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毫不客氣的揭穿他,慕長臨眼神變得尖銳了許多,“你跟們一起和我作對對你有什麼好?”
“佟言是個好人。”
“我不是好人?”
“你是不是好人自己心里清楚,魏家的產業你要吞的都吞了,我從沒把你當外人,我并不介意,但不是所有人都是我。”
魏一收回目,“我不想和你說那麼多,你走吧。”
慕長臨早就不是認識的慕長臨了,又或者,慕長臨從來都不是想象中的慕長臨,只是以為這個人很好,從未真正的認識過這個人是個什麼樣子。
如今是認清楚了,自然要離得遠一點。
“我是你男人,佟言是你的誰?”
“你是我男人嗎?”
魏一看著他,“三年前要是你肯跟我復婚,不在乎和肖家的那點利益牽扯,我或許會信你。”
“或者,在佟言出事前,你愿意對我說這種話,我也會信你的。”
“可是現在慕長臨,你別把人當傻子。”
他有些生氣了,“就因為現在看到我和肖紅之間我失去勝算,所以你……”
“不,你本可以和肖家相無事,是你不甘心,是你要攪得犬不寧,你心暗,見不得別人……啊!”
慕長臨手突然抓著,嚇得魏一臉都白了,從慌再到平靜,“你打我吧,我懷孕了,你要是親手把這個孩子給殺了,那我也認,反正我下不了手,你來吧!”
慕長臨恨得咬牙切齒,看了一眼的肚子,冷冷的笑。
魏一也不止一次跟他說過懷孕的事,他從沒有當真,不相信這次是真的,但也沒辦法真的將掌落下去。
“你真的有了?”
魏一沒說話,慕長臨指了指,“跟肖家聯手對付我,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說不定是我讓你先死呢。”
這人對他死心塌地,突然畫風突變,慕長臨沒有勝算了。
——
肖紅突然回國,單獨約了周南川見面,他舍不開佟言,帶了一起去。
見面的地方在肖紅位于海城的宅子里,佟言得看見才踏實,所以坐在外面的泳池邊上,和屋就隔了一道玻璃,隨時能夠看見。
本來是了周栩一起過來,周栩聽到要見肖紅,說什麼也不肯來,佟言坐在椅子上,兩只腳泡在泳池的水里。
周南川的目一直落在上,肖紅看在眼里。
“都準備好了嗎?”肖紅突然問道。
“好了。”
周南川將這幾天整理出來的相關數據遞給他,“我讓財務進行了計算,這是安和所有能從項目中調出來的資金。”
“都給我了,你剩下的項目怎麼辦?”
周南川若無其事,“做任何事都有風險,哪里都有爛尾的項目。”
“做好了萬全之策,現在因為資金不足不能完工,不覺得可惜嗎?”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
只管擔心這些錢夠不夠調補肖家的窟窿。
肖紅喝了一口茶,“你的家里人同意嗎,易總和林師傅,他們同意你這麼做嗎?”
“他們找過你?”
肖紅沒說話,算是默認。
周南川擰了擰眉,平靜道,“他們的意思不代表我個人的意思。”
“你對我沒有恨嗎,拿安和冒險,拿易家冒險,助我度過這次的難關,不怕我反咬你一口。”
“怕。”
他大方承認,“我別無選擇。”
“你可以放棄。”
“我不放棄。”
他軸,誰也別想勸他輕言放棄,他有顧慮,但還是會為了達到目的這麼做,他敢于去冒險。
“為了自己的一己私,置家里人的于不顧,你這樣做合適嗎?”
男人冷冷的笑了,“肖紅。”
他不跟客氣,直呼其名,“你想說什麼?”
他不是佟言,不會為了所謂的家人而將自己的主觀意愿放在一旁,他知道自己要什麼。
“只是好奇,若是你以后后悔了,會不會在阿言上出氣,覺得這一切因而起。”
“這是我的選擇,和無關。”
“若是易總和林師傅怪罪呢,你又該怎麼辦。”
嘭!
周南川起,雙手拍在桌子上,“你特麼要就要,不要就別廢話,沒有那麼多如果。”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經過了這次的事,我很擔心阿言到任何傷害。”
“在手室搶救,心臟停了的時候……”說到這,他聲音哽咽,抬頭了天花板,“你有沒有想過才二十幾歲,有沒有想過小栩今后怎麼辦?”
有沒有想過,有一個人沒有本就活不下去了。
他眼里全是,看上去下一秒就能將死。
肖紅看得到他眼中的恨意,清楚的覺到周南川真的很恨。
“周南川,我一點也不喜歡你,你渾上下沒有任何優點是讓我欣賞的,你是一個沒有文化的流氓,沒人教的野人。”
這是肖紅心最真實的想法,曾經說過無數次。
“我相信,我在你的心里,不比你在我心里留下的印象搶得到哪里去。”
但周南川這麼恨,依舊能為了佟言而傾家產幫助肖家渡過難關,不惜自己背上惡名。
比起他,導線的不夠大度,比他見過的世面多得多,按理說比他心寬闊得多,但這一點上來說,比不上周南川。
著佟言嫁給周南川,大部分因為兩家的利益牽扯,但又有多不是因為他討厭周南川,不肯讓自己的人跟這麼一個拿不出手的男人。
“你恨我,但你可以為了阿言原諒過去我的所作所為,可我卻做不到。”
肖紅自慚形穢,“這些東西,你拿回去吧,我不要了。”
“肖紅,別我……”
讓他拿回去,就意味著之前說過的一切不作數,“你又要把帶去哪里?你真該死!”
他忽然用力的掐住了肖紅的脖子,甚至忘記了佟言與他就隔了一層玻璃。
見狀,佟言拍打著玻璃,但沒有任何作,肖紅的保鏢快了一步,但誰都不敢上前。
周南川死死的掐著的脖子,“你特麼是真的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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