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熙囂張跋扈道:“你只管去參,我崔氏一無婚約在,二無男人在心,跟誰廝混是我自己的意愿,與太子何來倫理綱常?!”又作死道,“如今東宮位高權重,你當你是哪蔥?惹惱了我,我去同太子吹枕邊風,斷你前程,掃你出京,你趙四郎又能奈我何?!”
“崔長月!你這是作死!”
“有本事你就來摁死我!”
芳凌怕二人打起來,趕把崔文熙往外頭拽,并朝趙承延道:“殿下請回罷,娘子見不得你,一見你就惱。”
趙承延氣得發抖,“不知好歹的混賬東西!”
芳凌當即命家奴道:“殿下要回了,送客!”
一名機靈點的婢連忙上前幫忙把崔文熙往廂房那邊拽,結果一拽過去就撞見正在聽的永寧和平二人。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崔文熙盯著二人,沒好氣道:“好聽嗎?”
永寧干咳一聲,很會抓重點,“那個……方才你說老四家的大胖小子,早產了一個多月,是什麼意思來著?”
第54章 賣慘
崔文熙翻白眼兒, 并未回答這個問題。
前廳那邊的慶王被氣得夠嗆,芳凌好言好語打圓場勸他走,說自家娘子在氣頭上, 雙方鬧將起來只會讓他人看笑話。
慶王這才作罷。
好不容易把他哄走了,院里的仆人們才狠狠松了口氣。
三個郎又重新回到廂房, 平正道:“長月實在把四皇叔氣狠了,倘若他參奏,朝中那些酸腐定會彈劾, 你崔家是會批的。”
崔文熙破罐子破摔,“事都鬧到了這個地步,隨便他。”
永寧了的胳膊, “咱們先不提老四,我就想弄清楚你跟二郎是怎麼攪合上的?”
崔文熙端起茶盞, “是他來招惹我的。”
此話一出, 平忍不住道:“不可能,二郎打小就不近, 出了名的潔自好,宮里頭連個侍妾都沒有,且重名聲, 怎麼可能會干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崔文熙歪著腦袋看,“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所謂的潔自好和不近, 是因為心有惦念?”
平愣住。
永寧覺得整個人都懵了,“你的意思是二郎早就惦記上你這個四皇嬸了?!”
平的眼瞪得比銅鈴還大,“這怎麼可能?!你可是他的四皇嬸!”
崔文熙出一副“我也很無辜”的表。
兩個郎徹底炸了。
平更是難以置信, 因為在的印象里, 趙玥總是一副矜貴正經的樣子, 哪曾想心思埋得這般深。
永寧則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家老子,那個把燕氏母子納進宮,搶侄媳婦當小老婆遭人詬病的武帝。
如今這個侄兒也跟著混賬起來了,委實不知說什麼好。
平始終不相信自家弟弟會這般荒唐,試探問:“倘若二郎真了覬覦的心思,那長月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崔文熙想了想道:“今年年初慶王帶外室回京,我倆鬧起了和離,你平府主辦了春日宴,是誰讓主辦的?”
平了角,答道:“是阿娘讓辦的,說是要替二郎相貴。”
永寧默默扶額,指了指道:“我記得當時長月與慶王斗氣,結果無人敢組隊擊鞠,還是二郎主湊上前的。”
崔文熙點頭道:“當時我沒往那方面想。”又道,“后來平不是把彩頭給了我嗎,是一對鴛鴦玉梳篦,我想著太子未曾婚配,便把那對玉梳篦給他了,結果他只取了母鴛鴦。”
永寧問:“公鴛鴦留給了你?”
崔文熙:“對,當時我沒深究,畢竟這事實在荒唐。”
這話說得兩人沉默。
永寧隔了許久才問:“還有呢?”
崔文熙道:“還有便是在你的永寧府,河豚宴出的岔子。”又道,“我不是飲了催酒嗎,慶王執意要帶我回府,后來是太子手,我求他去平府,他應了。”
平道:“這事我記得,當時是衛公公過來請我過去接你宿一晚。”
崔文熙“嗯”了一聲,接著道:“再后來便是我妹夫考課調任的事,那時候我同慶王鬧和離,自然不肯低頭求他,所以去找了永寧你出的主意。”
永寧默默捂臉道:“當時我給你出主意,讓你去纏太子。”
崔文熙:“對,我便把主意打到了平上,用張焉棋把太子引到平府,同他手談了一局,最后還是平替我說好話讓太子應承下來重新調任我妹夫的。”
平沉默不語。
崔文熙無奈道:“那時候我都還沒意識到這茬,曾同父兄說起此事,他們都覺著應是太子看在崔家的面上許了人。”
平還是不信,狐疑道:“你說的這些事,他都親口承認過?”
崔文熙點頭,“他曾親口對我說過,樁樁件件都是蓄意籌謀。”停頓片刻,“后來我也曾細想過,在我與慶王相安無事時他從未干過出格之事,也就是今年我二人鬧起了和離,他才有所舉,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未曾察覺。”
聽了這些話,兩人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崔文熙繼續道:“我嫁進趙家七年,同你們也接了七年,是什麼脾相信你們都清楚,怎麼可能大逆不道去招惹太子?
“我崔家的家風甚嚴,就算再對太子有心思,也得掂量掂量娘家承不承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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