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折騰到很晚,再加上飲了些酒,錦寧這一覺睡得格外香沉,直到隔天午間才幽幽醒來。
剛醒來還有些懵,錦寧睜著惺忪睡眼,盯著床頂紗幔愣了幾秒,回過神來,撐著手臂坐起,這一……
“嘶。”
子有點不舒服。
猛然想起了昨夜,有些遲鈍地意識到——
,已經不是個懵懂純潔的黃花閨了。
,在昨夜,了頂級男人的好滋味。
怎麽說。
錦寧閉了閉眼,為自己逝去的好貞默哀三秒。
上被子落,低頭,上的綢吊帶,一邊肩帶墜在手臂間,出的雪白布滿了曖昧紅痕。
錦寧深吸一口氣,腦海裏閃過昨夜的景。
謝韞怎麽這樣?!
都哭著說不行不行了,他還……
算了,的老男,初次失控,想來也算是有可原?
暫且理解他。但並不原諒!
口有些幹。
下床,腳尖剛沾地,兩的不適立即傳來,輕輕倒一口氣。
謝韞也剛巧進來。他穿了件月白長袍,錦玉帶,儀態翩然,骨清朗,華貴之中著君子的斯文有禮、哪裏還有昨夜的輕佻放?
他直勾勾看著錦寧,腳步略緩,視線在袒的上掃過,目頓時暗了暗,深晦中著愉悅。
謝韞說:“醒了。”
錦寧明顯緒欠佳,隻悶悶地‘嗯’了聲。
他坐到前,目又很難不落在那綴著細紅痕的鎖骨,待對上那雙烏黑含怨的眸眼,方才意識到收斂,手臂繞過後背輕輕覆在那瑩潤肩頭:“抱歉,實在是對卿卿盼許久。”
“昨夜便有一些……難自控。”
錦寧聽此,心裏的不爽就很難發作了。
人都搶先主坦白致歉了,還能說什麽?
且這時候麵對謝韞有一點點不好意思。偏那人湊近了低聲問:“昨晚看著是有些腫,還疼麽?”
“……”
錦寧略一愣,當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麽,頓時有些恥,耳尖悄悄紅了,小聲道:“有一點。”
“但還能忍。”
就是全都不太得勁。
像一個平時不怎麽運的人,跑完八百米,第二天上哪哪都有點酸疼。
“我也疼的。”謝韞說。
“嗯?”錦寧皺眉覷他,“你怎麽會……?”
謝韞角輕彎著笑,傾到耳邊,低低吐字時帶著溫熱的氣息,他說了短短的幾字,很輕。
也不知是什麽,錦寧聽完整張臉都紅了,似似惱地給了他一腳!!
“下流!!!”
太犯規了,真的不要臉,他在說什麽呀!
謝韞麵上笑意更深。
修長的指捋順散的發:“真的,很疼。”
稍頓後,又補了句:“但同時也非常快樂。”
“……”
閉好嗎!!!
錦寧不了他頂著個斯文正經的臉說話,打斷這個話題:“我口,你快去給我倒水來!”
謝韞去桌邊倒水。
錦寧看著他高瘦好看的背影,猛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這……他們沒做避孕措施!!!
