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要去找沈東沈南兄弟倆, 齊繡婉像個賢惠的小媳婦一樣, 讓李嬤嬤做了好些糕點, 讓分了多份。再給周衡,讓他送給趙虎和沈東沈南兄弟倆,剩下的他想給誰也就給誰。
申時正的時候, 周衡拿上糕點便離開了南溪鎮。
沈東今日休沐, 見他來了, 說今日正好是元宵節,好些個兄弟都約在酒樓里喝酒,就是老大趙虎也在, 讓他也跟著過去。
周衡今日前來不僅僅是想要請他們幾人吃飯,他來主要還有別的事, 所以也就應下了。
到酒樓時, 天幾乎快暗了, 七八個大老爺們都已經劃拳喝上了。
里邊除了沈東沈南,還有趙虎外, 也還有兩個是之前一起去靈山鎮, 而后把黑七押回來的。
黑人押回來后, 周衡沒有與齊繡婉提起過, 更沒有向沈南問起過,只知道當時回到禹州后,沈南順帶把那幾姐弟一塊帶走了,不知帶去何了。
黑七如何,周衡并不想再過問, 往后大概也只會是個與他們無關要的人罷了。
且說回來這酒桌上,不管管不悉的,只管了杯就能稱兄道弟。周衡子冷沒關系,這趙虎手下的一個個都自來都很,簡直就是搭上肩膀就能喊你兄弟。
周衡被按了下來后,是被趙虎灌了好幾杯酒。
灌了酒后,趙虎問他:“我還當你不好熱鬧,可沒想到你竟然能來這里。”
周衡用手背了角上的酒水后,才把來意說出來。
“我來這里,不是為了喝酒的,是有事想要請教諸位。”
原本吵吵鬧鬧的酒桌,可周衡這一句話卻是清清楚楚的鉆了每個的耳朵里邊。
吵鬧的酒桌頓時安靜了下來,八雙眼睛齊刷刷的朝周衡去。
趙虎挑眉:“你有是請教我們?”說著話的同時往大家伙都指了一圈。
周衡點頭。
趙虎坐回自己的位置,喝了一大口酒后,抬了抬下:“說說看到底什麼事。”
一個兩個的眼里都滿是好奇。
周衡掃聽了他們一眼,思索了一下,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請教一下,要是親都需要準備些什麼?”
周衡的話一出來,大家很是默契的緘默不語,酒桌上更是靜得掉針都能聽得見。
大家伙沉默許久后,沈東才遲疑出聲詢問:“你們,沒有親?”
周衡繼而點頭。
這獵戶把人買回家去,什麼都沒有辦就把人家姑娘擱一屋,還擱一床了?
更荒唐的是當著人家父母的眼皮子低下,同住一屋檐下了。
沈東得了答案,撓了額頭,心有那麼點難以形容.“可我分明記得你……,不是,是五小姐承認過你是夫君的呀?”
在旁人眼中,或者說在刺史夫婦的眼中,二人或許沒有去縣衙做文書,也沒有宴請他人,但好歹是拜過天地的,可現在人家說什麼都沒有辦!
趙虎呵呵的笑了兩聲,調侃:“你可以,真可以,清清白白的一大姑娘就這麼沒名沒分的跟了你這麼久。”
周衡明白趙虎說的是什麼意思,名聲名節對他來說不如飽餐一頓,但對姑娘來說名聲名節比命還重要。
趙虎往其他幾個掃了一圈:“你們這些兔崽子,今天說的這些話,出去可別說,不然老子可保不了你們。”
畢竟那姑娘還是禹州刺史的千金。
其他其人都猛的點頭,隨后有人問周衡想如何補辦這親。
“挑個日子,辦一次,就是不知道都要準備些什麼東西。”周衡只是偶爾見過送親迎親的隊伍,對于親的事也就是知道些皮,不了解。
沈南忙道:“我哥親了,他最清楚不過。”
在坐的,七八個大老爺們親的也就三個,但就算沒親的也比周衡知道的要多。
大家七八舌的都在討論該如何如何,當另外兩個下值的將士過來時,原本以為大家都已經喝高了,結果場景有點傻眼。
兩個人拿著紙和筆在記東西,其他幾人一個個說準備什麼花轎和紅紙,好似誰要親似的。
討論完了之后,約定了時間大家伙一塊去采購這些東西。
直到這些討論了后,才草草喝了幾杯酒。
***
約莫亥時的時候,西嶺巷的小院被敲響,小翠穿上服匆匆去開了門。
沈東沈南把喝得有半醉的周衡給送回來。周衡不常喝酒,自然比不過一個個活似酒罐子的漢子,他們半點事都沒有,他卻是被灌得醉醺醺的。
雖是半醉,但也不用人攙扶,還知道自己住的是那家院子。
臉上看不出半點醉意,但眼神卻沒有平日那般的沉穩清明了,覆上了一層茫然的薄霧。
門才開,周衡就徑自走了院子,朝著自己屋走去。
沈東沈南把人送到了門外,也沒有進院子。
看了眼周衡的背影,沈東吩咐小翠:“你們家爺喝得有些多了,給他準備些醒酒的湯,我們就先走了。”
小翠應了聲,等他們人走后,立即去準備熱水和醒酒湯。
那邊齊繡婉也沒有睡,一直在等周衡回來,剛剛的敲門聲也是聽到了的,就是不合適出去。
估著人走了,才開門準備去接周衡,但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到門外邊的周衡,隨之而來是一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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