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有幾分骨氣,趙玥嫌棄道:“這個時候知道不想牽連你老子了?”
袁五郎:“小的自知不孝,不敢再氣他老人家了。”
袁家在京中也算有頭有臉,倘若今日在崔宅私刑把袁五郎打死了也無所謂,誰讓他敢在太歲頭上土呢?
不過趙玥還是給西伯侯留了點面,看向崔文熙問:“元娘意下如何?”
崔文熙道:“便送罷。”
趙玥斜睨跪在地上的人,“今日算你小子走運,遇到了怕見的貴人。”
這話令袁五郎慶幸萬分,連忙朝崔文熙磕頭道:“多謝崔娘子手下留!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冒犯崔娘子了!”
趙玥不耐煩揮手,“拖下去,廢了他的。”
暗衛依言把袁五郎拖了下去,衛公公問:“殿下要如何廢?”
趙玥:“他既然這般會爬墻,便斷了筋,讓他再也沒法爬。”
衛公公應聲是,下去辦差。
趙玥看向崔文熙,“可有被嚇著?”
崔文熙搖頭,走上前道:“殿下挑斷袁五郎的筋,他往后便了廢人,再也無法行走了。”
趙玥緩緩起,“西伯侯溺子舍不得教養,總有人替他教。”說罷了肚腹道,“我有些。”
崔文熙:“殿下可要用馎饦?”
趙玥:“也行。”
崔文熙當即命仆人去備馎饦。
趙玥牽過的手前往廂房,外頭忽然傳來袁五郎的慘聲,被活活痛暈厥過去。
衛公公冷漠道:“你這小子算是走運,今日撞到閻王手里還能撿回一條命來,上輩子也算積了福。”
家奴提著燈籠上前,討好道:“還得勞煩公公親自跑一趟巡防,實在辛勞。”
衛公公斜睨他道:“備馬車,把人兒扔上去。”
京中每個坊都有巡防管控,衛公公帶著袁五郎的證詞親自把他送到長陵坊的巡防手里,既然用了私刑,自然就會留下袁五郎的命,倘若砸在自己手里,也不好差。
在他送人時,趙玥則在廂房里用馎饦,他沒吃晚飯,用了大半碗才作罷。
崔文熙送上茶水供他漱口,問道:“殿下這會兒還頭疼嗎?”
趙玥搖頭,“不疼了。”
漱完口,他拿帕子拭凈上水漬,崔文熙芳凌收拾出去,憂心忡忡道:“我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玥:“你說。”
崔文熙坐下道:“今日被袁五郎撞見殿下在崔宅過夜,到時不知得傳什麼樣子。”
趙玥拍了拍的手,“由著他們去傳。”
崔文熙皺眉,沒好氣道:“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趙玥無奈道:“不然呢,把袁五郎打死不?”
崔文熙:“倒也罪不至死。”
趙玥握住的手,嚴肅道:“若這事傳了出去,他們問起你來,你便推到我的頭上,說東宮對你用強,你不得不從,明白嗎?”
崔文熙點頭道:“甩鍋我倒是會。”
趙玥:“只管推我頭上,由我去理,你切莫逞強,若是覺著這里不方便,可回國公府,省得平們追問,你煩不勝煩。”
崔文熙“嗯”了一聲,倘若今晚他不出頭,那袁五郎還真是燙手山芋。
鑒于明兒趙玥還要早起回宮,也沒再多說什麼,繼續睡回籠覺。
崔文熙要去耳房,卻被他拖進了被窩。
那廝摟住的腰,親昵地蹭了蹭的頸脖,崔文熙小聲道:“方才殿下好生嚇人。”
趙玥:“被嚇著了?”
崔文熙“唔”了一聲,“好兇。”
趙玥與十指扣,哄道:“以后不在你跟前兇了。”
崔文熙試探問:“你會不會也這般兇我?”
趙玥失笑,“在婦人跟前發狠,沒甚出息。”
崔文熙掐了他一把,他心安理得摟著睡。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衛公公把袁五郎帶到了坊里的巡防,當時正是伍大洪值夜,聽到手下人說有戶人家捉了賊來,頗覺詫異。
幾人提著燈籠過去查看,崔宅的家奴把馬車里的人抬放到地上,伍大洪上前沒看清楚臉,又取燈籠照了照,臉頓時大變。
要知道袁五郎在京中臭名昭著,仗著有家世背景盡干些混賬事,他們這些巡防是最為頭疼的,得罪不得,也招惹不起。
這等瘟神伍大洪自然認識,再看向衛公公,暗不好,趕忙行禮問:“不知是哪戶人家捉了賊來?”
衛公公從袖袋里取出袁五郎翻爬崔宅的證詞,又取出侍監令牌示人,說道:“這小子半夜私闖民宅,被我家主子用了私刑,現送,你們自個兒看著辦。”
伍大洪頓時頭大如斗,他匆匆看過那證詞,差點跪了。
那崔宅他自是清楚,畢竟當初崔氏跟慶王鬧和離滿城皆知,如今袁五郎半夜爬墻腥,哪曾想驚了宅子里的貴人,要命的是那貴人還是宮里頭的。
伍大洪冷汗淋漓,趕忙躬道:“貴人請放心,小的知道該怎麼做。”
衛公公:“那便給我一個憑證,我好回去差。”
伍大洪趕照辦。
送走大佛后,巡防連忙把昏迷的袁五郎抬進屋,他頭上的傷口已經凝固,臉上還沾著不跡,雙被挑斷筋,整個人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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