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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氧》 第72章 番外-2

  張郁青笑著把秦晗進懷里:“傻姑娘。”

  結婚證上的照片秦晗特別喜歡,是從小到大的所有證件照里最好看的一張了。

  紅的背景,笑得眼睛彎彎,張郁青也是淡笑著的,羅什錦他們說,這張結婚證照片有幸福的味道。

  秦晗也就是在那天看了張郁青的份證,才知道他的生日。

  一直覺得他像是3、4月份春風拂面時出生的人,不然怎麼會這麼溫

  張郁青的生日居然這麼浪漫,在七夕。

  也就是秦晗和張郁青婚禮的前幾天。

  秦晗攢下時間,去媽媽的甜品店里跟著糕點師姐姐學怎麼做蛋糕,但有些不準,張郁青喜歡什麼口味。

  他不像秦晗,有什麼喜好都放在臉上,好像對什麼都還行,也沒有對什麼表達出特別的喜

  秦晗趁著張郁青給顧客紋,溜去了張的小院子。

  張見到秦晗很開心:“孫媳婦來啦?快來讓看看,一看見你就高興。”

  秦晗紅著臉過去:“,您知不知道張郁青他喜歡什麼水果?”

  “他啊,小時候最喜歡吃蘋果。”

  張戴上老花鏡,坐在椅上,有些下耷的眼皮下,是一雙深陷回憶的眼睛,“有那麼幾年,我們生活還算寬裕,也青青買水果吃,每次他都點名想吃蘋果。”那時候張郁青小,也就3、4歲。

  那種年紀,再懂事也就是個孩子,被問到想吃什麼水果,他也會揚起小臉,認認真真地回答:“想吃蘋果。”

  秦晗聽得有些意外。

  羅什錦常常會拿應季的新鮮水果去,張郁青吃到什麼都沒有特別的反應,就算是吃蘋果,也從來不會流出半分“憶苦思甜”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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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生活和命運,他是最坦然的,也是最坦的。

  張笑得很慈祥:“那會兒過年期間,帝都市流行那種了字樣的大紅富士,有的上面是‘吉祥’,有的上面是‘新年好’,還有的是什麼‘財源滾滾’,青青還覺得了不同字樣的蘋果,會有不同的味道,小傻瓜似的。”

  秦晗幫張掖了掖上的薄毯子,也跟著笑。

  秦晗不是笑張郁青傻,是發自心地覺得高興。

  好喜歡聽張郁青小時候的舊事,尤其是聽聞他還有過那樣天真無邪的模樣。

  也許他之所以會長為這樣溫又有擔當的男人,是因為有張的呵護。

  是因為張曾經不惜辛苦地做了他長過程中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

  從張小院子里出來,秦晗就決定了要在蛋糕里做蘋果果醬的夾心。

  秦母說蘋果果醬很難做得好吃,店里的糕點師倒是很擅長,可以讓糕點師幫秦晗做。

  不過秦晗拒絕了,說要自己學。

  一學就是小半個月,終于學會時,也離七夕很近了。

  七夕那天秦父給秦晗來電話:“寶貝,今天確定不回家吃麼?我和你媽媽訂了一家不錯的餐廳,要不然你上郁青,咱們四個一起過七夕?”

  秦晗剛把廚師帽戴上,手機放了揚聲在廚房的料理臺上,彎下去一些腰背,邊系上圍帶子,邊對著手機說:“不去啦爸爸,我今天要給張郁青補過生日的,準備給他烤蛋糕呢。”

  “好吧,祝你功。”

  秦父的笑聲里帶著不調侃,秦晗臉瞬間就紅了。

  這陣子做了不失敗的蛋糕,為了驚喜,不能帶到遙南斜街給大家吃,又不想浪費,都送回了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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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計爸爸吃到的失敗蛋糕,沒有10個也有8個了,也難怪會笑

  秦晗了一聲:“爸爸!”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們小晗一定會功的。”

  掛斷電話,秦晗把做蛋糕需要的料都拿出來。

  掃地機人在地上工作,轉悠到廚房里,圍著秦晗繞了一圈,上柜子,退后著往別走了。

  這是張郁青買的房子,早就裝修好了,明亮的大廚房里駐滿了,落地窗外是一公園,郁郁蔥蔥的綠植環著一條人工河,景十分不錯。

  裝修時秦晗毫不知,張郁青第一次帶來,用鑰匙打開房門,卻發現里面連家和電都已經擺放齊全,客廳甚至放了一臺嶄新的白鋼琴。

  房子大概是張郁青揣的喜好裝修的,有書房也有帽間,書房里已經放了不書籍,帽間也有他買回來的裝。

  秦晗那天是第一次來,但轉過一圈后喜歡得不得了。

  尤其是餐桌的位置,在餐廳的一扇窗邊,很像是張郁青店里那張窗邊的桌子,讓人覺得稔。

  羅什錦和李楠他們也來過,說這個家是“懶人家”。

  洗碗機、掃地地機人、洗機烘干機都備得齊全,他們喜歡開著新風系統和空調,在張郁青的新房子里煮火鍋,走時候還要噴上張郁青給秦晗買的火鍋除味噴霧。

  等著蛋糕坯烤好的時間里,秦晗就坐在餐桌旁給張郁青發信息。

  估計張郁青在忙,隔了幾分鐘直接把電話打過來:“小姑娘,忙完了?”

