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一路跟著他到了易家,過去易家和肖家不合多年,基本沒有來往,如今這層關系在這,易家的大門愿意為肖紅敞開。
周栩在花園里挖坑埋種子,肖紅就在邊上一直陪著他。
林風月喊易明德不要手,花園里只有他們兩人。
“小栩,過去外婆做錯了一些事,你能原諒我嗎?”
“外婆怎麼會做錯事呢?”
周栩著自己挖的坑,他挖得很深了,還在繼續挖。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外婆為過去做錯的事給小栩道歉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不好。”
“因為你只是道歉,道歉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肖紅愣了一下,沒想到這話會從一個孩子里說出,“要解決問題,而不是道歉后讓我回答問題。”
這小腦袋瓜子轉的太快了,“這都是誰教你的?”
“外婆又給了我一個問題。”
幾年了,以前只是個會要玩的孩子,現在肖紅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與他正常通了,哄小孩似的,他卻又能表現出和平常小孩不一樣的睿智。
他也不太尊敬,說的一切話,周栩只要覺得沒有道理,都會給駁回來。
“那周栩,你認為外婆應該怎麼解決問題?”
“外婆知道怎麼解決問題。”
也只有能解決問題,周栩記得戶口薄的事,一直記到現在,但他不想跟肖紅提。
肖紅還想跟他說點什麼,周栩不種樹了,直接進屋去了,沒再搭理肖紅。
肖紅獨自一人回去的路上,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
張穎打不通周南川的電話,次日約了林風月喝下午茶,人就在安和樓下的咖啡廳等林風月。
“林師傅,你來了。”
“剛才有點事耽擱了,你久等了。”
“沒關系。”
林風月看了一眼,見憔悴不,喝了一口咖啡,“南川都跟你說了?”
“是,他跟我說了很多,所以我想聽一聽您的意思。”
“是這樣的張穎,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介紹你們見面,讓你們認識,是因為我覺得你非常好,也認為南川應該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擁有新的。”
“可最終的決定權在他手里,他想跟阿言復婚,我支持他。”
張穎的表變得非常的微妙,整個人呆住了,“林師傅,你愿意讓你自己的兒子重新和那樣的人在一起?”
“張穎,人有的時候要懂得藏起自己的負面緒,你可以不高興,但阿言是我徒弟。”
縱使之前做過一些錯誤的決定,也不會允許張穎當著的面這樣說。
“我說錯什麼?”
張穎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是將林風月當的救命稻草的,“阿姨,你忘記了以前怎麼對南川的?”
“南川為了,為了一個人創辦了安和漫,是怎麼做的?”
“創辦安和漫是因為安和本就要接新的領域,時代在進步。”
“可跟別人結過婚。”
“張穎,這不是你該心的事。”
林風月遞給一張紙巾,“我知道你喜歡南川,但所有的選擇權在他,任何人說了都不算,包括我。”
說罷,林風月起離開,“好聚好散南川會把你當一個朋友。”
周南川買的那堆手辦夠佟言忙一段時間了,描得很慢,也很仔細。
半下午累了,趴在隔間的桌子上睡著了。
周南川見狀放下手里的文件也到了隔間里,那堆東西對他來說就是樹脂,他來手可能幾分鐘就搞定了。
但人跟人就是不一樣的,他的手和佟言的手不是一個級別的。
就算很多年沒,一認真起來也能超過大多數人。
將人抱在床上,男人陪了一會兒,直到助理告訴他徐坤回來了組織了會議,他這才去了會議室。
佟言睡了一會兒從床上起來,辦公室沒有周南川的影,看到了桌上放著的蛋糕。
周南川說過他本不喜歡吃蛋糕,只是因為喜歡。
佟言吃了幾口沒再吃了,從辦公室離開,繞過一大片辦公區。
所有人都在忙,東們都去開會了,剩下的員工和小領導看到出來了,紛紛抬頭看去。
佟言在所有人的目中走到了電梯的位置,準備乘電梯下去,一個人影追出來了。
張穎在這等了兩天了,借著約訪談的由子想見周南川,但一直被拒。
佟言進了電梯,張穎也跟著一起進了電梯,搶在之前關上了電梯的門。
“佟小姐打算去哪里?”
佟言沒有說話,張穎又道,“怕佟小姐遇到危險,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正好我沒什麼事。”
一個失憶的人,構不什麼威脅。
張穎和一起離開安和,到了一個商場里,佟言推車走在前頭,一直沒有說話。
“我來幫你吧。”
“不用。”
“佟小姐不用跟我客氣的,南川是不是沒有跟你說過我們的關系?”
搖頭,張穎又道,“他怕傷害你,所以只能暫時先瞞著你,但我認為佟小姐沒有那麼脆弱的,被人瞞著的滋味總歸是不好的。”
“我們見過。”
佟言突然說道,張穎點頭,“沒錯,我們見過,但你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張小姐。”
“我是張穎,在海城電視臺工作,之前跟南川相親認識的。”
“嗯,你好。”
“你傷之后南川跟我說你畢竟是小栩的母親,他不能不管你,所以要照顧你一段時間,讓我不要太介意,我一想到他要照顧一個神上有些問題的病人心里很擔心。”
“可他,他這個人就是同心泛濫,他覺得你很可憐,所以非要照顧你,我只好由著他了,最近我又有些后悔了,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去照顧另外一個人,佟小姐,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佟言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不希任何人影響到我和他的,佟小姐,你走吧,回你該去的地方,既然走過一次了,也嫁過人了,就不該再纏著南川不放。”
張穎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張,甚至沒看佟言,“我如果是你,我是一定沒有勇氣出現在他的面前,因為理虧,因為……因為沒臉。”
“張小姐。”
佟言看向,“他吻過你嗎?”
張穎答不上來。
“他跟你睡過覺嗎?”
“這些用不著你來關心,你多事了。”
“是你多事了。”
佟言要走,突然抓著佟言的手,“你……你本沒有失憶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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