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幾乎是頭皮發麻,半伏在他膛,掌下是熱的,能到他的心跳。
視線不敢再停留在他上,移開了去看窗外的風景。
低頭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什麼?”
晏隨沒能聽得清楚。
溫窈重復:“司機還在前面。”
他看著,注視得太過于熱烈,溫窈不住,最終撐著他坐直了。
這次晏隨沒阻攔,從善如流的收了手。
視線稍顯慵懶的掠過泛紅的耳,還有那明顯帶著閃躲意味心虛的臉。
晏隨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襯領口,深深地看了一眼,指尖游刃有余的翻轉扣好紐扣,隨后同講起正事:“下午我出差。”
冷不防被他正經打斷曖昧氛圍,溫窈微微一愣,下意識的點頭,“哦,好。”
這算是主上報行程?
晏隨沉靜的眸看著,淡淡補充:“歸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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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止月,就連房花燭夜都沒有?”
葉枳將兩杯咖啡端過來,一手遞給溫窈,然后自己低頭抿了口,倚靠在辦公桌旁,懶洋洋又驚訝的表達自己的疑問。
“娶個老婆劃算,這麼省事。”意味不明的哼笑了聲。
一語中的。
溫窈:“……”
也淺抿了下手中的咖啡,覺得太苦,眉皺起來,起過去加了點糖。
低斂眉目,沒太所謂的說:“反正以我跟他的關系,沒有,這些質基礎的東西,可有可無。”
葉枳一臉不贊同,“你竟然認為生活是可有可無?拜托,你這剛結婚就想守活寡了?”
溫窈被這個形容一噎,臉變了變,最后才平靜下來,聳了聳肩,“男人都事業心重,可以理解。”
葉枳放下咖啡,眉梢微揚,笑的看著,“沒看出來,你還大方,才領證多久就想著維護他了。”
溫窈不置可否。
現在還慶幸晏隨是出差狀態,如果今晚就被要求和他同住同睡。
…溫窈想了下,暫時還接不了。
連自己都覺得奇怪。
當初接二連三把自己往晏隨邊送的時候,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恥之心,臉皮厚得連他的冷嘲熱諷都能收下。
如今了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反倒矯上了,隨便被晏隨兩下,就跟了骨頭似的沒主見。
溫窈并不想多提及晏隨,于是問起,“你呢?”
葉枳笑了,蓬松的波浪卷發堆疊在肩頭,眼中盈亮深不見底,紅經過咖啡的潤澤,飽滿人。
“我什麼?”
溫窈捧著咖啡,指腹挲著杯,太悉葉枳這副神了,豎起棱角戴上面防范時,就是這般。
溫窈還是堅持說出了口:“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葉枳臉上的笑容淡了,眉心輕皺又很快松開,姿態輕挑,“怎麼,才已婚人士就想給我介紹男人了?”
溫窈:“隨便問問。”
葉枳神坦:“你這記真是,差什麼樣了,早就跟你說了我是不婚主義,都忘了嗎?”
這話到溫窈的心虛點,失憶這件事還從來沒跟葉枳提起過。
但對于葉枳說不婚這事,的確是有印象的,是高三放寒假那會兒,葉枳已經大學了。
有天葉枳打了通電話到的手機上,哭了一整晚,說和男友分手,第二天兩人約見面的時候,葉枳的緒已經收拾好,除了眼睛浮腫臉稍差,并沒有什麼不對勁。
只是說:“窈窈,我以后不想結婚。”
溫窈只當是失傷心過度,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直至而今,還是這種想法。
玩玩可以,結婚不行。
溫窈覺得,對自己太狠了,總是喜歡把對別人的錯誤施加到自己上。
明顯葉枳格外厭倦這類的話題,話音落下神都變得懨懨的。
溫窈聰明的不再多問,就算是好朋友,涉及私,也要適可而止。
安靜片刻,有人敲門進來告知,說外面有人找葉枳。
說話的時候都是曖昧的笑看著葉枳。
溫窈敏覺察到點什麼,放下咖啡,適時說:“那你們聊,我出去看看他們辦公。”
葉枳點點頭,沒意見。
溫窈離開的辦公室時,迎面就上了沈灼為。
腳步一頓,與他而過時低聲:“已經問了,你沒戲。”
沈灼為微微偏,同樣低了聲音:“我知道。”
從他的話語里聽出了晦的笑意。
溫窈抬眼,驀地對上他那雙戲謔的眸眼,瞬間有種自己被戲耍的,瞇了瞇眼:“你玩兒我?”
沈灼為站直了,沒看,漫不經心道:“誰知道你這麼好騙,現在,眼睛又不瞎了?”
說到最后,他起眼皮,隨肆意的朝看去,毫沒有戲弄人的愧疚。
溫窈沉著臉,定定的看了他幾秒,其余事也不想跟他深究,冷漠啟:“你自求多福吧。”
當時在醫院,溫窈的確是被他威脅到,答應了他的條件,勸說葉枳結婚,沒想到不過是開了個口,就被葉枳無打回來。
雖然不知道沈灼為這麼做的意義究竟是什麼,但這一切也跟沒關系,尤其是勸說,不代表會同意強迫葉枳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溫窈之前來過葉枳這里,公司里的人也都清楚跟葉枳是什麼關系。
之前到辦公室來傳話的短發生湊到溫窈邊,好奇打探:“溫小姐,你跟我們老板玩好,那你知不知道跟那個男的是在談嗎?”
溫窈不聲笑笑,看了一眼四周都豎起耳朵聽八卦的人:“怎麼這麼問,難道看起來不像嗎?”
短發生捂笑,“就是好奇啊,你最近沒來工作室這邊不知道,那個弟弟經常來找枳姐,有次我看見他們在停車場親。”
說到這里就比較激了,刻意低了聲音說:“然后,我就看見枳姐揚手甩了他一個掌,打得可重了!后面有段時間沒看見他來,還以為他跟枳姐鬧掰了來著。”
對于葉枳和沈灼為之間的事,溫窈知道的不多,就連這件事如果不是聽八卦說起起,都不知道。
溫窈莞爾淡笑:“上班時間,你們這麼八卦老板私事,不怕被開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