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生氣，只要你聽我的。”

江奈眨着眼睛，點點頭。

李清霁聲音愈發得沉：“那就抱好了，再張開點。”

江奈覺得自己做了很長的一個夢，一個春夢。

夢裏哭得哽咽不斷，李清霁卻毫不心疼，不要命地把按在沙發上。

可醒來的時候，渾酸疼得不行，下面也有明顯的異樣，恍惚地意識到，夢境好像不是夢境……

“啊……”翻了個，更覺腰快斷了。

“醒了嗎。”邊那人把撈到了懷裏，溫熱的熨着，一如昨夜。

江奈擡眸看他，宿醉後的太還在瘋狂跳：“……幾點了？”

李清霁道：“十點。”

他們這幾天都是十點一起去雪的，然而今天他們兩人都還在床上，完全沒有要起來的跡象。

江奈：“昨晚……”

“昨晚你喝多了。”

江奈呢喃：“那就不是夢了……”

李清霁：“什麽夢？”

“昨晚我們，我們是不是在客廳外面……”

“嗯，你回來後纏着要親我，所以我們在外面做了。”

江奈哽住：“……”

有印象的，起初好像還真是非要親他，因為在酒吧的時候提裴暄的緣故，想道歉來着。

這歉道得也太足了……

嗡嗡——

就在這時，手機震。

是林慧來電。

江奈接起：“喂……”

“你怎麽還沒出來呢，今天還上不上道了。”

江奈聲音很啞：“要不，你們先去吧。”

“怎麽了？”

江奈：“昨晚喝多了……起不來。”

是喝多了起不來，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起不來，江奈就不做詳解了。

林慧：“啧，不行啊你。”

江奈：“……我再睡會，你們去玩吧，挂了。”

江奈挂了電話，把手機往邊上随意一塞。

皺着眉頭咳了咳嗓子，支起子想喝口水。

李清霁：“嗓子還是不舒服？”

江奈頓了下，看向他，腦子裏冒出了昨晚跪在沙發上，他則站在沙發邊……

艱難吞咽。

完事後咳得不行，李清霁也是這麽問，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江奈耳發熱，含糊地應了聲。

李清霁起下床，拿了瓶水過來：“喝兩口。”

江奈：“喔……”

喝完水，又躺回到了床上：“好疼。”

李清霁“嗯？”一聲，明知故問：“昨天太狠了，上疼？”

江奈：“什麽啊……你別以為昨天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李清霁話裏含笑：“你都記得什麽了。”

“記得很多。”

“說說？”

“記得你讓我……讓我做這做那了！”

李清霁好整以暇：“做這做那是做什麽？”

“……你自己知道。還有，我記得你說你不生氣了。”

李清霁眸微斂。

江奈看了他一眼：“确實不生氣了吧？”

李清霁淡淡道：“勉強吧。”

“這還能勉強……”江奈小聲嘀咕，“說起來，我好像也沒做錯什麽喔？”

“你說什麽？”

江奈清了清嗓子，決定不找事：“沒什麽！”

後來這一天，江奈就沒有出去過雪。

直到隔天才上了雪道，上雪道那天，林慧還過來意味深長地道：“昨兒真是因為喝多了沒來雪？”

江奈微窘：“……不然呢。”

林慧笑了笑：“不會是有什麽別的原因吧，比如你們太膩歪了之類的～”

“……不是。”江奈看了一眼，嗔怪道，“還不是因為你。”

林慧：“啊？我？為什麽？”

江奈了聲道：“你之後，可千萬不要再提裴暄。”

林慧眼睛瞪圓了：“難到那晚李清霁聽到了？他吃醋了？！”

江奈默默點頭。

林慧趕忙做了個封口的作：“sorry！我懂了！”

自此之後，江奈也懂了。

李清霁看似淡定，但其實很在乎“喜歡過什麽人，又喜歡什麽類型的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