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雖出商賈之家,卻自有讀書識禮,不輸大家閨秀。
今日天熱,穿著一澤雅致的襦,水晶瑪瑙步搖垂在云鬢之間,之頗是賞心悅目。
徐氏則一命婦裝扮,珠玉琳瑯,見禮之后,令幾名宮人手中捧著各什,呈到容氏面前。
“中宮一直念著漪如,今日妾宮去,還說多日不曾見漪如,著實想念,不知究竟如何了?”徐氏笑盈盈道,“中宮還說,靜嫻照料君,著實辛苦,特地吩咐妾帶些東西過來,勞靜嫻。”
靜嫻是容氏的閨名,和徐氏來往甚,早已悉,以閨名互稱。
“蔓云辛苦了。”容氏看著宮人們手中的什,忙道,“妾惶恐。照料兒之事,乃是本分,怎當得中宮賞賜。”
徐氏拉著的手,笑道:“中宮脾,靜嫻還不知曉麼?最是賢明恤。待漪如好了,夫人帶到宮中去探探,中宮定然高興。”
容氏頷首:“自當如此。”說罷,讓仆人將禮接了。
二人正說著話,有人來報,說君到了。
容氏聞言一驚,徐氏也出詫異之,目一。
“如此說來,君好了?”出喜,向容氏問道。
“好是好,卻是弱了些。”容氏訕訕道,心不由提起。
這兒,是早就大好了,只是神仍有些怪異。容氏每次去看漪如,都會抱著哭泣不已,問出了何事,卻搖頭不說。
容氏還算好了,漪如見到父親嚴祺,又換了另一副神。不但對他怒目而視,見他穿了府上朝,還跳下床來要他把服了,說什麼皇帝會殺了他,還會殺了全家。
嚴祺對這個兒一向疼,聽得這話面大變,忙將的捂住。
可漪如仍說個不停,抓著嚴祺的袖子,說他切不可死到臨頭才后悔。
嚴祺哭笑不得,卻覺得這兒當真是中了邪,決定在痊愈之前,切不可在外人面前面。
幸好經過那方士地驅邪之法,漪如這幾日也漸漸鎮定,沒有再說荒唐話。只是嚴祺夫婦仍心有余悸,不敢讓輕易見人。
沒多久,見到陳氏牽著漪如出來,容氏心中咯噔一聲響。
陳氏剛剛回到,沒來得及代清楚,不想陳氏竟自作主張將漪如帶到了堂上來。
只見漪如穿著水紅上襦,一張小臉襯得白里紅,看上去,與平時無異。不過那眼睛朝徐氏過來,卻毫無波瀾。
徐氏看著,笑盈盈走上前道:“君剛睡醒麼?今日覺得如何?”
說罷,出手,似乎想抱過去。
不料,漪如卻仿佛見了陌生人,扭開頭,只將手抱著陳氏。
容氏嗔道:“你這是怎麼了?往日見到徐夫人都高高興興的,今日夫人還帶了中宮給你的賞賜,還不快快謝過。”說罷,忙向徐氏道,“這些日子總是昏睡,定然是剛睡醒,使起了子,蔓云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