為傅京衍那老狐貍,最近不就喜歡對手口的。
難道這是未婚夫妻應該履行的基本義務嗎?
“小妖。”龔燕隻看一眼就被勾到了。
人穿著細吊帶睡,披著漉漉的海藻長發,致的像隻海上浮出的小人魚。
“我過來通知你一聲,我們明天回去,這邊的mv暫時不用拍了。”
薄枝驀地回神,“我被踢了??”
漂亮是漂亮,有病也是真有病。
“你這腦回路確實像被驢踢了。”龔燕出一手指點點額頭,無奈又好笑道:“是林菲被踢了。”
不林菲,連帶著製片人都一起跟著走人。
龔燕從業這麽多年,都沒見過這種核場麵,衍神當真說一不二。
如今很難不懷疑這兩人之間有點什麽……
“你給衍神下藥了?”
這是龔燕能想出最可能的理由了。
否則傅京衍堂堂傳奇頂流,總不會真喜歡薄枝枝這個小十八線吧?
薄枝從休息室裏揍林菲的事以後,就把龔燕拉自己人的行列了。
覆在龔燕耳邊,“我告訴你哦。”
“其實是我把傅京衍睡了,所以他才對我死心塌地的。”
龔燕猛的抬眸看——
薄枝衝眨眨眸,真的!
“那藥你是留著自己吃了吧?”龔燕嗬嗬冷笑。
薄枝:“……”
這年頭實話都沒人信了。
說的確實是真的啊,傅京衍也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對死心塌地的。
當初事發第二天,雙方家長商討結束。
便將一份手寫婚約整整齊齊擺在他們麵前。
上麵寫著——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
【謹以此約:鸞笙鎖枝,京合歡,天之比翼,地結連理,從此恩白首不相離。】
婚書下方是兩人的簽名。
一麵是傅京衍龍飛舞的遒勁字。
一麵是薄枝枝的小王八歪歪扭扭簽名。
約之後,薄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薄枝雖然沒問,但能看得出來,這意思大概就是:終於把生下來的小破爛給丟出去了。
薄鈺是個優雅到極致的端莊人——外表看來。
笑的溫和:“雖然我知道培養需要時間,但畢竟有這一紙婚約在,我不希在這期間看到出現一些不合適的傳聞,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言外之意,別搞,頭會掉。
薄枝枝撇撇,然後不不願的保證,“不會,我對男人沒興趣。”
薄鈺角依舊帶笑,“的也不行。”
薄枝:“……”
媽媽對的誤解好像很深。
“知道啦知道啦。”
薄枝對自己很有信心,畢竟是事業型強人,當然不會在婚約期間出軌別人。
但傅京衍呢?
扭頭看向男人,桃花眸明亮又幹淨,“喂,你呢?”
在雙方父母麵前被摧殘的虛弱小花緩緩抬眸。
那雙清冷矜貴的眸裏浮浮沉沉,帶著一些讓人讀不懂的緒。
“薄枝枝,你不需要質疑我。”
他嗓音清冽,緩緩開口,音質潤了水似的潺潺勾人。
“我對你絕對忠誠。”
……
mv需要找新演員,拍攝進度隻能暫時擱置下來。
薄枝也就休息了兩天,就被龔燕給打包又送回了綜。
車上——
“燕子,我要舉報你待工!”
薄枝好氣。
生產隊的驢也不是這麽使的啊。
龔燕冷冷一笑,“知足吧,你好歹還有兩天的休息時間,衍神那邊的團隊才是兵慌馬。”
薄枝一愣,輕輕皺眉問:“他那邊怎麽了?”
“你不知道?”
龔燕微詫,“那你這兩天在幹嘛?”
薄枝掰著手指數,“吃飯、睡覺、打遊戲。”
“……”真是隻小沒良心的。
龔燕簡單給複述了一遍。
大致就是傅京衍把林菲和製片人一起踢掉後,對方心生不滿就鬧去了傅京衍工作室。
龔燕說:“製片人在mv裏的位置很重要,統籌劇本和投資那邊都有參與,如今雙方一撕破臉,他們就拿著mv的劇本命脈威脅衍神。”
“說衍神要真的敢踢人,他就敢把劇本出去。”
圈人都知道新專輯是傅京衍最看重的,向來保工作做的極好。
這樣的作法未免太過卑鄙小人。
薄枝皺著眉頭,所以傅京衍是在外麵欺負了才不回家的?
直到龔燕帶著笑意的嗓音響起:“對麵趾高氣昂的來威脅,結果你猜衍神怎麽回的?”
“衍神全程都沒正眼看他一眼,最後冷冷的回了句:帶著你和你的垃圾,一起滾。”
“……”
這種語調太過悉,薄枝甚至能想象出傅京衍是什麽表。
清冷、矜貴、倨傲。
帶著滿不近人的疏離冷漠。
想起第一次見到傅京衍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
薄家從商,傅家從,自古豪門權貴兩立,場太子爺瞧不上紈絝子弟,紈絝子弟也看不上高冷太子爺。
所以第一天,傅京衍就被小爺們給圍剿了。
“山鳥與魚不同路,別招惹我。”修長雪玉般的年聲調冷然。
紈絝小爺們屁大點兒,哪裏聽得懂這些。
沈庭瀾問小弟:“他說什麽東西?”
小弟中氣十足的回:“沈哥,他你傻鳥!”
於是沈庭瀾帶著一群小弟去群毆他,最後被傅京衍一個人打趴下了。
“嗚嗚嗚枝姐救咩啊!!!”
薄枝下了馬課,雄赳赳氣昂昂的就去找他算賬。
“敢欺負我小弟?”
小薄枝瞪著稚漂亮的桃花眸,“你不知道打狗都要看主人的嗎?”
小弟們:“?”
傅京衍抬眸看,略頓了一下,“你就是他們口中的老大?”
一軍綠的馬服,踩著小短靴,小腰盈盈一握,甩著馬鞭肆意橫行的。
“嗯哼?”
傅京衍淡淡別開視線,“我不打生,你走吧。”
那時候的薄枝狂的很,揮著小鞭子咻咻咻攔住他的去路,特囂張的狂了一句讓在場眾人都難忘的話。
“生?”
“嗬。”用白生生的拇指抹了下鼻子,“小子,信不信我掏出來比你還大?”
“……”
“……”
“…………”
現場陷死一般的沉默。WwW.
小弟們都豎了個大拇指,老大路子就是野。
最後薄枝被傅京衍用馬鞭綁起來扛著丟到了薄家大廳裏。
傅京衍在麵對長輩時彬彬有禮,“伯母,你家的小枝丫長歪了,是時候該修理修理了。”
薄鈺一直致力讓為一個合格的名媛,差點沒氣的兩眼一黑。
最後罰吃了一個月胡蘿卜,吃的小薄枝嗷嗷哭。
都快恨死傅京衍了。
薄枝如今自己也沒想到。
明明是互看不順眼的兩人,最後也不知道怎麽就……就發展到了一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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