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國,遼城外二十里戰場戰得正酣,兵戈接發出陣陣錚鳴聲,豫國邊軍和北境盟軍打得不可開。
戰鼓聲聲響著,鼓舞著戰場上的士兵,姬陵川穿鎧甲,騎著馬兒,手握長刀穿梭其中,每當他經過的地方,長刀必然勢如破竹,取走不敵軍的命。
鮮噴灑一地,將他上的鎧甲染得火紅,令他的眉眼更顯冰冷深沉。
座下的馬兒載著他直奔敵軍后方而去,風揚起他垂落在腦后的發,長刀上的寒映在他的眼眸中,令敵方主將拓跋石面上一陣驚慌。
“攔住他!快攔住他!放箭!”
“快,護著三皇子回城!”
麻麻的箭雨向著姬陵川去,男人雙手執起手中長刀,在側舞出一道殘影,生生將向他的箭全部都擋下。
他這般舉更是讓敵軍大駭,有人在拓跋石耳畔說了些什麼,他面狠:“不論用什麼辦法,誰若能生擒姬陵川,我就封誰做大將軍!”
他這番話一定程度激起了士氣,北境盟軍當即止住了后撤的腳步,出長刀向姬陵川撲去。
后方的玄甲士兵見狀,大驚失:“將軍!快,上去護衛將軍!”
縱使姬陵川武藝超群,但他一個面對前仆后繼的北境盟軍總歸是有些力不從心,漸漸的作便變得有些遲緩起來。拓跋石見狀,面驚喜,再次道:“誰若能生擒姬陵川,除了封大將軍,還賜黃金萬兩,牛羊萬頭!!”
姬陵川一刀斬斷其中一個敵軍士兵的頭顱,冷笑:“癡人說夢!”
豫國邊軍見狀不對,已及時上前來救,但接著又被北境盟軍給攔住,忽地,不知從何來的一支暗箭向姬陵川直而去,深深扎了他的肩膀。
姬陵川悶哼一聲,作停頓
了一瞬,便又繼續揮刀意突出重圍,然而他才揮了兩下,坐在馬背上的子便晃了晃,向著下方跌去。
玄甲士兵見狀,雙目赤紅:“將軍!”
北境盟軍并不戰,當即敲起了退兵的戰鼓,帶著中箭昏迷的姬陵川迅速退去。
因拓跋石事先有囑咐,姬陵川中箭掉下馬背后,并無人傷及他的命,只是被北境盟軍七手八腳的給捆了起來,被帶到了拓跋石的面前。
擒到了對方的主帥,對于拓跋石來說可是一件大事,他當即仰天大笑起來,看著閉著眼睛昏過去的姬陵川滿臉的得意。
“都說姬陵川是豫國戰神,自掌兵以來就沒有敗績,今日一看,也不盡然嘛。”
旁邊一名士兵趁機道:“不如趁此機會將他殺了,從此之后我們便再沒有威脅!”
拓跋石一腳踹了過去,罵道:“蠢貨,殺了他,我們還有什麼可以與豫國談判的籌碼?我們要的,可不僅僅是這一個遼城,而是豫國更多的城池,更多的土地!”
那士兵捂著臉跪在地上:“小、小的知道了。”
“方才是誰了那一箭,得可真是準,這箭足以稱得上是神手!”
然而下方的眾多士兵面面相覷,竟是無一人出來承認。
拓跋石只道是那人膽小不敢出來,便也沒有在意,冷哼:“把他帶回去,好生看著,可別讓他死了,否則,豫國的那位皇帝可就不買賬
了。”
“是,三皇子。”
拓跋石又看向那個給他出主意生擒姬陵川的幕僚:“阿塔木,你會寫豫國的文字,你即刻修書一封,送去豫國的營地,告訴他們,豫國戰神姬陵川在我們手上,若是不想痛失一名神將,就讓他們的皇帝前來遼城求和。”
“否則,我北狄的鐵騎必將踏平豫國。”
說完,他又放肆地大笑起來,那位做“阿塔木”的男子拱手應道:“是,三皇子。”
……
姜城豫國大營,此刻鬧了一團。
“不行,我要去把將軍給救回來!將軍絕不能就這樣落他們的手中!”
浮舟舉起腰間令牌,出腰間長刀,狠狠劈砍在一旁的木柱子上,喝道:“將軍令牌在此,我乃邊軍副將,我命令你們全都不準輕舉妄!”
看到浮舟手中的令牌,嚷的士兵們漸漸冷靜了下來。
浮舟冷聲道:“軍不可一日無將,可是我們也要相信將軍,對方的目的是生擒將軍,只要將軍不死,他定能有辦法自救。在眼下這種況,我們務必要穩住,莫要踩中了敵軍的圈套,失了戰局的有利地位!”
“將士們,陛下在背后看著我們,都打起神來,莫要陛下失!”
浮舟三言兩語就重新安了浮的軍心,確認局勢穩定下來后,他回到了姬陵川的營帳,朝站在里面的姬子桓拱手道:
“陛下,微臣已將外頭的士兵穩住了。”
姬子桓將一面刻著“姬”姓的旗子在了沙盤中遼城的位置,角微微揚起:“很好,不愧是你家將軍的得力
將。接下來,就看堂兄的了。”
在他側,放著一把弓弩。
倘若拓跋石在這里,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那弓弩的箭,和姬陵川上所中的一模一樣。
……
燕云西境關石村,宋意歡和停云拜別了昨夜收留他們的村民,向著禹都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是不是走得急了些,不小心踩中了一塊石頭,腳腕崴了一下,子不由得晃了晃。穩住子后,抬手上了口,微微皺起了眉。
停云問道:“怎麼了?”
宋意歡搖搖頭道:“沒事,只是突然覺得有些心慌。如今已經不出來了。”
停云沒說什麼,而是叮囑了一句:“當心看路。”
兩人沿著山路下山,途中并未休息,在天暗下來之前,順利抵達了禹都。
停云比宋意歡更悉這里的路,進了城后,他便向著城里其中一個方向走去。宋意歡跟在他后,一路暗暗打量著禹都的街道和百姓。
停云帶著從城南來到城東,本以為他會帶在客棧落腳,卻不想他七萬八拐,最后在一間民房前停了下來。
宋意歡一臉驚訝:“大哥,你在禹都竟有房子可以落腳?”
停云頷首:“進來吧。”
進了門后,宋意歡便微微睜大了眼睛。這屋子許久沒人住了,但是看上去并不荒涼,地面和窗子都十分干凈,一看就知道常常有人過來打掃。
不由得又看向停云,心頭的那個疑問又冒了上來。
停云,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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