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赫然眼睜睜的看著薑亦歡離開。
依偎在傅寒君的懷裏,那麽小,那麽溫順乖巧。
他有些出神,眼睛一眨不眨。
他的好心……都被薑亦歡當做驢肝肺了?
“喂,喂?”謝清婉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聽見我說話了沒有?人都走了,你能不能清醒一下?”
紀赫然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人。
“抱歉,”他說,“打擾了,我這就走。”
“走?你走了,薑亦歡怎麽辦啊?”
紀赫然剛抬起的步子,頓時又收了回來:“什麽意思?”
他沒聽懂。
謝清婉一邊搖頭一邊歎氣:“明明看起來這麽帥氣這麽儒雅斯文,怎麽腦子就不轉呢?難道這就是現在網絡上流行的——”
看著紀赫然:“笨蛋帥哥?”
紀赫然讀書的時候一直都是校草,從初中到大學都是,文質彬彬,風度翩翩,格溫和又謙遜,簡直就是無數生的夢中人。
他個子高挑皮又白,還是學霸,出國留過學,散發著一種學識的氣質,很招人喜歡。
謝清婉……也喜歡。
邊的優質男,要麽是傅寒君那種不茍言笑的事業型,要麽就是陸澤這種看起來不著調的花花公子。
紀赫然這種,很稀缺啊!
“笨蛋……帥哥?”紀赫然又怔了一下,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是在誇自己還是在損自己。
“對啊。”謝清婉點點頭,“你不會真的被亦歡的那些話給傷到了吧?”
紀赫然沒有出聲。
“很明顯就是故意那樣說的啊。要是幫你說話,站在你這邊,那傅寒君的占有發作,你就完蛋了。”謝清婉一攤手,“而且,也好過不到哪裏去。這樣簡單的道理,你居然不懂?”
一說完,紀赫然的眼睛亮了亮。
“也就是說,亦歡並沒有想和我劃清界限,也沒有怪我多管閑事?”
“當然沒有啊!”
紀赫然鬆了口氣,忍不住笑了笑:“我懂了,謝謝你的提醒!”
看見他笑,謝清婉也撲哧一聲笑:“你這人有意思啊。看起來呆呆笨笨的,其實還是有能力的,不然也不會知道亦歡在我這裏。”
“我的能力……還是無法和傅寒君比。”
“沒事,加上我就差不多夠了。”謝清婉回答,“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
“加上你?”
“是的,剛剛亦歡走的時候給我使了個眼,我接到了。”謝清婉告訴他,“是在告訴我,你是值得信任的人,是自己人!”
紀赫然看著,微微擰著眉,有些疑,但是非常認真且專注的聽說話。
被他這樣注視著……謝清婉還有些不好意思。
臉頰有些發熱,輕咳了兩聲:“所以,紀赫然,接下來的事就需要你來幫助我了。我們兩個齊心協力,才能真正的救亦歡和的孩子!”
“好。”紀赫然應道,“我要做什麽?”
“進屋說吧,外麵不安全。”
事關重大,謝清婉肯定要和紀赫然慢慢商議,確保事能夠順利功,不能出現差錯!
………
車。
薑亦歡靜靜的看著車窗外。
走的時候,給謝清婉使了個眼,示意去和紀赫然好好的談一下,也許紀赫然能夠起到很關鍵的作用。
清婉那麽聰明機靈,應該能明白的意思。
如果紀赫然和謝清婉兩個人都來幫助的話,薑亦歡想,勝算就更大了。
這是唯一無條件信任的兩個人了!
想到這裏,薑亦歡稍微放寬了些。
隻是……
“這不是回傅家別墅的路。”薑亦歡扭頭問道,“傅寒君,你要帶我去哪裏?”
“醫院。”
“我要回家!”
傅寒君閉著眼淡淡道:“為了確保骨髓移植的手順利進行,接下來的時間你都要在醫院裏待著,哪裏都不能去!”
薑亦歡咬牙:“你我!”
“是你太不乖了。”他神慵懶,“沒將你綁起來,已經是我仁慈。”
“我說了我不會跑,我也沒有跑!”
“你跑得了麽。”傅寒君驀然睜眼,眸犀利又滿是鋒芒,“你有這個本事,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麽?”
薑亦歡靜靜的和他對視了兩秒,移開了目。
是,是沒有,但也隻是現在。
以後……誰說得準呢?
從來沒有想過用逃跑的方式,離開傅寒君,想要做的,是明正大的離開他!
在薑亦歡的規劃裏,要找到傅大哥死亡的真相,然後將證據狠狠的扔在傅寒君的臉上,告訴他,他錯怪了,他誤會了,他毀了虧欠,他必須要放走!
肚子裏的孩子,也永遠不會歸他,更不會他一聲爸爸!
病房門口,薑詩雲穿著病號服在等著,看起來單薄又弱不風。
傅寒君和薑亦歡一出現,立刻迎了上去:“姐姐,你去哪裏了,真是嚇死我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好端端的你突然不見了,我還以為你被人綁走了。”
薑亦歡問道:“除了你會綁我,還有誰會綁我?”
“啊?姐姐你在說什麽?”薑詩雲一臉無辜,“我怎麽聽不懂?我隻是擔心你啊,傅總也到在找你,生怕你遭遇不測了。”
“是啊,你們生怕取不了我的骨髓,救不了你的命!”
薑詩雲吸了吸鼻子:“姐姐,你說話為什麽總是這麽帶刺……你不願意救我,我也不勉強你。我再去尋找其他匹配的骨髓就好了。”
薑亦歡懶得看假惺惺的演戲,轉推開隔壁病房的門,走進去,然後又“砰”的一聲關上。
聲音極大極響。
“傅總……”薑詩雲小聲的問道,“姐姐怎麽了?”
“不用理。”
“我和爸媽商量過了,”薑詩雲故作的說道,“既然姐姐不願意,那我們就在全國範圍尋找合適的骨髓,我晚點手應該沒關係的。”
傅寒君淡淡開口:“不必費那力氣,就要薑亦歡的骨髓。”
他最近太縱容薑亦歡了,才會讓有這麽多的小子小脾氣。
取骨髓而已,對來說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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