  “還沒有。”

  秦晗沒說自己今天有什麼事,為了給張郁青一個驚喜,只說自己要忙,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笑著說,“還有幾分鐘我就要掛啦,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呀。”

  “晚上也不來遙南和我吃飯?”

  張郁青那邊傳來紋被關掉的聲音,然后是他帶笑的調侃,“婚前焦慮?連七夕都不想和我一起過了?”

  “不是呀,等我忙完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聊了幾句,秦晗一直盯著掛鐘的分針,掐著時間把電話掛斷了。

  剛掛了電話,烤箱提示音響起來。

  秦晗重新戴上白的廚師帽,興地跑去廚房。

  蛋糕胚烤得很完,蘋果果醬是之前做好的,只剩下油抹面和裱花。

  忙到鄰近傍晚,秦晗給張郁青發了信息:

  【張郁青,我忙完了。】

  沒過幾秒,秦晗接到張郁青的電話,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熱鬧夜,笑著說:“不如你直接回家來呀,我在家里等你。”

  七夕節這天張郁青也有些忙。

  紋師圈子里的一些朋友商量過,要在這一天開個視頻流會,紋師說不上誰的技是第一誰的技是第二,每個人都有各自擅長的方式。

  且同行是知己,紋師之間有他們的惺惺相惜和默契,所以這個云集了各國家紋室的視頻流會整整持續了一個上午。

  下午還有兩個來紋的顧客。

  這兩個顧客本來是張郁青想要推掉的,畢竟是七夕,該陪陪小姑娘的,但前些天顧客來訂時間時,他家小姑娘正好在。小姑娘說了,也有事要忙。

  說這話時,還揚著小臉,一臉的嚴肅,也不知道是什麼重要大事。

  當時張郁青逗:“不會是忙著私會什麼人吧?”

  小姑娘咬了他一口:“才不是!”

  即便是否認了他的玩笑,秦晗也還是沒告訴他究竟什麼事

  張郁青也沒多問,鄰近婚期了,也許是秦晗有什麼需要和閨聊的呢。

  這天兩個人都忙,張郁青也還是惦記著早點結束工作,想著萬一秦晗結束早,還能帶去吃個飯。

  前些天有個紋顧客推薦過,說是中心商區北邊開了一個小資餐館,都是創意菜,小孩都喜歡。

  早早忙完,張郁青換了一服,窗外天已經暗下來,整條遙南斜街陷安靜中,他站在窗邊,忽然覺得有些不適應。

  認識秦晗以前,他每天忙忙碌碌,也沒什麼“孤單”的概念。

  反倒是現在,每天都和小姑娘在一起,突然有一天不在邊,總覺得好像了些什麼。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秦晗發來的信息。

  【張郁青,我忙完了。】

  小姑娘今年也24歲了,馬上要為他的新娘了。

  卻還有著17、18歲初識時的習慣,說什麼都很含蓄,從的信息就能看出來,是個薄臉皮的姑娘。

  張郁青記得大學開學軍訓那會兒,室友中暑,陪著熬到夜里,卻給他發信息說,“張郁青,我睡不著”。

  從來都是說半句留半句,卻十分可

  張郁青把電話打過去,聽見秦晗歡快的聲音問他:“你忙完了沒呀?”

  “嗯,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小姑娘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如溪水叮咚,讓人覺得這個夜忽然和其他同時刻的夜晚有所不同。

  “不如你直接回家來呀,我在家里等你。”

  張郁青有些意外:“你在家?”

  電話里的人估計是意識到這句話有歧義,支吾了一下,才放輕聲音:“我說的家不是爸爸媽媽那邊,是、是我們家。”

  “嗯,我這就回去。”

  七夕是熱鬧的,路上的車都比平時多。

  張郁青堵在車流里,第一次有了些迫切的覺。

  家里是電梯,到了樓層,電梯門剛開,張郁青就看見了秦晗。

  小姑娘今天穿了一條,整個人干凈得像是樓下池塘里頂著水珠的荷。

  這枝可的荷花站在電梯間門口,笑瞇瞇地說:“張郁青生日快樂。”

  “怎麼知道我生日的?”

  小姑娘垂了垂眸子,才說:“我看你份證啦。”

  還揚著臉和他商量,“過生日是好事呀,以后我都給你過生日好不好?”

