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怔住,面變了又變,脊背在一瞬間突地發冷,慌襲上心頭,掐手心努力將那些覺下去。
可嚨被什麼東西扼住一般,有一陣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說什麼?”
額上冒出一層冷汗,震驚之下做不出任何表,但心慌也并未表現地太明顯,“你……”
蕭鶴川面無表看著,“別不承認,我手機里有你和那個男人的照片,你要看嗎?”
寧雨反應過來,他是在詐,如果拿了,就代表承認了這件事。
他絕對不可能知道那些事,沒有人能夠查到的,之前在英國往的男人可不是簡單人。
照片,便是更加不可能。
掃了一眼他的手機,猜想他可能是想錄音。
“你,”倏尓笑了。
“你說我貪慕虛榮,喜歡上了別的男人才和你分手的?蕭鶴川,你該不會是為了要替沈知念開小三的名聲,所以故意給我扣一個先劈的罪名在我上吧?”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先劈的?”
“當年我和你分手,我的室友我的同學,都知道是因為沈知念,你們那時候天天排練到很晚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后來與你出雙對,喜歡你,也是事實,誰冤枉了嗎?”
“沈知念早就對你有意,早就等著我們分手,然后再慢慢得到你的心,好和你在一起,有錯嗎?”
“你現在喜歡,對嗎?那你為什麼喜歡呢?”
“是當年沈知念吸引了你,你是不是早在和我往期間便對了心思,才屢次維護呢?”
“還是那近三年對你的付出打了你呢?”
“但不管怎麼樣,你喜歡也是事實。”
“所以,熱搜上說的那一切的一切就是既定事實,不是嗎?”
蕭鶴川聽一句接著一句,原本簡單的一件事在此刻看來竟如同一個天無的局。
而這個局,只有寧雨可破。
他細思極恐。
對,他們分手是事實,當年他和沈知念在他們分手前有集是事實,沈知念喜歡他是事實,他后來移別喜歡上沈知念是事實,寧雨傷心出國也是事實。
這一件接著一件,加在一起,就是眾人眼中的真相。
所以不管過程真相如何,不管過程如何排列,組合的唯一一個結果,便是此刻的熱搜容。
如果后面他和沈知念在一起,宣時必定會引來更大的風波。
先不說他會如何,沈知念必定會一直在風口浪尖,被輿論爭議討論地面目全非。
這是想要徹底堵死他和沈知念在一起的可能。
他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可怕。
“寧雨,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他覺得此事令他甚是頭疼,轉過背對著調整了會狀態,腦中思緒萬千。
跟分手那段時間他消沉了一段,后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愿意再,只是偶爾還是會想起。
再后來是邵杰的一句‘其實早在和你分手之前就和別的男人好了’,猶如當頭一擊將他徹底擊醒。
再往后,祝菡珺找過他,他便以找寧雨復合的方式讓沈知念死心,原本想借此報復寧雨。
可重新在一起后,他又覺得其實沒意思的,畢竟曾經是親無間的人,鬧到撕破臉那一步實在沒必要,便提了分手。
現在看來,他的想法屬實可笑。
大抵,是他難過自己從未看清過。
他不愿與繼續廢話,便道:“你想要什麼,直接提,我會盡一切能力滿足你,但你要澄清我們之前分手,和沈知念毫無關系。”
寧雨沉默了會兒,“我要你和我結婚。”
蕭鶴川轉過,面容冷漠地看著:“不可能。”
寧雨:“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蕭鶴川見態度如此,似乎沒有轉圜的余地,只能拂袖而去。
寧雨在他關門離去后還在原地站了會兒,有些僵地轉過朝著沙發的方向走了幾步,癱倒在地板上。
剛剛若不是扛過來,那句‘你怎麼知道的?’便問出口了。
眼下必須一口咬死,就是沈知念足了他們導致他們爭吵分手。
手機鈴聲響起,拿過來,看到經紀人的名字,立刻按了接聽放在耳邊。
“好消息,那個S級資源的主我給你談下來了,眼下關于那件事你熱度正高,有不合作方拋來橄欖枝,準備好升咖吧。”
這意思是,他們大概要繼續消費熱搜上這件事,來給接下來的資源帶來更高的流量。
寧雨握了握手機,“我知道了,謝謝方姐。”
掛斷電話,又看了一眼熱搜評論,基本都站在這邊。
而沈知念,已經陷萬劫不復之地。
沈知念,已經擁有那麼多了,所以失去一些什麼,也是應該的。
此時,蕭鶴川在等電梯,他將一手進口袋里,關掉錄音筆。
他的澄清聲明若不加些證據,力度便會不足。
可他和邵杰找了不人脈去查關于寧雨當年在英國時往的男人,卻找不到任何線索和證據。
原本打算來找套些話出來,但謹慎又十足小心,激將法對并無作用。
但眼下,不能再拖了。
離開酒店后,蕭鶴川打了電話讓團隊先把澄清聲明發出去,又跟邵杰那邊對了下信息,還要繼續找證據,以備有后患之憂。
看到沈知念的消息,他想了想,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
斯爾國際酒店,總統套房。
沈知念把手機放在旁邊,雙手抱著一個冰川裂紋的玻璃杯,盤著兩條細細的,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等著。
看到程楚驍拎著兩瓶酒走過來,放到茶幾上時,連忙把杯子遞過去。
“嗡——”
一旁,茶幾上手機進了一通電話。
程楚驍垂眸,沈知念轉頭看過去,備注——‘蕭鶴川’。