昨晚稀裏糊塗答應,竟把這個給忘了,不過說來古代也沒小雨傘啊。
飲下兩杯茶水解了,錦寧立即將這個嚴重的問題和謝韞道了出來。
記得的。
謝韞曾說過,不喜歡小孩的話,他就不會要。
還有以前在飯桌上,謝韞曾在謝嘯夫妻麵前也明確表明過,他對子嗣這件事的態度是完全尊重的意願,所以雖著急但並不擔心。
“卿卿當真不喜歡孩子?”謝韞看著問。
錦寧沒什麽猶豫地重重點頭。
“暫時沒那個想法。”
“不是有那什麽喝了就能避孕的湯藥?你悄悄讓人幫我弄來吧,千萬別讓婆婆的人發現了。”
不想要小孩。
也可能是心底深還藏著幾分回家的期,這是誰都沒告訴的,謝韞也沒有。若真的還有回家的那一天……
不敢想,離不開謝韞,又無法忘記現代的家。就是這種深埋心底的一念頭,始終讓維持著微弱的理智,在提醒著最好不要在這世界留下難以割舍的緣孩子。
“好,都依你。”
“卿卿不想,我們便不要孩子,”謝韞眼眸輕彎,語氣溫煦,“我應當同你說過,我每日服用的補藥裏是有避子效用的,我一直在服著藥,所以別擔心,也不用你喝那傷的藥湯。”
“嗯。”
錦寧安下了心,不疑有他。
心皆依賴、信任謝韞,從不曾懷疑對方的善惡。
他這樣好,自然不會騙。
……
晚間,一家子在正院廳堂裏用飯。
謝容歸來後,錦寧幾乎是沒去過正廳用飯,都在自己小院裏單獨開小灶,最大的原因其實就是想盡力避開謝容。
如今,得知謝容對隻剩下鄙夷不屑,也不需再刻意避著,坦坦以平常叔嫂來相就是,這樣對倆人都好。
飯桌上。
顧氏緒並不高。
問謝容:“刑部的人怎麽說,可調查到那些害你的黑人背後的主謀了?”
錦寧彼時吃的正香。
這正廳膳房裏的廚子手藝就是好,燒鵝香的很。
聽此,還在啃著燒鵝,抬起了臉。謝容就坐於對麵的位子,他著窄袖玄黑服,襯得冷白,臉龐廓利落分明,線條淩厲。
他抿起薄,漆黑的瞳正與錦寧有瞬間的撞,卻像是不經意,極快地輕淡淡移開了視線。
他說:“還未有消息。”
顧氏憂心如焚:“這樣下去怎麽行!萬一再有刺客……”
“別瞎擔心!”謝嘯打斷,“已經安排了這麽多護衛守著,就是連隻蒼蠅也飛不進來,何況吾兒武力高強,這天下鮮有人能勝過他,你就將心放回肚子裏吧!”
顧氏勉強安心了些。
“吃飯吃飯我不想了,”給謝容夾了菜,不忘關心謝韞錦寧,“你們也多吃些。”
錦寧點頭。
想到,顧氏之前說中秋一家人去天山寺拜佛,如今出了這檔子事,為了謝容的安危,大概是不會去了。
用完飯後。
謝家父子三人去了書房談事,錦寧陪心不好的顧氏坐在園子聊天。
顧氏到底是提不起興致,沒多會就回院了。
錦寧本來也想回去,但轉念一想反正沒什麽事,還是決定等謝韞從書房出來,倆人一道回住。
“不如奴婢去膳房拿些零點心來,您邊吃邊等?”秋月心地提議。
錦寧覺得這小妞甚懂心,當即允了。
秋月出了園子去膳房,錦寧坐在園子裏支著下,看看那花,瞧瞧那樹,又仰頭數起天上的星星。
古代的環境就是好啊,沒被現代科技工業化汙染,漫天繁星又大又亮。
抬手指著一顆顆星星當真無聊的數了起來。
數著數著……後背莫名有些發冷。
錦寧了肩,回頭看去,就見後不知何時竟立了一人!
媽耶!嚇得差點從石凳上摔下來。
謝容表寡淡,盯著閃過驚惶的小臉。
“是叔弟啊。”
錦寧打破沉靜。
強力佯裝從容淡定,既不俱他也不越禮,以平常心對待:“你怎麽走路也沒個聲,嚇我一跳,你……哥哥呢?”
謝容微微啟:“他回去了。”
啊?!
錦寧半信半疑。不過謝韞不知道在等他,先回了院也不是沒可能。
“好,那我也回去了。”
說著,邁步離開園子,可在即將越過謝容時,猛地被他抓住了手臂。
年將軍的手掌、是來執刀槍劍戟的,力道自是剛勁有力。
如今抓著生生的手臂,竟也是強的可怕。
錦寧一驚,疼的仿佛要被折斷。
“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