  張郁青走出電梯,把人往懷里一塞,居然有點氣:“先抱一個。”

  秦晗被他抱著,眼前是他溫熱的膛,只能倒退著跟著他的步法,慢慢往家門口移

  “閉眼。”

  “閉眼。”

  兩人是同時開口的。

  秦晗說的閉眼,是因為家里的餐桌上擺了蛋糕和燭臺,還有炸好的丸子和意面,想給他個驚喜。

  張郁青說的閉眼,是因為想要吻

  他笑了笑:“還有驚喜給我?”

  看見蛋糕時,張郁青整人都頓了一瞬。

  秦晗在旁邊快樂地邀功:“我自己做的,喜歡嗎?”

  關了最亮的燈,只留下一圈昏暗的燈帶,給張郁青戴生日帽,給他唱生日歌,還給他切了蛋糕。

  張郁青嘗了一口,然后抬起眼瞼,認真地說:“很喜歡,謝謝我的小姑娘。”

  秦晗做的蘋果果醬餡料不算特別甜,還保留著果子自帶的一點微酸,張郁青吃了一大塊蛋糕。

  收拾好餐桌,洗完的活兒給洗碗機,他靠在餐桌旁,把指尖順著秦晗秀頎的脖頸一路向下:“做嗎?”

  他表達的方式,就是讓秦晗在晚上8點已經沒什麼力氣下床。

  秦晗接到謝盈電話的時候,剛被張郁青從浴室吹干頭發抱出來,他把震的手機遞給,然后幫扣好背后的扣子。

  大學時的閨打電話來不需要客氣的寒暄,上來就是一聲壞笑:“是不是和張郁青起膩呢?我可是掐著時間打過來的,我過不七夕,就想搞破壞!哈哈哈!”

  被說中的秦晗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聲,才略過剛才的運,只說了試著做了晚飯,張郁青今天是回來吃的,沒在遙南斜街。

  “哎呦,這還沒辦婚禮呢,就已經像是新婚夫婦了。”

  謝盈在電話里的笑聲脆脆的,但下一秒就像是多變的天氣,晴轉陣雨,“小秦晗啊,還是你好,這麼多年的都是同一個人,要嫁的,也是相的人,真好呢。”

  “盈盈,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謝盈沉默了半天,秦晗也沒開口,極有耐心地等著說。

  秦晗忽然想起大一那年鄰近期末考試,天氣冷得要命,和謝盈裹得像兩團粽子從自習室跑回寢室,了厚重的羽絨服喝下一大杯熱水手腳還是涼的。

  記得在某個那樣的晚上,給謝盈劃復習重點,謝盈卻問,小秦晗,你好些了嗎?

  那時候秦晗和張郁青已經沒了聯系,每天裝作若無其事,忙著學習。 謝盈也和前男友分手,卻在夜里坦地對說,還會夢見前男友,夢見他們其實并沒有分手。

  過了兩分鐘,謝盈才在電話里輕聲說:“小秦晗,我見到他了。”

  只有這麼一句沒名沒姓的代指,但秦晗當然知道是誰。

  這麼多年,謝盈也有過那麼2、3個男朋友,相幾個月,也都沒能進行下去,只不過分手時,也沒見多難過。

  能讓滿口憾懷念說出來,又不提及姓名的,估計只有那個人了。

  謝盈在七夕熱鬧的街頭,坐在公等候椅上,語氣輕得和那年寒假前夕說總是夢見前男友時一樣。

  “小秦晗,我見到他了,在同學聚會上。”

  謝盈的聲音在車水馬龍里,說,“小秦晗,老實說,去之前我也是盼著看見他的,我希他發福,希他大腹便便,希他油頭面穿著不倫不類的西裝裝腔作勢,也希他變得油膩變得頹廢......”

  可是謝盈走進飯店里時,那個人就坐在那兒,像高中坐在教室里一樣,敞開著長,叼著一支煙。

  現在他可以明目張膽地叼著煙了,不用怕老師突然出現沒收他的打火機。

  那個人越過人群,看見謝盈,煙灰掉了一小撮在子上。

  他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好久不見,謝盈。”

  秦晗靜靜地聽著謝盈說:“心也不是沒有過,畢竟這麼多年他還是我最喜歡的那一款,每一個點都長在了我的審上,可是我知道他結婚又離婚,離婚的原因仍然是出軌,這樣的男人,再心有什麼用呢?”

  也不知道謝盈是走到哪里,街上傳來老歌的聲音——

  “有多可以重來,有多人愿意等待。”

  這個節奏一出現在電話里,秦晗就有些慌了。

  隔了幾秒,果然聽見謝盈抑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小秦晗,你介意不介意,你的伴娘提前去你家蹭吃蹭喝幾天?”

  秦晗馬上答應下來:“我還怕你不愿意早來。”

  謝盈決定了要來,張郁青和秦晗開著車去機場接,當天夜里,最晚班抵達帝都市的航班,謝盈戴了墨鏡出來。

  見到閨像是又重新獲得力氣:“看我戴墨鏡的樣子,像不像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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