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的邊應該不缺人的,但也沒聽說要把哪個人娶回家。
後媽對孩子的意義不同,公主故事裏,後媽通常扮演了公主前半生不幸遭遇的始作俑者,有了這樣的基礎認識,小孩子會喜歡後媽才怪。
所以,我再好奇也沒問祁楚打算娶進門的人長啥樣,別給孩子的心裏添刺。
我牽著的手說:“我帶去出去玩?”
連連點頭:“我要去坐大章魚。”
上次去玩過一次海洋公園,孩子還作下病了。
“世界上有比大章魚更好玩的地方。”
“哪裏?”
“我帶你去蹦床公園,不過我不能陪你玩,我把小泗姐姐出來陪你玩怎麽樣?”
“很好玩嗎?”
“巨好玩。”
我和若若走到門口,我準備進去拿個包就走的,聽見周嬸在對顧媽媽說:“夫人,溫小姐在花園外頭。”
顧媽媽皺皺眉頭:“說我不在。”
“說順便來探老太太。”
“我活得好得很。”老太太臭著一張臉:“不需要探。”
溫采音來了,肯定是為昨天晚上的事來的。
顧媽不想見,我也不想見。
但溫采音擅長死纏爛打,在門口不肯走,萬一我出去跟糾纏起來別嚇著若若。
這時,大嫂從外麵走進來了,一邊走一邊笑著說:“媽,,你們看我在門口撿了個大人。”
我往後一看,溫采音跟在後。
和顧媽媽的臉立刻就沉下來了,大嫂還沒察覺,自顧自地說:“剛才就看到采音在門口,我還問怎麽不進去呢?”
知道我和溫采音還有顧言之之間的破事,也知道顧言之喜歡溫采音不待見我,但不知道和顧媽媽不喜歡溫采音,更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還以為自己做了件聰明事。
走進來才發覺們的臉都不好看,後的溫采音嫋嫋婷婷地走過來打招呼:“,伯母。”
們沒有笑臉,大嫂也有點慌。
我見狀隻能打個圓場:“大嫂,把你的三刀貢獻出來,若若可喜歡吃了。”
大嫂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哦哦,我去拿。”
忙不迭地跑走了,溫采音走到顧媽媽的麵前,忽然單膝跪了下來,我還以為要跟顧媽媽求婚。
忽然從包裏掏出一隻的首飾盒,打開來遞到顧媽媽的麵前:“伯母。”
“什麽意思?”顧媽媽沒有笑容的時候,還是很嚴肅很嚇人的。
“今天我特意來負荊請罪,這枚皇冠我知道您是拍下來送給筱棠的,現在我拿來送給您。”
我驚了一下,真沒想到溫采音來這一招,讓人意外的。
顧媽媽也有點吃驚,看了看首飾盒裏芒萬丈的皇冠,眉頭擰得更了:“什麽意思?”
“我這是歸原主,昨天有點誤會,希伯母能原諒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溫采音說的好誠懇,還真是能屈能。
“歸原主,你是讓我買下來?”
“不不。”溫采音急忙搖頭:“這是我送給您的。”
“所以,你覺得我們顧家已經拿不出八千萬,要讓你來送給我嗎?”顧媽媽的語氣更冷了。
“不不,當然不是,顧氏實力雄厚,是整個業界的翹楚,西城的經濟發展主要靠顧氏的帶,怎麽可能拿不出八千萬。伯母,昨天的事實在是有點小誤會,我是誠心誠意地來跟您請罪的。”溫采音低頭把皇冠舉得更高了,就像是獻寶一樣。
顧媽媽的目從皇冠上靜靜地過,毫無波瀾。
“你以為,我昨天要拍這個皇冠,是因為它值八千萬嗎?不,它不值,是你溫大小姐讓這個皇冠價百倍的。”顧媽媽冷笑出聲:“但是我對我兒媳婦的誼,遠遠不止八千萬。再說,經過別人手的東西,我不想回收,我想我兒媳婦也沒這個興趣了。”
溫采音低著頭,我想現在肯定很想把這個皇冠丟在我臉上。
打的好算盤,以為顧媽媽會地收下皇冠,但顧媽媽怎麽會白白要這麽貴的東西,肯定會把錢如數給,這樣一來,燙手山芋手了,把錢也拿回來了。
我都能看得出來的真相,顧媽媽怎麽會看不出來?
爬滾打這麽多年,什麽妖沒見過?
顧媽媽朝周嬸們揚揚下:“別讓溫小姐這樣半跪著了,跟求婚似的,我們家從上到下都沒一個能跟匹配的。”
顧媽媽的話真是刻薄啊,不過很過癮。
這麽高傲的溫采音愣是生生地忍住了。
站起來了,訕訕地將首飾盒關起來放在了茶幾上,低著頭怯怯地說:“我知道顧伯母會生我的氣,顧伯母生氣生的對,生的應該,我昨晚一晚上都沒睡,心裏的疚要把我給折磨死了,伯母你就狠狠把我給罵一頓吧!你罵完我心裏也舒服點。”
“別。”顧媽媽抿了口茶,慢條斯理地說:“我不罵你,你又不是我們家什麽人,沒什麽關係的,我有什麽理由罵你?你喜歡那個皇冠你就拍下來,但我看不上的是你總是喜歡用小聰明。”顧媽媽說著說著有點不耐煩了,揮揮手:“不說了,說的口幹舌燥的,你回去吧,哦,把這個拿走,太貴了我不敢收。”
顧媽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溫采音再厚的臉皮也沒臉待下去的。
不過,溫采音是誰?
的臉皮,針紮不水潑不進的。
賴在原地不肯走,我看的索然無味,牽著若若的手說:“我們去玩。”
顧媽媽叮囑我:“小心點啊,你在邊上看著若若就行了。”
老太太又說:“讓周嬸陪著,帶點吃的過去,大的小的都吃的。”
周嬸忙的腳打跌:“好,我去拿個食盒,我記得若若吃餞呢,喜歡吃杏脯。”
“杏花樓的千層糕,筱棠吃。”顧媽媽又說。
“好的好的。”
“老大家的三刀呢,怎麽拿了這半天都沒拿過來?”
客廳裏忙忙碌碌的,都在為我的事在忙,好像我帶若若出去玩,是一件很了不得的大事。
溫采音孤零零地站在一邊看著我們,的眼中,深藏著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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