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唐嫻背上的箭傷沒法比。
再說抱睡的云裊下馬車……正如唐嫻所言,云裊是他妹妹,本就該由他照顧,這事也無可厚非。
過去那麼久的事了,現在唐嫻這樣認真地與他致歉,出乎他意料。
云停心中是說不出的,在唐嫻誠摯的目下咳了一聲,道:“多大的事也值得你記在心上?”
說完又夾帶私心道:“不過既然你提了,那我也說一句……你以后不許再對我那般隨意。”
“不會了。”唐嫻好聲應了,心有戚戚道,“以后都不會了。”
“在那之前我從來沒過這種傷,真沒想到原來會這樣疼,早知道,當初就好好看著煙霞了……傷在左邊,離心口那麼近,還不老實養傷……”
自己了一回傷,唐嫻才知道有多痛,想起不安分的煙霞。
上被扎了個窟窿,還敢闖進皇陵、捉弄太監,在三月冬寒未盡的夜里,陪著唐嫻宿在冷的墓中,后來更是帶著飛渡懸崖。
該有多痛啊!
“……就沒安靜過一刻,傷口怕是裂開了無數次,換藥的時候嚎得慘,但沒掉過眼淚,我還當是在夸大……不知道的傷還能不能養好了……”
唐嫻后悔放縱煙霞,也更擔心,唉聲嘆氣說個不停。
才消了氣、心里舒坦的云停聽到這里,心里升起的那一點甜味沒了,他仿佛咬了一口唐嫻手里未的李子,直接酸到了心坎上。
煙霞上的傷是他刺的,唐嫻這樣憂心,豈不是在責怪他?
虧得他以為唐嫻是在心疼他,原來他只是順帶的,煙霞才是主要的。
就因為他傷比較輕?
云停面轉冷,沉聲喊道:“莊詩意。”
每次他一喊這名字就是在提醒唐嫻他不高興了。
唐嫻瞄他一眼,奇異地讀出了他對煙霞的不喜,一想這兩人的恩怨,服道:“好吧,不提煙霞了……你方才說不保證沒人想殺我了,是為什麼啊?”
云停五臟六腑都發著酸味,結果一句話就把這事揭過去了,讓云停心里的悶氣無法發泄,只能堵在心口。
他道:“還不是要謝謝你放在心尖上惦記著的煙霞?”
“褚山引來的只是一部分,暗中盯著這個藏寶的人多不勝數,只要它一日未暴在日下,你與煙霞就沒有真正安全的時候。”
“煙霞機靈,法靈活,還通曉易容。你呢?你要如何自保?”
唐嫻愣住,“照這麼說……我還是會有危險……”
藏寶一日不現,就一日離不開云停?
當然這事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只要把藏寶圖還給云停……前提是得私下與煙霞見上一面,將勸服。
要麼,等煙霞傷愈出來找,要麼,趁此時機擺云停,去皇陵找煙霞。
皇陵就隔著一座山……
唐嫻擰著眉頭思量該如何抉擇。
落在云停眼中,是心神不安,害怕再遇上危險。
云停氣把煙霞看得比自己重,又不想恐慌不安,那點兒怨氣自己消磨了下去,放聲音保證道:“上次那事是意外,有我在,不會再讓你……”
話沒說完,房門打開,云裊喊道:“,你怎麼出來了?昨晚睡得好嗎?傷口又疼了沒有?”
脆生生的聲一下子將云停的話了下去。
唐嫻沒聽清他未完的話,朝云裊勾了勾手,就噠噠跑來了,湊近了道:“,我昨日做夢你的傷好了。”
唐嫻,摟住與了臉。
云停:“……”
.
莊廉找來時,就見唐嫻愜意地坐在樹下,邊云裊著一塊瓜果喂進口中,完了,著藤椅扶手,滿目期盼,“甜嗎?”
唐嫻慢吞吞點頭,歡天喜地,又了一塊喂了過去。
唐嫻搖頭,“有點。”
云裊立馬放下瓜果去找茶水,轉一看,云停剛端起杯盞,正要遞過來。
手去接,手到了杯盞,但沒能接過來。
云裊道:“哥哥,這不是給的嗎?給我吧,喜歡我來照顧。”
兄妹倆人的對話引得唐嫻看來。
這時云停松了手,杯盞順利落到云裊手中,來到唐嫻面前,擋住了唐嫻看向云停的視線。
可莊廉看得很清楚!
他家公子眼底的不悅已經要溢出來了,瞧著恨不能搶過云裊手中的茶盞,親自喂給唐嫻。
莊廉在這兄妹二人之中來回的看,越看越覺得事態發展如韁野馬,他已無面對百里老夫人……
“公子!”他上前去,悲痛呼喚。
云停淡漠地回了他一眼。
云裊是沒的,兀自給唐嫻喂了水,又拿帕子輕輕給拭角,然后問:“,還吃不吃?”
反倒是唐嫻看了眼莊廉,道:“不吃了。”
“那我給你?你不能,一定麻木了。”云裊說著,摟起子在唐嫻邊蹲了下去。
莊廉的臉都綠了,這可是西南王府的千金,還未正式冊封的、板上釘釘的當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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