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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林霧聲甚至連夢都不曾有過。
醒來時,談則序已經在穿戴。
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早上七點,還差一分鍾,打了個深長的哈欠,重新鑽進被窩裏。
有了被擾醒的力,林霧聲很難再次眠,稍定了會兒神,又重新掀開被子,從側後方打量他。
談則序對鏡自照,戴上手表和領帶,想來要去參加什麽正式的場合。
不得不懷疑他力是否真的過剩,昨晚分明暢談到深夜,最後睡時,天邊已經蒙蒙有亮。
有沒有睡到四個小時都問題。
大概是目過於明目張膽,發呆的這一會兒,談則序扭過頭,看到睜著眼,邁步靠近了。
“吵醒你了?”他了的腦袋。
林霧聲點頭又搖頭,臉上顯然還掛著惺忪的睡意,把談則序逗笑了。
“再睡會兒,之後我讓人送早餐上來。”
林霧聲被他哄著又重新抱過枕頭眠,睫輕輕抖,眼下一層淡淡的疲。
談則序上午要出席一個早會,等他回來時,林霧聲應該也剛好睡醒了。
他放輕了腳步,正要往外走去,林霧聲又抬頭,嗓音分明困倦,又問他:“門口和沙發,誰打掃?”
屋子每天都有酒店的工作人員進行清潔,一般臨近午間的時候來。
談則序知道的顧慮,於是說:“我已經理幹淨了。”
林霧聲這才又放心睡去。
睡夢中,對時間並不清晰,仿佛幾乎隻是抱著被子打了個盹兒,再醒來時,外頭天大亮。
手機裏多出幾條意想不到的消息。
外婆竟問什麽時候回去過年。
向來什麽都自己扛,生病這回事,也沒告訴,病床上躺著那段時間,頗多,如果是往常,會回複:「看況。」
這次,翻開日曆,查看了一番,定了個時間的區間段。
還提議說:「外婆,我們這次回老宅過年吧。」
外婆當然樂意極了,隻盼著快快回去。
臨近年關,公司事務繁多,前段時間因為生病落下的工作,林霧聲打算最近重新撿起。
雖然和陸停關係好,也不能白拿工資不幹活。
起床後洗漱完畢,從談則序的櫃裏翻找一番,拿了件他的短袖當連穿。
中央空調開著,室溫偏高,也沒再披一件外套。
早飯已經分門別類在餐桌上擺好了,溫度合適,想來是方才送上來的,談則序把時間估計得很恰當。
胃口一般,端了杯牛,叼起一片吐司,慢悠悠晃到書房。
「我能用你的電腦嗎?」
談則序很快回複:「用,碼是你生日。」
坐在他的書桌前,開啟電腦,登陸郵箱,檢查消息。
因為缺席了那幾個月,林霧聲這會兒手上沒跟進的項目,最近在幫公司翻譯文件。
有一份對外的合作協議,逐一對照著翻譯。
談則序回到這裏時,正好看見坐在電腦麵前,認真專注地敲擊著鍵盤。
敲下幾個字,又抬筆在紙上圈點勾畫。
微彎著腰,隻著他的上,那段袖口外出的臂膀藕白細膩,隨意披散的頭發垂至腰際,有幾縷垂下,也沒在意,偶爾心猿意馬地用小指勾過,別到耳畔。
談則序緩緩靠近,在後,出手,撐在書桌兩側,和一同對著屏幕。
林霧聲覺一道影慢慢靠近下來,也不突兀,而是循序漸進地,充斥著這片角落。
“你回來啦。”沒有掩飾雀躍,將椅子轉過去,對著他,仰起頭。
談則序隻瞧一眼的屏幕,上麵大片的德語字母,最末還有標在閃。
“在忙工作?”
“沒事的時候弄弄,陸停給我的假放到春節之後。”
談則序點頭,順勢抱起坐下,將安放在大上。
林霧聲不矮,在南方孩中能位於高個子行列,但蜷在他懷裏,顯得小小的一隻。
他單手攏過,掌心在腰間,稍微了:“你繼續,我陪你。”
這個姿勢有些微妙,坐在他大上,後背與他膛相對,不是嚴合,但免不了大麵積。
此刻著單薄,甚至沒穿子,短袖做的連下一片空,稍微一下就會走。
哪怕他們見過彼此最為癲狂的模樣,林霧聲也到一難為。
或許因為現在是青天白日,又許是因為他穿戴整齊,看起來過於清正。
總之,在對著鍵盤敲擊下幾個字母時,後背逐漸爬上一燥熱,不管怎麽坐,都不太自如。
在他上來去,一連許久,都沒有新的進度。
這種反常,自然能引起他的察覺。
談則序這會兒正拿過桌上的文件翻看,見不安分,於是放下文件,雙手攏在前。
腰蠻細,他的手掌扣上去,像到了一尊致絕倫的青花瓷瓶頸。
他手將側過子,指尖自然地到的大,他眸間閃過玩味:“沒穿?”
林霧聲臉有些漲紅,但還是正經朝他說:“洗了,沒幹。”
卻見,分明剛才還坐懷不的談則序,現在眉目間籠上一層。
“霧聲在獎勵我麽?”他傾,湊近了,鼻尖幾乎就要和在一起,呼吸落在的臉頰。
而後,不作停頓,稍微往下,那溫熱的,烙在的頸脖間。
談則序托住向後仰起的頭,指尖陷的發間,隨著他吻的節律,輕輕。
不知學霸是不是都有這種能力,將一切演繹循循善的樣子。
分明林霧聲方才並無任何想法,現在卻也在他引領下,心。
空氣就要燃炸裂,幸而,談則序很快便放棄那塊,抬頭來吻的。
剛有得到釋放的安然,卻在驚呼中,被他毫不猶豫推上書桌。
很從這個角度看他,總是習慣了仰,見他甘願臣服的樣子,大腦便突地一跳。
林霧聲隻覺眼前一片混沌,而後湧起模糊不清的浪花。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滾燙的。
不住地往後倒去,又在顛沛中,主尋到他。
白日煌煌,冷白的線都被攪一團團水汽,很快就要有一場雨。
他是巨海翻湧上的水手。
準地控製著一湃又一湃水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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