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尋人,榮縣知縣雖有些懵,但還是恭敬的詢問:“那下可以幫大人什麼忙?”
副將看了一眼他,道:“我們需要衙役的份。”
***
“十天之后”的最后兩天,周衡平時做什麼還是做什麼,看似什麼都沒有準備,但私下卻是做得很齊全。
在福嬸來的時候,周衡回山收拾一些東西。
有他打獵的時候用的匕首,弓箭,還有他自己做的一些干條,沒拿的服也全拿了。
看似只是把重要的東西帶走,不再回山居住,但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齊繡婉心里清楚得很,這些就是周衡的做的準備。
原本風平浪靜,但卻在最后兩天出了岔子。
一大早,齊繡婉從銅鏡中看了眼周衡給自己梳的發髻。
銅鏡中的影像雖然不清晰,但依稀可見面貌俊麗二八姑娘,墨黑長發梳了簡單的發髻,用兩木簪固定住。
姑娘角微彎,左看右看自己的發髻,似乎非常的喜歡。
也不知道周衡從哪里學的。發髻雖然簡單,但是已經不是一開始那樣隨隨便便的用布條纏起來了。
越看越喜歡。
正打算起的時候,外邊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來勢洶洶。
齊繡婉一怔。
門外傳來呼喊聲:“周家莊周衡可在!?”
是尋周衡的?!
是誰?
周衡出去買菜了,這時并不在家中。但向來敏齊繡婉還是立即警戒了起來。
院子外的拍門聲越來急躁,還伴隨著小瘸子兇悍的“汪汪汪”聲。
見沒有人應答,已經開始用蠻力推門了,屋中的齊繡婉臉一變,顧不得尋地方躲藏,忙出了院子,然后快速抱起了小瘸子,把它抱到了后邊左邊院角的小狗前,掉了前邊堆積的柴火
聲音又低又啞:“找你主人。”
囑咐后,把小瘸子往外推,不期它能聽得懂,但它肯定會去找周衡的,周衡見到小瘸子,就算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會有所警惕。
才把小瘸子推出去,門就被人給從外邊給撞破了。
幾個穿著衙役服的人持刀沖了進來,只見到院子中有個一臉驚恐的瞪著他們的姑娘。
看著忽然闖進來的人,在這大冬天,剛恢復不久的一雙手幾乎用盡全力握了,不僅手心出了汗,就是額頭也冒出了一層冷汗。
原本以為自己膽子已經大了,但周衡不在,又有這幾個陌生的男人闖進,在暗封閉的室中的恐懼絕似乎覺像是要溺水一樣,有些呼吸不過來。
不想出怯弱,能做的,只有裝腔作勢兇狠的瞪著進來的人。
但任憑誰見了,都知道這小姑娘此時恐慌得很。
闖進來的一共有五個穿著捕快服的男人。領頭的是個中年男人,其他幾個較為年前,最為高大的是最后進來的一個衙役。
高大的衙役在看到院子中的姑娘,眼里邊一閃而過的驚訝,但只是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領頭的衙役是個中年男人,面相方正,但卻是帶著兇相,看向院中齊繡婉,語氣冷的質問:“周衡人呢?!”
齊繡婉一臉戒備地看著進來的人,一言不發。
看到闖進來這些人上所穿戴的服,知道他們的份,也約猜出了他們的目的。
前不久周德全的事才傳得沸沸揚揚的,脖子被扭斷,明顯是他殺,捕快來勢洶洶的尋周衡,不正是懷疑周衡殺了周德全。
可是,這怎麼就懷疑到周衡上來的?!這懷疑來得突然,來得讓人猝不及防。
心思絮沒有答案,更怕他們抓到周衡。以前就算是個五谷不分的千金小姐,可也知道如果以殺人的罪被抓了大牢里邊后,十個有九個難以洗嫌疑的,輕則坐一輩子牢,重則斬首。
領頭的衙役看了眼齊繡婉后,然后轉頭朝后的衙役下令:“你留下 搜屋子,其他人立刻到鎮上去搜。”
除了捕頭和最為年輕的捕快,其他人都快速出了院子。
不過是幾間小屋,年輕的捕快很快就搜完了。從屋中出來后,朝著捕頭搖了搖頭。
領頭的衙役皺了眉頭,掃了一眼依舊站在遠一也不的齊繡婉面前,沉著臉問:“你和周衡什麼關系?”
年輕的衙役是靈山鎮的人,知曉周衡的事,所以走到了捕頭的旁,小聲道:“捕頭,這是周衡花三兩銀子買的小媳婦,是個殘廢也是啞。”
捕頭聞言,在看了一眼那個面貌姣好的小媳婦,也不知道是覺得三兩銀子值得還是不值得,上下打量了一眼齊繡婉后,不輕不重的冷哼了一聲。
一直沒敢放松警惕的齊繡婉,自然是看到了捕頭打量的眼神。給的覺,他好似高高在上,而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奴隸而已。
這種覺非常的不舒服,但知道自己的境,所以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
原本還有一想要把自己份說出來,讓衙門的人幫忙,但現在猶豫了。
這麼一個目中無人的人,會信的話?
或者說會信,但難保不會被黑人收買。又或者那個人敢讓人把賣到這個偏遠的鎮子,是因為這靈山鎮又或者榮縣的衙門中有的人。
也怕自己輕舉妄,連累了周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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