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熙后退兩步,臉難堪至極。
芳凌趕上前扶住,低聲音道:“娘子,不能送。”
袁五郎仗著們是弱質流,且要保名聲,威脅道:“今日你若把我送,丟的是誰的面?還不是你崔氏水楊花勾引我袁五郎,你若是安分守己,我豈會大半夜翻墻?”
這話委實把崔文熙氣得不輕,指著他道:“無恥之徒!”
袁五郎冷哼一聲,眼睛不安分在上瞟,“就算你把我送又如何,我爹是西伯侯,只要跟府衙打聲招呼,前腳一進后腳就出,你能奈我何?”
崔文熙冷臉盯著他,沉默不語。
這等無恥之徒委實人頭疼,你就不能拿律法來制他,他說得也不錯,就算前腳把他送了,西伯侯后腳就會去撈人。
京中權貴盤錯節,個個背后都有來頭,沒有哪個京愿意得罪人,可若就這麼放了,心里頭又不甘心,且還不能對他用私行,怕袁家找麻煩。
這等鼠輩跟狗皮膏藥一樣招人嫌,有侯府背景,打也不是,只能避讓,委實不爽。
正拿不定主意時,忽聽一道聲音在后響起,是衛公公,“是哪條狗在院兒里狂吠,擾了我家主子的清夢啊?”
見他出來,崔文熙臉一變,驚詫道:“衛……”
衛公公做了個噤聲的作。
袁五郎總覺得他似曾相識,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口出狂言道:“你又是哪家的狗敢跟老子狂吠?”
衛公公并未回答,只朝暗衛招手。
二人得令,把袁五郎往正廳押去。
崔文熙見狀,當即往下,芳凌連忙扶住,哆嗦道:“天殺的,要出事!”
正廳里燭火通明,趙玥披著外袍坐在太師椅上,一臉不耐。
不一會兒袁五郎被押送進來,本來還囂張跋扈,結果猝不及防見到太師椅上的趙玥,頓時像見鬼似的瞪大眼睛,表裂開了。
太……太子!
第49章 八卦
暗衛把袁五郎強勢按到地上, 他驚恐地盯著坐在太師椅上的人,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細看, 當真是太子!
此時半夜寒冷,趙玥邊放著火盆, 他的上單薄,只披了一件外袍,像是剛起床的樣子。
外頭的崔文熙主仆匆匆進來, 想說什麼,終是忍下了。
衛公公怕趙玥凍,取來披風給他披上。
袁五郎心中惶恐, 全然沒有方才的囂張,訥訥道:“殿、殿下……”
趙玥面沉, 問道:“你來說說, 西伯侯家養的狗,我打不打得, 嗯?”
袁五郎驚懼地伏跪在地,額頭著地道:“請殿下饒命!”
趙玥盯著他,“方才你說前腳把你送, 后腳西伯侯就能把你撈出來,此話當真?”
袁五郎趕忙打了自己一耳刮子,討饒道:“是小的胡言語, 殿下切莫當真!”
趙玥抱手,輕輕的“哦”了一聲,挑眉問:“西伯侯府在永安坊, 你大半夜在長陵坊翻爬崔宅后墻是要作甚?”
袁五郎冷汗淋漓, 不敢作答。
趙玥面無表問:“一個侯府子弟, 府里應是不缺錢銀的,你半夜翻爬崔宅是要作甚,嗯?”
袁五郎不敢吭聲。
趙玥面一沉,加重語氣道:“問你話呢,啞了?”
氣氛頓時變得沉悶,在場的人似被唬住了,全都繃著神經大氣不敢出。
崔文熙和芳凌站在一旁,眼皮子狂跳。
袁五郎久久不敢作答。
趙玥的耐徹底被耗盡,隨手抓起桌上的杯盞朝伏跪在地的袁五郎砸了去,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杯盞砸到袁五郎的頭上,頓時被砸得頭破流。
他慘一聲,顧不得頭上的疼痛,連忙討饒道:“我說!我說!請殿下息怒!”
衛公公遞上干凈手帕,趙玥接過手,臉上表深冷,人畏懼。
袁五郎哭喪道:“小的覬覦上了崔娘子,故而半夜爬墻,想、想來腥……”
趙玥瞇了瞇眼,“誰給你的豹子膽敢來招惹鎮國公府家的娘子?”
袁五郎沉默了許久,才著頭皮答道:“小的是看準崔娘子是弱質流,就算把小的抓住也該掂量掂量,畢竟郎家名聲重要,若是張揚出去,于而言沒有任何益,這才……這才吃了豹子膽。”
趙玥被氣笑了,“若是將你送,大不了前腳進,后腳你爹去撈你,是嗎?”
袁五郎著脖子不敢答話。
趙玥看向芳凌道:“備筆墨。”
芳凌連忙去備。
趙玥指了指衛公公,“你來寫袁五郎的證詞。”
筆墨紙硯備好后,衛公公親自寫下袁五郎半夜爬崔家后墻的證詞,并呈上給趙玥細看,確認沒有問題后,衛公公把證詞拿給袁五郎,讓他簽字畫押。
袁五郎不敢抗命,在紙上簽字并按下指印畫押。
趙玥居高臨下道:“據我大梁律令,夜半私闖民宅--婦,該如何判罪?”
袁五郎面慘白,不敢答話。
趙玥再問了一句,“啞了?”
袁五郎這才惴惴不安道:“判流徒三年。”
趙玥冷哼,“你瞧,你心里頭是清楚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袁五郎深知今日在劫難逃,豁出去道:“小的罪該萬死,懇請殿下莫要責難西伯侯,一切后果由小的自行承擔,是殺是剮任憑殿下置,小的沒有分毫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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